蘇瀾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微笑,優雅的走出了洗手間。
遠遠看著挽來打了一個手勢,她們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獨獨留下蘇櫻收拾那些和劉總的爛攤子。
挽來有些擔憂,和蘇瀾說道:“獅芯老師,我們得罪了那麼多人,會不會影響以後在國內的發展?”
蘇瀾搖頭,“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她在國外深造的是控股的行業,加上自己的公司每個月進賬都是八位數起步,旁人不知道她就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whale公司的董事長,她自己知曉就行了。
以前行事高調,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紀瀚奕的太太,現在反之,她低調的很。
whale起名是因為,她作為安德森的徒弟終於有能力獨當一麵,用名下財產開始創公司時,她覺得虧欠鯨魚,所以以鯨魚命名。
“挽來,我們去商場買一些吃的,禮物,還有衣服,陪我去一個地方。”
挽來沒有多問一個字,直接隨著蘇瀾就去了商場。
挑的衣服都是同齡女孩子才穿的,零食也是,就連禮物都是特別少女的東西。
上車要出發的時候,蘇瀾才和挽來說:“去臨省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這獅芯老師是有什麼親人在精神病院嗎。
挽來眼神有些擔憂,還是啟動引擎,車子飛馳在路上。
他們沒有察覺到的是,車身後一直有一輛紅色的跑車,跟隨著她們,一路抵達精神病院。
蘇櫻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猛的拍打著,喇叭聲震耳欲聾。
原以為蘇瀾要去幹什麼好事,沒想到是來看紀晴雯啊。
當初想方設法把紀晴雯送到精神病院,就沒打算讓她出來。
如今,過去五年多了,想必,已經真的成精神病患者了吧。
“獅芯老師,你要看的人會不會不認識你了?”挽來小聲問了一句。
蘇瀾下車,拿著禮物,眼神裏有沉著的光,她有千言萬語想和紀青雯說,但現在喉嚨幹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裏麵像一所學校,還可以聽到笑聲,隻是蘇瀾知道,她們都沒了正常的思維,心智倒退,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有護士帶著她們去看紀青雯,是在樓上的病房裏。
一踏進醫院蘇瀾就渾身發怵,她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濃鬱的藥味還有消毒水味,時不時還有一兩聲尖叫。
挽來年齡小,涉世未深,一直縮在蘇瀾的身後,惶恐的看著這個光線並不好的走廊。
紀青雯在302病房,蘇瀾敲門才有禮貌的推門,便看見病房裏一個熟悉的身影,紀瀚奕。
男人瞥了她一眼後,徑直走過來將蘇瀾帶到了病房外,一手箍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的問道:“當初是不是你把紀青雯給安排在這裏的?”
蘇瀾聲音微顫,因為剛才踏進這個病房的一刹那,她與紀青雯對視了一眼。
沒有了當初的澄澈,幹淨,也沒有了一點點清明,隻剩下無知和渾濁。
紀瀚奕越發的用力,“要不是你,她怎麼會真的患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