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來氣不過,就低頭看了看腕表,聲音拔高了一個度,和蘇瀾說道:“獅芯老師,再不走我們下個行程就該遲到了,你以前從不遲到,這個記錄不應該因為這種事耽擱了。”
蘇瀾就在挽來說完後禮貌的微笑著撤離了現場。
老校長一張臉氣的都快扭曲了。
挽來扶了扶眼鏡,確認蘇瀾上車,她才打算開車去下一個地方。
但是……
啟動引擎,好久都沒有反應是怎麼回事。
下車檢查的時候,才發現,車子輪胎被人放氣了!
挽來白了一張臉,是誰幹的這種缺德事啊!
蘇瀾察覺到挽來臉色不對,就跳下車去檢查,陰影處走過來一個人,蘇瀾看見是紀瀚奕,下意識的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讓挽來快點上來。
挽來一個弱女子,自然不能抗爭得過紀瀚奕,不僅被紀瀚奕給拉開很遠,還讓紀瀚奕拿了車鑰匙,順利的坐進了車裏。
男人就坐在蘇瀾的旁邊,五年不見,他還是這般霸道,不講道理。
“怎麼,不想見我?”
紀瀚奕故意靠近蘇瀾,他的大手捏著蘇瀾的一隻胳膊,剛好是右胳膊,他聽見女人低低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因為他捏了那個胳膊變得慘白。
是疼的。
紀瀚奕快速鬆手,他盯著蘇瀾,又問道:“當年沒死,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
我們?
你們?
蘇瀾的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右胳膊,慢慢緩過來她才說道:“不知道紀總指的你們是誰?”
她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
“你孩子的父親,你的妹妹蘇櫻,我。”
嗬嗬……
蘇瀾冷笑,妹妹,她還真的不記得自己有個妹妹。
還沒見到蘇櫻,見到蘇櫻之後,她要收拾的第一個人就是蘇櫻!
當年囚禁顧清歌,現在讓顧清歌不知所蹤,讓她差點死在監獄,還有麵前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她懷胎九月的時候,派人險些殺死她和孩子。
蘇瀾眼眶發熱,聲音裏充滿了恨意,“你當年不是想看我一屍兩命麼,現在沒能如願,又來報複我?還是說紀總覺得,你媽媽一條命,我坐牢之後,還不能抵消,必須我死了才能解你心頭之恨。”
紀瀚奕被蘇瀾的歪邏輯氣到鼻孔冒煙,他將蘇瀾的頭掰過來,認認真真的看著,嘴皮子翕動,“我來是找你談公事的,知道你恨我,但工作和感情是兩碼事。”
蘇瀾推諉,“抱歉,紀總,我是一個容易把工作和感情混為一談的女人。”
她斂眉,笑的柔和又讓人心疼,“紀瀚奕,我不欠你的了,你要是還待在這裏,我就打電話告你性騷擾,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影響力,你進去坐半年,嚐嚐坐牢的滋味是很簡單的事,下次紀少找我的時候可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