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溫家別墅裏跑著一個小男孩,他穿著一身咖色的衣服,戴著一副兒童的墨鏡,手裏還在搗鼓著平板電腦,盯著電腦上一排數據,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稚嫩的聲音響起,“爸爸,你快來看,我讓你買的那些股票現在都上升了!”
溫煜覺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掉著水珠,男人性感的胸膛半露,走出大廳看著蹲在大廳門口的小鯨魚,擰眉道:“你這樣聰明讓爸爸情何以堪?”
他感覺自己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了,就讓小鯨魚指導自己,炒股票即可。
早都發家了。
這五年來,小鯨魚前三歲時大病小病不斷,他國內國外一直不敢懈怠,五年裏,蘇瀾依舊沒有蹤影,他想,小鯨魚他一定要養的好好的,那樣蘇瀾回來,他才能理直氣壯的質問,她這五年裏都去了哪裏。
小鯨魚抓著溫煜覺的大腿,又晃了晃他的手問道:“爸爸,你是不是又想媽媽了呢?”
是的。
溫煜覺抹了一把眼角,臉上帶著一抹溫暖的笑意,這時候,程浚走出別墅,與溫煜覺對視一眼,然後就把小鯨魚抱在懷裏。
“小爸爸就是你媽媽,你爸爸正在想我。”
“別鬧,帶壞了小鯨魚。”溫煜覺給了程浚一個白眼。
小鯨魚稱呼程浚為小爸爸,五年裏,程浚為小鯨魚開戶,他自己炒股賺的錢全部存在那張卡裏。
他想,溫煜覺牽掛的人,要是沒死,回來的話,看見自己的兒子還存了一筆巨款,那得有多高興。
小鯨魚拉著程浚的耳朵,“那小爸爸別送我去幼兒園可以嗎?覺得那群小孩子,好笨哦!”
程浚額頭上劃過三條黑線,“難道你不是小朋友嗎?”
小鯨魚砸吧砸吧嘴,傲嬌的哼了一聲,“我不是!”
這時,溫煜學一身正式的西裝從溫家別墅走出來,多看了小鯨魚一眼,和溫煜覺說道:“荒廢了四年多了,該回公司幫我分擔了。”
溫煜覺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沉聲道:“別人都說我是gay,我對象可不就在我這,打算帶小鯨魚去太平洋上度個蜜月。”
“沒個正形!”溫煜學也不逼迫溫煜覺。
失去心愛的女人那種感覺他懂,在監獄的那兩年,他對顧清歌的愛沒減少半分,反而更加濃烈。
他出獄後,發了瘋一樣尋找顧清歌,那個女人跟蘇瀾一樣,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所以,他就拚命地用工作麻痹自己,那樣或許會少一點想起顧清歌。
程浚看著溫煜學走遠後,才爽朗的笑出聲來,厚著臉皮問溫煜覺,“你剛才說度蜜月是認真的嗎?”
“還有兩個月是小鯨魚的生日,要不咱們去海上飄兩個月?”溫煜覺開玩笑道。
他忽然想起,有一次,蘇瀾才知道她懷孕,待在他的別墅時,為孩子想名字。
小鯨魚,果然,這個小家夥就還真的是像小鯨魚一樣是被人從水裏救出來的。
這兩年,小鯨魚身體比較好了,他每天早上跑步的時候都會拉著小鯨魚一起去跑,覺得一個小家夥有點孤單,還為他養了一隻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