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被重新帶回監獄,女獄警給她送來的飯菜都比以往好了一些,她吃的慢,最近喝水都比較多,還特別想吃酸的東西,但又求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溫煜覺真的打點過,她日子過得比之前,簡直舒坦了不少。
偶爾會聽見隔壁有打架吵架的聲音,她都置身事外,一心計算著日子,算著自己距離出獄的時間。
九十月的天氣,秋雨連綿,監獄裏也潮濕,蘇瀾每晚躺在簡陋的堅硬的冰冷的床上,都輾轉反側。
床上原來有一床被子,後來她直接鋪在了身下,現在感覺,要是這麼長期潮濕下去,被子上都能擰出水來。
雨連著下了一周,才漸漸消停,蘇瀾感覺自己肚子裏的小家夥又特別不安穩,最近都活躍了不少。
機場。
紀瀚奕戴著墨鏡拉著一個簡潔的商務行李箱,身旁跟著蘇櫻,因為懷孕,蘇櫻強製性穿的很休閑。
“瀚奕,我們在新加坡待多久?”蘇櫻歪著腦袋問了一句。
紀瀚奕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個月。”
蘇櫻臉色微變,在新加坡待那麼久的話,她假懷孕的事情豈不是就要暴露了。
“瀚奕,公司有什麼事,能在新加坡出差一個月?”
“紀華集團在新加坡建立了分部,你要是喜歡新加坡,等你生完孩子,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也可以。”
紀瀚奕低頭看了眼腕表,笑意凜然,“該過安檢登機了。”
蘇櫻一路心神不寧,商務艙內,紀瀚奕處理完公務就已經睡覺了,蘇櫻卻是惶惶不安的看著紀瀚奕的側臉發呆,久久都不能回神。
總感覺紀瀚奕是哪裏變了,在悄悄的試探著什麼,可她又察覺不到。
她不能像驚弓之鳥一樣,一旦露出破綻,精心設計得來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蘇櫻的頭就靠在紀瀚奕肩膀上,其實男人根本沒睡著,而是閉著眼睛,在仔細回想近日發生的事情。
抵達新加坡已經是八個小時後了,正好是夜晚,紀瀚奕直接打電話,有司機過來接,預定的酒店可以看見整個新加坡最繁華的都市的夜景。
蘇櫻困了,直接在車上就睡著了。
下車的時候,她被紀瀚奕搖醒,迷迷糊糊她說了句夢話,“詹姆斯,別吵!”
紀瀚奕皺眉,他低低問道:“什麼?”
蘇櫻驚醒,全身發涼,辯解道:“——瀚奕,都到酒店了啊!”
紀瀚奕沉著一張臉問道:“詹姆斯是誰?”
“是我在國外時養的一條德牧,不過可惜,出了車禍死了。”
她隨口說了一句謊話,心虛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從紀瀚奕的臂彎裏鑽出去,拉著紀瀚奕,聲音嘹亮,“我困了呢,快去酒店吧!”
紀瀚奕甩開蘇櫻的手,一張臉黑的可怕,映著不遠處的車燈,蘇櫻有些後怕。
男人突然微微俯身靠近她,質問道:“你不是最討厭狗的嗎?怎麼還會養德牧?”
如果沒記錯的話,德牧可是軍犬呢,養德牧還有城市限製,蘇櫻口口聲聲說自己在國外那麼窮,那麼害怕狗的一個人,怎麼會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