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莉莉也有錯,晚上回去和你細說,現在公司有點事情,我要回去處理。”紀瀚奕一邊說著,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對阿緣吩咐道:“送夫人回紀宅。”
王欣梅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作罷。
她盯著遠處蘇瀾上的那輛車,眼神逐漸狠毒起來。
自己的兒子不忍心懲罰那個狐狸精賤人,她可不會心慈手軟。
程浚正開車準備送蘇瀾回溫家別墅,但是車後座的女人臉色慘白,就像墳墓裏剛爬出來的女鬼。
他還未開口問蘇瀾,她就捂著自己的小腹,身體慢慢蜷縮成一團,額間冷汗涔涔,聲音也變得虛弱,“程律師,送我去醫院,我小腹疼。”
是那種仿佛針紮一樣的刺痛,程浚緊張,他當律師雷厲風行多年,業內都知道他有三寸不爛之舌,可他的感情卻一片空白,對於女人懷孕這種事,當真知之甚少。
蘇瀾是溫煜覺很在乎的女人,他自然也得用心對待,油門一腳踩到底,呼嘯著道醫院,蘇瀾卻已經暈了過去。
程浚抱著她趕緊進急診,惶惶的等著,都忘記了給溫煜覺打電話,想起來時,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他在內心一遍一遍默數,關心則亂,但還是怕蘇瀾出任何意外,他和溫煜覺就真的有嫌隙了。
蘇瀾被送入輸液室,程浚就跟著,醫生說蘇瀾是先兆流產,開了一些保胎藥物,說了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
床上的女人看著站在床邊手足無措的程浚,第一次覺得原來律師也不一定是無所不能的。
“你手機給我,我打電話給溫煜覺。”程浚不自然的別過身子,不去看蘇瀾,有時候他會想,要是早些處理完國外的那個案子,或者不接的話,會不會能阻止溫煜覺一步一步淪陷。
程浚心事重重,蘇瀾一眼就明了,她艱難的坐起來,靠在床頭,眉眼溫和道:“在我的包裏,包在你車上。”
他給溫煜覺打電話說蘇瀾在醫院裏時,溫煜覺風風火火趕來,看見程浚手裏的手機一直在閃爍,他順手拿過來,看見是紀瀚奕的備注,眸子裏就噴出火焰來。
摁成靜音後,又進來一條短信。
溫煜覺側過身子直接將手機丟在了程浚的懷裏,“想辦法解密刪除這條短信。”
短信內容是:我在觀人悅會館302包廂等你。
溫煜覺進病房看見蘇瀾剛剛入睡,也不忍心吵醒,就靜靜的陪在她身邊,期間還找助理買了一份清淡的晚餐,但遲遲沒等到蘇瀾醒來。
另一邊,紀瀚奕去觀人悅會館等蘇瀾,等到淩晨過後也未曾見到蘇瀾的身影。
他開了兩瓶法國波爾多紅酒,喝的爛醉如泥。
看來這一次是他自作多情了。
本來想告訴蘇瀾,如果自己母親給蘇瀾找麻煩的話,可以第一時間聯係他,他還準備了一個安裝了有定位追蹤器的手表,現在用不上了。
帶來的精致的盒子在包廂暈黃的光下變得格外刺眼,紀瀚奕拳頭緊握,一手砸在了那盒子上麵。
包廂門緩緩推開,進來一明豔的女子,看見紀瀚奕還有桌上的禮物時,她欣喜的將紀瀚奕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