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被紀瀚奕塞進車裏,車窗被紀瀚奕故意滑下去,他隱忍著怒氣,將車子油門一踩到底。
車子的速度承載著他的憤怒,就像一隻黑箭,飛奔在深夜的街頭上。
蘇瀾死死地抱著紀瀚奕的大腿,涼風從車窗裏魚貫而入,吹得她臉生疼。
她嗚咽了兩聲,幹嘔一陣,下一秒就將自己胃裏所有的酒吐在了紀瀚奕的車裏,男人額頭上的青筋全部綻開,一手猛地砸在了方向盤上,喇叭巨大的聲音讓蘇瀾渾身一個激靈,她的腦袋歪歪斜斜地靠在紀瀚奕的大腿上,顯然洋酒的後勁爆發,她醉的不省人事。
車子停在了郊外的一套別墅,靠近海邊,已經淩晨四點半,天空沾染著一層淺顯的暮黑,即將天亮。
“下車!”
紀瀚奕沉聲說著,蘇瀾跟一頭死豬似的,沒有動彈分毫,最後還是他大發仁慈把蘇瀾給抱進了別墅。
一直負責打掃別墅衛生的張叔看見這個點紀少抱著一個女人回來,驚愕的嘴巴張大,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蘇瀾隱隱感覺到自己被丟進了冷水中,她瑟瑟發抖,身上原本的熱度也在漸漸消退。
她睜開迷茫的雙眼,眼前的一切讓她陌生,她砸吧砸吧嘴,直接站起身,光著腳走出了浴室。
紀瀚奕剛打完一通電話,把阿緣從睡夢中叫醒。
並且給了阿緣一個高難度的任務,“在一個小時內,找幾件適合太太的女裝送到郊區別墅。”
阿緣打了一個哈欠,無奈道:“紀總,現在整個世界都沒有複蘇,我上哪找太太的女裝……”
他沒有拒絕的權力,阿緣頭疼,他看了眼窗外,隻希望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掛斷電話後良久,紀瀚奕都站在原地。
他墨色的瞳孔裏湧動著意味不明的情愫,為什麼剛才給阿緣打電話時會下意識地認為蘇瀾還是自己的妻子。
僅僅因為習慣嗎,他也有習慣一個人的一天啊?
紀瀚奕被渾身是水一絲不掛的蘇瀾緊緊從背後抱住,她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滴著水,落在他的衣服上,手臂上,這個不安分的女人,還噘著嘴踮起腳尖,放肆地親了他一口!
她滿嘴的酒氣,他鼻子向來敏感,是伏特加的味道。
很好!
紀瀚奕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箍住了蘇瀾的下巴,“你是真的醉呢還是裝醉?”
女人沒有回應,粉嫩的舌頭跳出口中舔了舔嘴角,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就想沉沉睡過去。
他渾身已經燥熱,完全被這個女人挑逗,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紀瀚奕低頭,封住了蘇瀾的唇。
女人濕漉漉的眸子睜開,她眼中有些不可思議和喜悅,嚶嚀一聲,他就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大手一寸一寸在她後背遊走,由於她剛從浴室出來,身上的水跡還未幹涸,她就像一隻從水中逃離出來的魚,貼合著他身體的每一個縫隙,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扯著他的神經,紀瀚奕想,這個女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