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耐心和希冀已經被磨光了。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
溫煜覺拉著蘇瀾將她塞進自己的車裏,直接帶著她去了一家名叫“時間刺客”的酒吧。
深夜,酒吧裏人聲嘈雜,人潮湧動,有國外的模特在跳鋼管舞,舞池裏尖叫聲四起,蘇瀾尷尬,她才被蘇櫻整蠱,身上還帶著一股臭蟲的味道。
不過才進了包廂,溫煜覺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朝著右上角的監控區扔了上去,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放著一套幹淨的衣服,溫煜覺聳聳肩,“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蘇瀾拿起衣服看了看,是一套男士的T恤和短褲……
她挑眉,“你要留在這裏看我跳脫衣舞?”
“你要是不介意我樂意之至。”
“……”
溫煜覺自覺地守在了包間外,他一直在想蘇瀾為什麼換個衣服那麼慢,當他實在按捺不住耐心推開門時,蘇瀾已經自己喝上了。
洋酒她連飲料都不摻的,璀璨絢爛的燈來回變成小光點照在蘇瀾的臉上,溫煜覺注意到蘇瀾已經喝的七七八八,再這麼喝下去就得送進醫院。
蘇瀾朝著他揮揮手,“兄弟,一起喝啊。”
她邊喝邊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從沉默著流眼淚,到最後的嚎啕大哭,哭聲撕心裂肺,溫煜覺心疼,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想給蘇瀾一個擁抱,借自己的肩膀給她靠,可這個女人就是一隻刺蝟,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蘇瀾前俯後仰,被口中的酒嗆的劇烈的咳嗽,她又笑,嘴裏含糊不清地嘶吼,“我那麼愛他,他眼瞎嗎,怎麼就不能試著和我心平氣和的在一起,三年的夫妻關係,沒有一天是快樂的,他不愛我。”
是的,不愛。
在蘇瀾的心裏,紀瀚奕從來沒有愛過她。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子,對溫煜覺笑得豪爽,“咱們玩個遊戲唄?”
溫煜覺一顆心沉甸甸的,說不出的滋味,他自己也默默喝了兩口酒。
“什麼遊戲?”
“就我和紀瀚奕第一次玩的遊戲。”
溫煜覺拿起手中的酒瓶,“砰”一聲甩在了牆上,玻璃瓶四分五裂,裏麵的酒也灑落出來,部分還濺在了蘇瀾露出的半截腿上。
紀瀚奕紀瀚奕,這個女人和他走在一起,三句不離紀瀚奕!
蘇瀾驀地清醒,她晃了晃腦袋,她剛才說什麼了?
她斜斜地靠在門邊,“那麼小氣幹啥,我先去洗手間,回來咱們繼續玩!不醉不歸,嗯哼……”
走出包間,她瞬間被酒吧奢靡的氣息包裹,蘇瀾打了一個酒嗝,突然就彎下腰,蹲坐在了地上。
心裏空蕩蕩的,難過就跟發酵了似的,她怎麼也沒辦法控製。
以前還可以沒心沒肺地愛著,現在怎麼就變得貪心了呢?
拐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晃過,於謙看見蹲在邊上的蘇瀾,立即就給紀瀚奕打電話,“嫂子在酒吧,看起來很傷心,蹲在走廊裏一個人哭,你要不要來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