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寧伸手想阻止,雙手握緊了酒杯,蘇瀾喝完自己杯中剩下的,又喝了一杯,就站起身,衝著穆寒寧壞笑一聲,“洗手間去了。”
她不知道瓶子裏的紅酒是紀莉莉動了手腳的。
腦袋有些沉,自內心還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量,蘇瀾以為隻是自己喝酒比較猛。
她靠在洗手台的位置,幾乎要拖地的黑天鵝禮服上麵沾染了水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蘇瀾側過頭,從鏡子裏看見紀瀚奕朝著洗手間走來。
內心一慌,著急地想進去,結果腳下一扭,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蘇瀾還想向前走,肩膀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給遏製住。
“想跑?”紀瀚奕聲音冷的掉渣,這個女人差點搞砸了他的發布會,還想逃跑?
他強行拖著蘇瀾麵對她,這才發現,蘇瀾的一張臉宛若熟透的蘋果,他喉嚨滑動,有一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蘇瀾看到紀瀚奕之後,全身的熱量好像找到了一個源頭,終於爆發出來。
她身體裏的力量在漸漸渙散,紀瀚奕在她眼裏有無數個,每一個她都想用力的擁抱,然後擁有他。
“瀚奕,你怎麼在這?”
蘇瀾迷蒙地開口問道,她喉嚨幹澀,想著剛才的酒可真是美味。
腦海裏不斷閃過第一次她大膽跑去酒吧喝酒遇上紀瀚奕的場麵,她嘿嘿一笑,一隻手就朝著紀瀚奕的小JJ探過去,“有沒有二十三厘米?”
紀瀚奕的臉黑的像沒洗,他咬牙切齒,“沒有二十三厘米是不是就不能滿足你?”
蘇瀾點頭如搗蒜,最後還補充道:“那當然!”
這個該死的女人!
穿領口那麼低的衣服,現在還在這裏勾引人!
如果剛才過來洗手間的不是他,紀瀚奕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大手掐著蘇瀾的手腕,嘴唇都快要貼上她的耳根,“蘇瀾,你就那麼寂寞嗎?”
蘇瀾演講泛紅,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嘴裏呢喃,紀瀚奕聽得不甚清楚,卻也聽了個大概。
三年了,你哪一次對我不是暴力強取豪奪,隻要你開心我都樂意,但你明知道誤會我了,連一個道歉的話都不願意說,就和我離婚。
徹底打碎了她所有的希冀。
蘇瀾一手推開紀瀚奕,她聲音帶著哭腔,“我的事不用你管!”
紀瀚奕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幾步,堪堪站穩,看著蘇瀾進了洗手間,他一顆心卻更加煩躁起來。
今天以後,這個女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他就可以和自己心心念念三年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沒有一點喜悅的感覺。
他一拳砸在洗手台上,骨頭狠狠地撞擊發出“嘎嘣”的聲音來,他感覺不到疼痛,用冷水衝著受傷,那擦破皮流著血液的手,慢慢變得不那麼觸目驚心。
“瀚奕,你怎麼在這裏,好多朋友等著你給他們介紹新品呢。”
蘇櫻甜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紀瀚奕才拉回思緒,邁開大步向著酒會廳走去。
他何時能為一個女人煩躁,蘇瀾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