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偷,如果你不信,可以先進會場,問問紀瀚奕。”蘇瀾強行逼迫自己冷靜,說話也變得強硬。
楊芬蘭冷哼一聲,“我一定當眾拆穿你這個虛偽的女人!”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色燙金的邀請函,在蘇瀾麵前晃著,“想要進會場得先有這個,你有嗎?”
蘇瀾好像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涼水,冷的她發抖。
她沒有邀請函。
楊芬蘭得寸進尺,手指頭都快要指上蘇瀾的麵門,“據我所知,瀚奕都說你沒有資格參加此次新品發布會,真不知道,你今天來是炫耀呢還是證明你是真的厚顏無恥?”
蘇瀾看著楊芬蘭說完,扭著腰身故意哼哧一聲,大刺刺地走進了會場。
她就站在國色天香的門口,來往的人和保安都盯著她看,她挺直了腰杆,拿著手機給溫煜覺打電話,但是一直無人接聽。
她就像一隻被人遺忘的小醜,眼看時間接近下午兩點,會場內人群熙熙攘攘,搭建的展示台已經有工作人員指揮所有來賓入場,富有節奏的小提琴曲子悠揚,一直能蔓延在酒店外。
溫煜覺就在貴賓席上,他翹著二郎腿,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他眉頭微蹙,倏地站起身,但是立即有紀瀚奕的保鏢攔住他,“溫二少,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在門口接我的女伴,也要阻止嗎?”
保鏢驚訝。
因為溫羽集團的溫二少,花名在外,浪蕩不羈,但是參加特別正式的場合,從來沒有見過帶女伴出席。
溫煜覺已經邁開大步,向會場外走去。
蘇瀾看著腕表的指針無限接近兩點,她一顆心逐漸涼透。
本想好好和紀瀚奕告別,沒想到連進場的機會都沒有,她還想知道紀瀚奕為什麼給她送禮服。
“寶貝,怎麼沮喪著一張臉?我這不是出來接你了嗎?”
溫煜覺賤兮兮的聲音一點都沒變,他穿著阿瑪尼高級定製的西裝,戴著黑白格子的領帶,衣冠楚楚。
蘇瀾“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還以為你被關押了。”
溫煜覺挑眉,“誰敢?”
他大手自然而然地朝著蘇瀾伸過來,摟著蘇瀾的肩膀,將將轉身,就看見穆寒寧從不遠處走來。
穆寒寧盯著溫煜覺和蘇瀾的舉動,墨色的眸子幾欲要殺人。
他快步衝到蘇瀾的麵前,聲音透出一股慍怒,“你怎麼和他混在一起?”
蘇瀾嘴巴微微張開,剛想解釋什麼話,溫煜覺就率先開口了,“我的女伴當然要和我在一起,這穆總不會一個人來的吧?”
穆寒寧雙手握成拳狀,雙眼死死地鎖在蘇瀾臉上,他在等蘇瀾回答。
蘇瀾為難,還是點了點頭,“我是溫羽集團的控股師,答應和溫二少來參加此次紀華集團的新品發布會,快開始了,我們進場吧。”
溫煜覺幾乎要把頭伸進蘇瀾的脖頸間,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邊,戲謔道:“你要是老早這麼乖,還不至於發生那麼多事啊。”
蘇瀾剜了溫煜覺一眼,能有什麼事!
穆寒寧跟在溫煜覺和蘇瀾的身後,他內心被一隻凶猛的野獸侵占,為什麼蘇瀾寧願選擇那麼一個浪蕩的公子哥,也不願意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