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筋疲力盡,她半蹲在紀華集團的門外,無助地抓著那玻璃門,想要推開,卻早已經被上鎖。
她後知後覺,這是一場蘇櫻早就設計好的遊戲。
隻是請她入甕。
她輸的一敗塗地。
不知隔了多久,天空亮起魚肚白,蘇瀾眨眼都變得困難,她眼睛脹痛,渾身綿軟,等到紀華集團上班的高峰期,等來的卻是一條新聞。
她衝進休息區找溫煜覺,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已經有保安把她當做外來的可疑人員,準備把蘇瀾強行帶出去,她被兩個保安牢牢的抓著手臂,移動一寸都難。
她的雙腳就在能倒映出人影的地麵上摩擦著,被保安拖到了紀華集團的門外,保安還特別遺憾地和蘇瀾說道:“何苦呢,蘇小姐,這世上想要見紀總的人多了,心懷不軌的也很多,你是唯一一個這麼固執的。”
蘇瀾雙眼赤紅,她張嘴,聲音沙啞,吼得歇斯底裏,“我的朋友昨晚在紀華集團的休息區,我一直沒見他出來!”
保安挑眉,似乎對蘇瀾的問題不屑,瞪了許久,另一個保安像看著乞丐一樣,嫌棄地趕蘇瀾走,不過還是拿著手機給蘇瀾看了一個界麵。
“溫羽集團溫二少試圖強奸紀華集團總裁未婚妻。”
標題是大紅色的,特別醒目。
下麵還有配圖,是溫煜覺壓在蘇櫻身上的照片。
保安冷哼一聲,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反問道:“蘇小姐,溫二少就是你的朋友嗎?”
蘇瀾一手搶過手機,看著新聞上字裏行間肮髒的文字,她恨不得將手機捏碎。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在紀華集團逍遙。
她把一口牙咬碎悉數咽進了肚子裏,有人輕柔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聲音淡淡的從蘇瀾身後傳來,“蘇瀾,別掙紮了,溫煜覺已經被秘密告上法庭了。”
來人是紀青雯。
蘇瀾回過頭,整個人就紮在了紀青雯的肩頭。
她所有的委屈都能傾倒出來,紀青雯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蘇瀾,在蘇瀾耳邊說道:“蘇櫻質控她親眼所見溫煜覺來紀華集團是想探取商業機密,見她撞破了他的野心,怕此時傳出去,所以才對蘇櫻施暴。”
“蘇櫻說的話你信嗎?”
蘇瀾所有的力氣已經用完了,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稻草人,說話都是輕飄飄的。
紀青雯麵無表情,許久才問蘇瀾,“認證物證俱在,我們相信溫煜覺沒用。”
之所以會秘密走上法庭,是因為明天就是紀華集團的新品發布會。
剛好溫煜覺也是公眾人物,如果大肆地讓媒體宣揚此事,想必對兩個集團的股市也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蘇瀾輕聲呢喃了一句,“溫煜覺不是那種人。”
他那麼挑剔,看人的眼光那麼高,怎麼會去對蘇櫻施暴,不會是大清早酒還沒醒吧,這樣的話,這次真的跳進黃河裏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