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市醫院。
季涼城身穿白大褂,肩膀夾著手機,手指間悠然的轉著一隻筆。
“涼城,求求你,你替我值會班!我相親再遲到就真的要打光棍一輩子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鬼哭狼嚎。
“你相親關我屁事。”
季涼城白眼一翻,筆轉了兩圈拍在桌子上,態度堅決異常。
她一個耳鼻喉科,二五年華的黃花大閨醫,居然要去泌尿外科值班,傳出去還見不見人了。
“看在蕭學長的麵子上,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李小成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聽到這個名字,季涼城胸膛一悶,額頭上青筋暴跳,臉上隱隱透著怒氣,細密的貝齒一張:“滾!”
這個麻煩精火燒澆油功夫一如當年,知道她最忘不了的就是這個初戀,還總是拿她痛處來要挾她。
季涼城畢業三年,每天都在後悔當初怎麼進了市醫院這個狼窩,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天天被拉去男科當苦力。
……
想著男科晚上一般沒有病人,季涼城咬牙答應下來,磨蹭了半天,才認命似的按著隱隱作痛的頭,戴了口罩,不緊不慢的渡步到李小成的辦公室門前。
泌尿外科。
淡淡地收回目光,她還沒得及歎口氣,就被辦公室裏的陣仗嚇愣在門口。
一群軍裝筆挺的老爺們肅正著臉,把辦公室圍的水泄不通,森冷的氣壓當中,中央端坐著一個男人,隱約可見粗糲有勁的輪廓,深綠色的軍裝都包裹不住,寬闊的臂膀幾欲衝出。
都說這軍爺不好伺候,這一下子還來了一群,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種李小成畏罪潛逃的錯覺。
“咳咳……”季涼城咳嗽了兩聲,心裏直打鼓,腿像是撐了兩根棍子,直挺挺的定在地上,邁不開步子。
診室裏的人聽見聲音齊刷刷看過來,數道刺刀一般的目光紮在她身上。
“是……是誰看診。”
季涼城頂著注視,硬著頭皮坐在主診醫生的位置上,屁股像是長了尖,坐立難安。
“是我。”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季涼城這才看清楚坐在她麵前身姿筆挺的男人,不禁愣住。
男人的五官極好,精致中帶著英氣勃勃,一雙濃黑劍眉飛揚,整張臉淩厲又帶著冷意,隻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冷淡,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季涼城心裏顫了一下,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
她看過季家進進出出的軍人,一言一行多少帶著軍人的煞氣,可眼前的人卻是如同一塊寒玉,內斂又帶著微薄涼意。
官天野眉頭一動,眼前看著她發愣的小女人,一雙清透的眸子濕漉,仿若能聽見細細的低語,精巧的臉頰微紅,算是可口極了。
突的,胸腔傳來一陣痛意,窒息的感覺讓他臉色發青。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都出去。”
胸腔傳來的異樣讓男人臉色不快,他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低沉的吩咐道。
瞬間,一屋子的軍人,瞬間退的幹淨,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季涼城愣愣的看著,眼前伸過來的手,修長,骨節分明,根根藏著力撥千斤的力量,上麵捏著一張雪白的紙,輕飄飄的寫了幾個大字:生殖器檢查。
生殖器?!
她要檢查男人的小雞雞,還是用手?
一個耳鼻喉科的女醫生……居然來泌尿科檢查一個陌生男人的凶器。
正在她臉色難看無比的時候,眼前突然一暗,抬頭看見男人像座小山一樣站了起來。自顧自的走到了診室旁邊的隔間,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過來,可以開始了。”官天野無視小女人不情不願的模樣,淡聲催促。
牆上指針轉了兩圈。
季涼城才磨磨蹭蹭的戴上手套,拉開診室的白簾,裏麵的男人抬起眼,示意她靠近些,眉頭有些不耐的痕跡。
莫名的她居然讀懂了他的意思,臉上升起一股熱意。
季涼城!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就是會個診而已,比病人還慫像話嘛。嗯,病魔麵前,無性別。
她磨蹭到男人眼前,使勁揚了揚頭,也隻到男人的肩膀,一雙手無所適從的垂在兩側。
“第一次?”男人將她的小活動收入眼底,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冷淡道:“對於軍人每一秒都很寶貴,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供你浪費,我給你五分鍾時間,不行就換人。”
季涼城敗下陣來。
這個男人簡直是冷淡的變態,偏偏長了一副傾城的臉,讓她氣都生不起來。
上就上。
耳鼻喉科連個年輕的公蚊子都沒有,今天這個活色生香的肉體全當是開葷了。
“你把褲子脫了!”她吸了一口氣,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
修長的手指動了,利落的扣在腰帶上,不待一絲猶豫的將褲子褪下去,掛在筆挺的大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