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黑衣蒙麵人,或者持棍、或者提刀,都紛紛衝了上來。
看到這個局麵,場中六人知道不能善了,也都拔出武器來,與他們戰到一起。
宇文明德邊戰邊吼道:
“香瓊,阿劍,阿軍,你們五個都走,我斷後!”
“不,德哥!你讓他們走吧,我不走!”
“家主,我們不走!我們斷後,你快走!”
“喀拉——”
幾道銀蛇般的閃電閃過。
“吼——”
“嗷——”
接連幾道猛獸的吼聲響起,隻見場中多了十數個猛獸的身軀,不由分說就戰到了一起。
……
“唉!”高媽一聲悠長的歎息,仿佛是為了從那悲慟的記憶中掙脫出來:
“後來,宇文老家主和主母浴血奮戰,加上我們六個人都祭出了自己的契約靈獸。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但是,家主及主母怕我們再度被其他的敵人繼續圍住,就讓我們保護著少主,分成了三路逃脫。”
說到這裏,高媽的臉上已經默默的留下了淚水。劍叔也過來,邊拍著她的肩膀,邊黯然的低下了頭。
場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出聲。
高媽一抹臉上的淚水,淒聲說道:
“本來老家主是想著讓主母抱著少主,和我們四個家臣衝出突圍的。但是,主母不願意舍下老家主。而是把孩子交給了三弟田軍和四妹雲惠後,讓我和老頭子一組,共分成三路突圍。就和老家主一起在最後抵禦追兵。”
說道這裏,她撩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發,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劍叔,然後又充滿深情的看著宇文高天:
“本來,我們約好一個月後,去上官世家勢力範圍內的蘭陵郡會合的。可是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我們仍然沒有等來家主和主母,也沒有等到三弟和四妹的到來。”
“媽,您和幹爹怎麼不去找那?”已經聽得淚流滿麵的上官星怡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們也想去找,但是我們都受傷了。很重的傷,如果不是遇到表哥,也就是上官家主的話,我們夫妻也可能已經成為一捧黃土了。”
“怎麼會這樣?高媽,您和劍叔不是逃出了嗎?”上官夕霧出聲問道。
高媽看了一眼滿臉悲慟的宇文高天一眼,接著說道: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逃得這一路,追兵並不多。所以,我們僥幸逃了出來。但是我們不但受了傷,而且中了劇毒……”
“顛茹仙散?!”上官夕霧試探著說道。
“是的,就是這種劇毒。”高媽的臉上露出了餘悸,看了一眼劍叔,接著說道:
“其實在我們逃出來第一次遇敵時,我們就已經中了毒。不過就表哥的推測,如果不是當時大雨磅礴,而且用毒的那個人並不清楚這種毒在雨水環境中藥效會削減。所以掉以輕心,沒有動用更多的人手。不然的話,我們有可能就誰也不會逃出來了。而也就是在那次,我和老頭子在中毒的情況下,功力大減,一病都臥床近三個月。而且,老頭子也就是在那次,又是悲慟又是重傷時,傷到了喉嚨,從此再也說不出話來……”
“啊?!”
“原來是這樣!”
大家的臉上都顯示出了悲慟的表情,不過臉上帶淚的高媽卻笑著對宇文高天說道:
“天兒,其實,我和老頭子早就知道了。其實你並不是姓高,而是姓宇文。而且你就是我們尋找了多年的宇文小家主呀!”
說道這裏,她又傳音對著他說道:
“天兒,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個類似梅花的胎記?然後,你身上是不是有標記著‘宇文’字樣的玉牌?你是不是修煉的宇文世家的劍道?!”
宇文高天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高媽對其一直關愛有加,無微不至了。
兩年來的一幕幕暖人的畫麵,在其腦中電掣而過。
“師娘,師傅!您們受苦了!”宇文高天猛地撲倒在了高媽的腿邊,兩行淚水從其俊秀的臉上肅然滑落。
“天兒,你也受苦了!你以後不要再叫師傅師娘了,其實……其實,我們該稱呼你少主才是那!”高媽忙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他。
“不,師娘!您永遠是天兒親如奶娘的師娘!而師傅他也永遠是天兒親如生父的師傅!”宇文高天的聲音,悲戚中透著無比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