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蕭抱著溫晗茵跑到陵墓外的時候杜雲兒和溫常都是一愣。杜雲兒因為沒有令牌被陵墓的士兵攔在了外麵,可是易蕭在陵墓裏守了幾天,她便也在外麵守了幾天。直到看見溫常的馬車駛來,才知道事情或許會有變化了,可惜卻不知是好是壞。
當溫晗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溫府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沒想到看到的是易蕭。易蕭看到她醒來,神色並不怎麼好看。隻輕輕對她說道:“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溫晗茵看著他,好想拉住他告訴他自己想活下來,她怎麼放棄父母,姐姐,還有夏侯陽澤。可是她真的太累了,連手指都不聽使喚。
過了一會兒,便是很多人圍了上來,爹,娘,還有···畫雪。“你是畫雪嗎?”
“是,小姐,是我啊!”溫晗茵看著眼前的人,以前跟在她後麵和她一起瞎胡鬧的小丫頭如今這麼漂亮了。
“想不到還能見到你。”溫晗茵勉強說出幾個字,便感覺喉嚨裏好像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畫雪已經哭成了淚人,看著溫晗茵不知道現在還能說些什麼。隻是不停的叫著“小姐,小姐······”
溫夫人也在旁邊不停的說著什麼,她不想讓娘難過,可是她現在什麼都聽不見,做不了。
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或者說她真的已經撐到了生命的盡頭。溫父把溫晗茵扶起來抱在懷裏,就像小時候哄她的時候一樣,不停的說著:“茵兒,給爹說說話,說說你以後想幹什麼?不要放棄好嗎!······”
溫晗茵還是閉上了眼睛,可是那一刹那,她好像看見了誰,竟然一瞬間覺得心暖和了不少,像是寒冬臘月裏的一縷陽光。
······
溫晗茵離開了,夏侯陽澤便是撇下了一切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三天,什麼也不做。
直到三年後,他才去見她,他才有勇氣又一次麵對。
墓前很幹淨,周圍滿是鮮花圍繞。在墓前夏侯陽澤向溫晗茵訴說著這三年來的事情,心裏總覺得空空的,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茵兒,你父母留在了溫婉月的身邊,住進了王府。你父親也沒有繼續擔任官職。你離開後,這是我能想到的安慰他們唯一的方式。”
夏侯陽澤輕輕摘下周圍的鮮花,放在溫晗茵的墓前:“易蕭自盡了,在你下葬的那一天。他說‘我應該到那裏去給很多人賠罪。’我沒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你們都在自責,最後一走了之。可是我······”杜雲兒瘋了,我把她安置在盛都附近的尼姑庵裏,我不想虧待她,畢竟我知道易蕭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眼淚隨著眼角落下,夏侯陽澤沒有擦,隻仰頭看著天空,問道:“你呢?過得好不好?你不要擔心,我會好好活下去。”
天空還是那麼的藍,陽光還是透著光芒。這樣天朗氣清的日子裏,難得的···隻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