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歐念妮似乎像是反映過來一樣,“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告訴我哥了,他說,他不會讓牧輕死。”歐念妮盡量平靜的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甚至可恥的希望若阿姨可以如同原來一貫的強硬一般,不管自己哥哥態度如何直接了斷的就讓他進行手術。
然而,那麼牧輕怎麼辦呢?難道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消失在人世間麼?她甚至都沒有享受到人生的意義就這樣匆忙離開,她,是不是太過殘忍。
但是,看到歐妖妖屍體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快要崩塌,這是她最摯愛的親人,等到他們這樣雙雙離開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還能不能夠承受的了這份傷痛。
若玲瓏遲疑了一下而後平靜的說道,“我尊重妖妖的選擇也會尊重念曾的想法,這些都是我們太自作多情,隻想他們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便是最大的滿足,卻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會是如同他們父親一樣的倔強,一切都隻能如此了。”
若玲瓏說完便隻是歎了口氣,歐念妮此時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若阿姨的發絲裏竟然參雜幾根白發,心裏突然有些難受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成長的越來越快,而這些疼愛著他們的人卻這樣迅速的衰老,若阿姨一定也為了他們的事情操透了心吧,想到這裏,歐念妮忍不住喚了一聲若阿姨,若玲瓏扶著額頭微微恩了一聲,歐念妮輕輕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若玲瓏的身子猛然一怔,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的喜與悲,歐念妮說完便安靜的離開,若玲瓏聽著她腳步越來越遠,終於睜開了眼睛,落下了兩滴淚來,她一向都是剛強的女人,然而,此時歐念妮卻看透了她的脆弱,她唯一的弱點,就是他們。
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若玲瓏便恢複了她一貫冰冷的樣子,讓助手將自己的電話拿來,隻是撥通了一個號碼,過了二十分鍾之後,牧輕和方姨便一同來到了若玲瓏的豪宅之中。
當初就是害怕他們孩子的懷疑,所以若玲瓏便一早就將方姨接了過來,並且布置了一樣的山莊在這裏,這段時間牧輕和牧蘇都被分開訓練和檢查,根本沒有見麵的機會,然而現在因為歐妖妖的離開,使得牧蘇存活,想到這裏她的心卻忍不住又痛了起來,那個孩子,與他的父親,是一樣的眉眼。
牧輕看著自己麵前華貴的女人一時間卻亂了方寸,她知道自己的養母是日本的公主,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們見麵的次數甚至一個手掌都能夠數的清楚,她從來沒有這樣單獨與這個女人相處,牧輕隻是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換了一聲公主。
若玲瓏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悲傷,她知道自己有多卑鄙,但是她不能夠容忍歐念曾再離開這個世上,她隻是安靜的看著牧輕,而後緩慢的開口,“我想說一個故事給你聽。”
牧輕有些困惑的看著若玲瓏但依舊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若玲瓏定是話裏有話,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一貫強勢的女人竟然會變得如此落寞。
若玲瓏隻是將自己的身子慢慢的蜷縮進了椅子之中說了出來,“從來有個家族的男子從來都是英年早逝,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家族遺傳的先天性心髒病,發病時期都不一樣,但是都會在二十歲左右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們兩個兄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