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茅致遠的書房當中,一縷陽光透過窗口斜斜的射在了書桌上麵,茅致遠靠在窗邊靜靜的享受著陽光的照射,眉頭卻是緊鎖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司徒光與茅翎還有李天成也都在這個房間內,所不同的是,茅翎是懶洋洋的坐在被陽光直射的那張椅子上,懶洋洋的閉目享受著柔和陽光的撫摸,而李天成則是躲在一個有些略顯陰暗的角落坐著,而司徒光則是一直肅立在茅致遠身前的書桌前,紋絲不動的站立在那裏。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茅致遠打破了沉默,“修真分築基,開光,辟穀,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這幾個階段。每個階段又分初期,中期,後期,得證混元大道後九為大尊”。他緩步走到了司徒光的身前,緊鎖的眉頭逐漸的舒展開來,一拍司徒光的肩膀,和煦一笑“司徒,你知道麼?你體內的力量如果要是一次性的放射出來,其威力真的是不可限量,連我都無法預測你究竟可以達到何種境界,可是……”。茅致遠的眉頭再次緊鎖,“……如果一次性放射出來的話,你的身體是絕對承受不了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完全的按照伯父說的去做,那樣我才會教你修真之道,你能遵守麼?”
司徒光不假思索的說道,“我能,作為一個男人,一言九鼎,我一定會按照何伯父說好的去做的,請伯父放心”。
“好,那我就放心了”。茅致遠緊鎖的眉頭再次舒展開來,緩緩說道,“現在的你盤膝坐下,深吸一口氣,然後氣沉丹田”。看到即刻按照自己吩咐照做的司徒光,茅致遠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微笑,繼續說道,“心無雜念,將這股氣流按照自己的意願讓他在自己的體內無限的循環起來,不要停止一直讓這股氣流在你體內無限的循環”。說完這番話,看到司徒光專心致誌的照做,茅致遠不禁淡然一笑。
“爸,你教司徒這個法子是不是太過簡單了,您當年教我的時候可是一大堆的理論啊!又是什麼道德經啊!又是什麼修煉氣的,比這個可難多了,這個對於司徒真的有效用?”茅翎有些疑惑的看著父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茅致遠淡然一笑,看了茅翎一眼,同時也掃了一眼躲在角落當中的李天成,隻見李天成雖然貌似不經意的還在靜坐,可是,卻仍似有意似無意的向這邊望來,可見其內心和茅翎想的是一樣的,而正在靜坐的司徒光聽了這話,也仿佛全身一震,有些神遊其外了。
茅父趕緊厲喝一聲,“司徒,按我說的不要走神,認真凝運那股氣息”。司徒光聽到厲喝之聲趕緊凝神運氣起來,看到再次集中精神的司徒光,茅致遠趕緊解釋道,“這是因為當初你根本是沒有任何根底開始修真的,可是司徒就不同了,他本身體內就有很強大的力量,就好像是一個被緊緊鎖住的寶藏一樣,我現在隻不過是在教他引導之法,給他一把鑰匙,讓他可以將緊鎖的門打開,繼而將寶藏一件件的拿出來,明白了吧!臭小子”。茅致遠的話頓時使得茅翎與李天成茅塞頓開,而靜坐一旁的司徒光更加專心認真的讓這股氣在自己的體內流轉起來。
茅致遠看了看掛在牆邊不停的“滴答”作響的鍾表,說道“好了,你們要是喜歡待在這裏的話,就好好的給司徒護法,我也要出去忙些事情了”。
“好,那您去忙吧!”茅翎見到父親一臉的凝重知道父親是真有要事去做,趕緊滿口的答應好好照顧司徒光,讓父親去忙。
茅致遠推開了書房的門,剛要走出去,去似想起什麼,停住了腳步,不無擔心的看著司徒光凝重的說道,“記得,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響驚動司徒,那樣會讓他走火入魔的,期間的凶險與你們修真並無差別,反而更為凶險”。
看到父親一臉的鄭重告誡,茅翎不敢嬉笑,一臉的凝重點了點頭,茅父又再次掃了一眼躲在黑暗角落當中的李天成發覺他的臉上同樣也呈現出了凝重之色,輕輕的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剛一走出書房,就見到自己的妻子與莉蓮還有明藍正坐在沙發上,凝視著這邊的情況,不由得淡然一笑,“大家放心吧!沒有什麼大事情的,他們現在都很好,司徒在裏邊修煉,而茅翎與天成正在為他護法”。
不知道為什麼,茅致遠那淡然的微笑,總是能夠帶給人以無限的信任和依靠,三雙眼中原本的憂慮一掃而光,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茅致遠坐到了妻子的身旁,對明藍說道,“明藍,將你們今天所遇到的戰事說給伯父聽聽,記得越是戰鬥時候越要詳細,因為,剛剛你們隻說了個大概其,細節卻沒有說清楚,明藍點了點頭,就將自己等人與吸血鬼伯爵還有冷秋銘的戰鬥一一說了出來,連巨靈神與複活的廣青子還有最後出場的太上老君的戰鬥方式也都一一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還望了望莉蓮,意示對方看看自己說的有沒有什麼遺漏,看看可否給予補充什麼的。
莉蓮卻一直緊鎖眉頭,仿佛沒有看到她的眼神一般,茅致遠胳膊肘輕輕碰了妻子一下,茅母立刻醒悟過來,一拉發呆的莉蓮,坐到了她的身旁,親昵的說道,“莉蓮,是不是還在想廣青子複活的事呢?”
莉蓮的眼圈立刻紅了起來,鼻子抽動了幾下,“是啊!我真的好恨,好恨,為什麼那個時候那樣都沒有能夠殺死他呢!”
“莉蓮,仇恨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一樣,在不停的催促著你讓你奮進報仇的同時,也在深深的將你傷害……”。就在茅母還想要說些什麼勸慰莉蓮的話時,書房中突然傳來茅翎驚慌的叫聲,“爸,您快來看看,司徒這是怎麼了?”
茅父一晃身間,身體已經由沙發上竄到了書房前,也顧不得文雅了,一伸手間就重重的將門推開了,映入眼簾的場景頓時令他驚訝異常,隻見司徒光的身體被一團彩色的光環所籠罩,美麗祥和異常,然而,他的頭發正逐漸的由原本的黑色轉變成為白色,臉上的神色也由紅轉變為青色。
就在茅父驚訝於眼前的場景的時候,隻見盤膝坐在地麵上的司徒光,突然憑空漂浮在了半空當中,“不好,他要入魔,倩給我‘空間符’”茅致遠果然不愧是茅山大弟子,雖然驚異於眼前的狀況,但還是一眼就看透了司徒光是走火入魔了,茅母聽到茅父的呼喚立刻就拿出了一張金色符籙遞給了丈夫,看著眾人焦急而關切的目光都緊鎖在了司徒光的身上,茅父淡然一笑,“大家放心,沒有事的”。語言才落,立刻手掐指決,口中念念有詞,將手中的金色符籙彈向司徒光頭上的天花板去,“砰”的一聲,符籙迅速的燃燒起來起來,就在符籙即將燃燒殆盡的時候,緩緩的落了下來,待快要落到司徒光的身上的時候,突然一道光亮出現了,跟著逐漸的變盛起來,跟著一個光洞出現了,司徒光迅速的被吸了進去。
“茅翎,天成跟著我進入‘空間符’,倩你與明藍還有莉蓮為我們護法”。在焦急時刻茅父的話宛如聖旨般靈驗,每個人趕緊按照他說的照做,就在茅翎跟著父親進入到光洞的一刹那他再次驚呆,隻見光洞之中空蕩蕩的並無一物,可是奇怪的是光線卻充足的很,呼吸起來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窒息,就在他還在繼續大量著這個奇怪的空間的時候,耳畔父親的話已經將他拉回了現實,“茅翎,天成現在可不是走神看些無聊東西的時候,趕緊凝神運氣幫我封印住司徒”。
茅致遠的話講茅翎迅速的拉回到了現實,茅翎不好意思的看了父親一眼,隨即便發現李天成竟然也和自己一樣也有些不好意,心裏暗笑,“這小子,平時冷冰冰的,想不到對待新生事物也會感興趣”。但隨即他便壓下了走神的念頭,凝神聽從父親的話。
隻聽茅父繼續說道,“雙手凝結成印,茅山蜀山雖然不是同一門派,可是,就以道術來講完全是殊途同歸大同小異,現在我們三人分別使用‘封印術’將司徒的力量封印起來,這樣就可以使他的身體暫時安全了”。
在茅致遠說話的同時,隻見司徒光圍繞司徒光身體的五彩光芒已經越來越盛了,而司徒光的身體也正在不斷的膨脹,“馬上結印,都在猶豫什麼?”就在李天成與茅翎詫異的瞬間,茅致遠一聲厲喝宛如當頭棒喝般驚醒了二人,二人趕緊凝神運氣,結成“封印”。
“好,現在開始封印”。見到茅翎與李天成手中的“封印”已經由雛形變盛,茅致遠又是一聲斷喝,跟著便將手中的“封”字推向了司徒光的身上,而李天成與茅翎也趕緊依樣畫葫蘆將自己手中的“封”字推向了司徒光的身上,茅翎的手掌剛一沾到司徒光的身體,立刻就覺得一股巨大的真氣源源不絕的想自己的身體湧來,跟著便迅速的擁入自己的身體,和他自己本身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詫異之情立刻溢於言表,再看李天成與自己的父親時,隻見他們的臉上也和自己一樣洋溢著疑惑,驚訝,就在茅翎與李天成驚疑不定的時候,茅致遠內心也是一陣迷惘,因為,司徒光身體內的力量竟然沒有被自己三人的“封印”封印起來,反而竟然給自己等人送入了無限的真氣,這樣下去自己等人的修為一定會增長的,“混賬”。茅致遠暗暗罵了自己一句,“這樣下去,我與天成和茅翎的修為雖然會呈直線上升,可是,司徒呢!司徒可能會因為脫離而亡的”。想到這裏,他暴喝一聲,“撤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沒等將司徒封印,他就會因為脫離而亡的”。李天成與茅翎二人趕緊依言後撤,而在李天成與茅翎二人剛一撤掌的同時,茅致遠也撤開了自己的手掌,驚疑不定的望著司徒光,內心開始計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