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大結局(3 / 3)

“不好意思,不小心經過這裏撞破了你們的好事,警察大概在五分鍾後到達,你們要是不想被抓去蹲的話,我給你們時間趕緊滾。”

“大哥,怎麼辦?”

“走啊,老大說了不能節外生枝,咱們撤。”

“可是老大也說了這任務一定要完成啊。”幾個小嘍羅哭喪著臉,到時受罰的肯定又是他們,每次都這樣任務成功受獎勵的總是大哥,失敗受罰的則是他們,還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被打殘。

“你們是想被抓去關嗎?走。”男人說完懊惱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望狠狠的瞪了破壞他任務的人一眼,差一點就得逞了,這個男人來得真他媽不是時候。

男人漸漸走近,當他借著一絲光亮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眼中的情緒就不僅僅是冰冷了還夾雜著憤怒,他絕不會放過那群傷害她的人。脫下西裝將其套在雨煙身上,視線漸漸下移,流年仿佛被點了穴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流年突然猛的抓住雨煙的肩,激動的叫道,雨煙的心一緊,被發現了嗎?這怎麼可能?

“你還是打算不說嗎?米憶,你把我們都騙得好苦,原來你就是她。”流年緊緊的抱住雨煙,生怕她突然就消失不見,原來不是他的錯覺,原來她一直都是他愛的那個人,他曾經為自己背叛了對米憶的那段感情而懊悔了,卻萬萬沒想到他愛的一直都是同一個人。

“流年,你發瘋了嗎?放開我,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雨煙狠狠的推開流年怒吼道,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認出她的,她已經完完全全的變了,這張臉根本就沒有一絲米憶的影子。

“你可以再繼續狡辯下去,但我已經認出你了,有些印記在你身上是永遠磨滅不了的,你就是米憶,那個讓我愛到骨子裏去的女人。”

“我不是,我隻是雨煙,嗬,你真愛米憶到骨子裏也就不會移情別戀到我身上了,當著我的麵說這個謊言真不知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笨。”

“你身上的那條鞭痕我永永遠遠記得,你還打算狡辯麼?米憶……”見這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承認流年也隻好挑明了說,那段時間是他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條鞭痕的模樣他怎麼樣都不會忘記,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會有一模一樣的鞭痕。真是太好了,她居然活著,她居然活著。

雨煙像被雷劈了似的震驚的看著流年,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條鞭痕讓他認出了她,當初醫生本來要給她做植皮手術的可她不同意,她不想自己徹徹底底的變成另一個人,那會讓她以為米憶從來不曾出現過,一直都隻是雨煙而已。

“米憶我真的很慶幸你在那場車禍中活了下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嗬,重新開始?流年,我們有開始過嗎?我告訴你,不管是米憶還是雨煙,她們都不屬於你,今天謝謝你救我,我走了。”

“你不能走……”流年拉住欲走的雨煙,他是不會放手的,這個女人是他的。

“你以為你還能強迫如今的我?笑話,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麼把你玩在手心了的麼?你最好放手,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不放……”

流年話剛說完雨煙一腳就踢了上去,毫不留情,流年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冰冷的雨煙,嗬嗬,這是那個她,夠狠夠絕情。

“就算你推開我又怎樣,我和你已經糾纏不休了,那之間牽著的線你是無法剪斷的,雨煙這輩子我不會放手,你是我的。”

“流年我也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是我要的那個人,我會跟木磊走。”

“不準,我不準你跟他走,不然我會殺了他。”

“嗬……你還是那樣,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你,隻可惜,我是雨煙,他是木磊,你勢力再怎麼大也沒那麼輕易的能動我們。”

“你不是雨煙,你是我的米憶,永遠都是,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流年祈求的說道,他不能再放手了,這個女人,他無法放手。

“米憶?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麼,似乎檔案裏都顯示著死亡吧,她已經死了,請你不要來騷擾我。”

“不要,不要,我愛你,我愛你……米憶。”流年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眼前的小女人,生怕一鬆手她就會跑掉,即使他知道現在的他是多麼的卑微,多麼的想要留住她,如果別人看到現在這副模樣的他恐怕會瞪大了眼睛吧,可那又怎麼樣呢,他愛這個女人,愛到了骨子裏。

“放手,你他媽的給我放手,我不會再被你困住了,永永遠遠。走之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現在被你養著的孩子可不是你兒子,你的親生兒子已經被你自己給毀掉了,就在那場車禍之下,一屍兩命。”雨煙冰冷的說道,看著因情緒太過激動而放開了手的流年,冷哼一聲,在流年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快速的向前跑去,同時打電話給了木磊。一切都結束了,什麼愛恨情仇全結束了,她現在隻想離開這個讓她嚐盡了一切苦處的城市。

看著雨煙離去的背影,流年像得了失心瘋似的,一邊追,一邊呢喃著“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會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是她騙他,她說這一切隻是想報複他之前對她的殘忍。不行,絕對不能讓她走,即使會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他也不能放她離開。

三年後……

“總裁,今晚有個慈善拍賣會需要您出席,地點在帕克森林酒店。”

“嗯,我知道了,出去吧,還有叫那些人繼續找她,不準停。”

“是……”

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桌台上那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流年眼中的悲傷越來越濃厚,又是整整三年,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似了,不管他花多大的力氣都找不到她,就連木磊也消失了,她真的跟他一起離開了麼,去到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們的地方過著快樂幸福的生活。她怎麼可以這般對他,他不準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一定要找到她,即使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時間。

晚上七點,一步入會場,流年的眼睛就被一道身影吸引,他永遠也猜不到會在這裏見到那個人,雙手控製不住的捏緊,某種衝動的情緒仿佛要破體而出,臉色越來越難看。

“好久不見,流氏總裁……”不鹹不淡的聲音,顯示著主人的疏離。

“你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不歡迎麼,你可找了我整整三年,現在我就站在你麵前了,你卻似乎有點不可置信啊。”

“她在哪兒?”流年說完馬上四處搜尋起來,既然他來了,那麼那個他日日夜夜想念的人是不是也來了?

“我沒有那麼必要告訴你,還有我很討厭別的男人覬覦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我不相信,她不愛你,她不可能嫁給你的。”流年大聲的吼道,完全不注重這時的場合,盡管周圍一道道或驚訝或疑惑的眼神投到他身上,他依然不管不顧的抓住身前男人的衣領,眼神仿佛要冒出火來。

“她不愛我,難道愛你麼?流年,我告訴你,她就算是愛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愛你,她恨你。”

木磊狠狠的甩開流年的手,轉身離開了會場,原來她不在這兒,明明說好了跟他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不一樣的風景,三年來一直都陪著他,雖然不說愛可也未曾離開,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雨煙,你在哪兒。望著不斷行走的人群,木磊眼裏是無盡的茫然,他想不通她為何會離開,她本以為她會來找流年,這麼多年來即使她隱藏得再好,可他依舊看得出來她忘不掉流年,有多恨就有多愛……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一個女人悄悄的盯著從酒店裏相繼走出來的兩個男人,轉身落寞的離開,那瘦弱的身影仿佛一陣風就會吹倒,隻是卻硬生生的給人一股倔強的感覺……

“對不起,木磊,我不想你看著我死去,醫生說我的腦組織已經徹底的癱瘓了,我欠了你太多,不想再讓你傷心,就當是我負了你,希望你能夠幸福……”

“流年……我原諒你了……還有,我愛你,即使你把我傷得那麼深,可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你……”

一聲聲的囈語在小巷裏回蕩,沒有任何人聽到,就好像是幻覺。兩個男人似乎有某種感應似的,猛然側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巷,苦笑了一聲,背道而馳……原來是錯覺。

白,滿目的白,就如一場葬禮般透著悲涼,那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衣袍刺激著米憶的神經,鼻間藥水的味道讓她異常惡心,她最近突然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手腳也越來越不聽使喚,再過幾天,隻怕她將成為一個廢人,隻能靠輸營養液活著,這樣她倒不如自行了結也好過承受如斯痛苦,隻是人在死亡前似乎特別珍惜生命,她有些留戀這暖暖的陽光,清晨的露珠,花草的青香。

“米小姐,你如果還不動手術的話隻怕活不過一個月,我建議你還是動手術,雖然隻有百分之十的機會,但你現在還年輕,不要放棄希望。”醫生語重心長的勸解道,再這麼拖下去連百分之十的機會都沒了。

“醫生,我最近腦子裏的那些記憶好像越來越混亂了,完全串連不起來,是不是再過幾天我就會癡呆,完全再沒有任何意識?”

現在她的腦子裏隻遺留下了幾個片段,是有關幾個男人的,她不知道自己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隻是有一個男人卻讓她愛恨交加,他是誰?

“動手術吧,你現在這情況沒法再拖下去了。”

“動了手術又怎麼樣,你說過即使手術成功了我的腦組織也將不再完整,一個沒有意識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那隻是一種假設,之前是有過病例表示病人不再有意識,但不代表沒有另一種可能,畢竟這種情況臨床上隻有一個案例。”

“我不想賭,幸運之神一直就沒有光顧過我。”

米憶淡淡的說道,眼神中有著看破塵世的薄涼,她隻想好好的再看這世界幾眼,沒有心思再去與命運抗爭下去。

“誰說幸運之神不會光顧你,女人,就算閻王要你死,我都要把你從他手裏奪回來。這次是我先找到你的,看誰還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一個霸道的聲音突兀的闖入,米憶回頭,看著那張臉震驚得無以複加,是他,那個在她記憶中出現得最多次數的男人。

“你是誰?”

“我是你男人,記住我叫流年,你配偶欄上丈夫的名字。”

流年笑著說道,在來之前他已經知道她的情況了,這就是她離開木磊的原因麼?一想到這兒,心就莫名的嫉妒,該死的,她居然那麼為木磊著想,甚至不惜消失也不想拖累他。既然現在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是他先找到她的,那就別怪他卑鄙,他一定要好好把她圈在身邊,讓木磊永遠別想接近她。

“你不是……”

“女人,你去問一下,誰人不知我流氏集團總裁的老婆叫米憶,現在乖乖給我聽話把病治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不相信你……”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你丈夫,我先去跟醫生辦手續,後天就安排動手術,你不許有任何異議。”

聽說著眼前男人霸道的話語,米憶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沒有勇氣反駁,好像潛意識裏就想妥協。

流年摸了摸米憶的頭,轉身跟著醫生走了出去,剛剛霸道的表情立刻被憂愁所替代,在了解到米憶現今的病情後,那拿著筆的手一直不敢簽,如果手術失敗了,他將永遠失去她,他找了這麼多年可不隻是為了見她一麵的,他想要跟她一起白頭偕老。

“你還是簽吧,再猶豫不決下去,七天後她就會像植物人一般沒有任何知覺,她的精神分裂得太嚴重,不能一拖再拖了。”

“我知道,醫生,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她。”

流年麵色凝重,身體有些微微發抖,這個決定異常的沉重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他不能看著她慢慢死去,既然這樣還不如賭一把,他相信上天不會待他如此殘忍。

顫抖地拿起筆,寫上自己的名字,一筆一畫都像是的寫在他心尖是一般,莫名刺痛。

“米憶,如果你死了,我亦不獨活!”流年在心底默默道,他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一年後……

葡萄藤下隻見一女子在軟榻上假寐,睡得異常安詳,那微微上翹的嘴角表明她似乎在做著美夢,讓人不忍打擾。

男子躡手躡腳的靠近,偷偷的刮了一下女子嬌巧的鼻子,傻笑著趴伏在女子身邊,要是忽視那正在翻牆的某人的話,這畫麵真真仿如一幅畫。

“流年,你給我滾過來。”坐在牆頭的男人故意壓低聲音說道,生怕驚擾到女子。

“木磊你有多遠滾多遠,你要是跳下來嚇到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流年慢慢的走到牆邊,把木磊拉到了隔壁的小角落裏,關上院落的門以防驚擾到米憶。

“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見麵,你這個卑鄙小人!”

木磊這才恢複到正常音量對著流年叫道,要不是當年他晚了一步,此時陪在她身邊的人肯定是他。

“誰叫你上次偷偷摸摸的來嚇到她了,木磊,你還不死心麼,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米憶了,她害怕見到生人。”

“那又怎麼樣,別以為她現在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她現在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你趕緊哪兒涼快去哪兒,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憑什麼。”

“就憑我是她老公。”

“那我也有本事叫她紅杏出牆。”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這隔三差五就上演的鬥嘴戲碼,早就讓正在打掃的仆人見怪不怪了,這兩大總裁似乎一見麵就吵架,外人隻道這兩人是因為生意不合,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長得異常的美麗的女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