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爺,裏邊請!”
尹天澤被五胡抱著走進一座小樓。
他從吆喝聲和嘈雜聲中分析,這裏應當是茶樓、酒肆、飯館之類的地方。
在他分析間,五胡引導他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天澤,你就坐在這裏,別亂跑,我去去就來。”
他點了點頭。
卻在心裏暗罵道:我尼瑪一個五歲的瞎子,我敢亂跑嗎?
我的天老爺啊,不帶你這樣坑人的。
別人穿越,非富即貴,我穿越過來,不僅背負血海深仇,還尼瑪是一個瞎子。
別人穿越,宿主好歹也是死在床上的,我穿越過來,是在還有米田共的臭水坑裏。
天老爺,是你發明了‘天坑’這個詞吧?
他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尼瑪都在河裏洗了半個小時了,還有米田共的味道。
“啪~”
突如其來的一聲異響,把天澤嚇得全身抖了抖。
“今天要說的是,尹明勳千裏走單騎,孤身救小皇子的事,話說十年前……”
尹天澤拍了拍胸脯,安撫那快要跳出來的小心肝,心道:說書就書,拍什麼桌子,差點把小爺的尿都嚇出來了。
尹明勳?
說的不就是他死去的爹爹!
接受了宿主的記憶和情感,一聽到這他爹爹的名字,整個人一下就不好了,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
“天澤,我們走。”他的手被五胡拉著走了出去。
五胡把他抱上了馬兒,然後一路騎行。
雙眼不能視物,分不清白天黑夜,他隻知道從很冷的地方,來到了很熱的地方,從有人區來到了無人區。
他們把帶的幹糧吃光了,馬兒後來跑不動了,五胡便把馬兒殺了,帶了一部分肉做幹糧。
沒有馬兒,五胡便背著他步行。
他問五胡:“我們去哪裏。”
五胡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個地方能讓你安全的活下去,或許還能改變你的命運。。”
他又問:“到底是誰殺了爹爹?”
五胡停下了腳步,“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還能活著,一定會查明真相,替元帥和死去的兄弟報仇。”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們的馬肉吃光了。
他餓了一段時間的肚子。
後來,五胡不知道又從哪裏弄來了肉給他吃。
隻是五胡的步子不再那麼矯健了,五胡怕他摔下來,用腰帶把他緊緊的綁在了背上。
再後來,又渴又餓的他暈了過去。
暈之前最後一個念想:看來我不僅是最倒黴的穿越者,還是最短命的那個了吧。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吱呀~’
一個悠長而又深沉的聲音把他驚醒了過來。
“快看,門口跪著一個人!”
“這,這名施主的左手隻剩骨頭了……”
“他已經暈過去了……”
“阿彌陀佛!”
“師兄,快看,他背上還有個小孩……”
他的全身無力,迷迷糊糊間聽了兩人的幾句對話後,便又暈了過去。
……
‘咚……咚……’
沉長的鍾聲,把他驚醒。
“方丈,他醒了!”
他感覺身旁的被褥沉了沉,應是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
“阿彌陀佛,小施主,你醒了?”一名老者的聲音響起。
他問道:“這是哪?”
方丈答道:“這裏是懸空寺。”
他又問道:“我五胡叔呢?”
“那名施主醒來後不久,就悄悄離開了。”
五胡叔是父親自小就派在他身邊的護衛,他二人感情很好,早已超脫了主仆的情感,在他心裏,已將他當成父母之外,最親之人。
一想到父親身死的畫麵,他就覺得喉嚨哽咽得難受,便強行控製著呼吸的節奏,不讓自己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