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絮緩緩轉頭,眼睛眨了眨,專注的仿佛再容不下別人,“我困了,我們回家嗎?”
“回,這就回,”薄靳舟說,聲音卻在不知不覺間也低下來,“你的包呢?”
“在這兒。”
蘭絮拍了拍手邊的背包,薄靳舟拿過來,順勢甩到自己肩上,扶她起來,“能走嗎?”
“可以的。”
“小心點。”
蘭絮抬頭,報以一笑。
男人無奈,在她頭上拍了拍。
房間裏不知何時氣氛變得詭異,楚南楓和曲安之麵麵相覷,均是一副怕不是薄靳舟被鬼上身了的表情?
從沙發區下去有兩級台階,薄靳舟扶蘭絮下了台階,才看了曲安之一眼,“先走了,你們玩。”
蘭絮也回過頭來,朝二人搖手,“謝謝款待,再見。”
那微微一笑間,楚南楓忍不住往曲安之身邊縮了縮,小聲嘟囔,“我去,安之,你有木有覺得好奇怪啊?她笑的我的心都不是我的了。”
“行了,走吧。”薄靳舟拉回蘭絮的手,朝二人示意了一下,轉身往外走。
曲安之一邊點頭,一邊低哼一聲,“看著吧,有好戲看了。”
“好戲?什麼好戲?”楚南楓立刻問。
曲安之朝著那二人抬了抬下巴,門卻開了,寄餘生回來了,手裏拿著個口紅大小的東西遞給蘭絮,“塗一塗,最多二十分鍾就消了。”
蘭絮眨了眨眼,“謝謝你啊。”
比平時更加柔.軟的聲音裏,那一低頭的溫柔幾乎要流瀉而出,薄靳舟一陣皺眉,按著她的肩膀往前推了推,“走了。”
“這就走了?”寄餘生意外。
薄靳舟頭也沒回,推著蘭絮的肩膀朝前走去。
寄餘生:“……”
走那麼快幹什麼?
“你記得給她塗啊!”他忍不住揚聲道。
男人沒理他,很快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寄餘生一回頭,對上兩張炯炯有神的眼睛,“你們幹嘛?”
“你和靳舟在幹什麼?”這是曲安之。
“小嫂子真的醉了嗎?就一杯白頭翁啊,我喝到天亮都不會醉。”這是楚南楓。
“小心引火燒身。”這又是曲安之。
“薄靳舟怎麼知道的?他是不是經常灌醉小嫂子啊?”這又是楚南楓。
寄餘生無語,“你們有病吧?”
“對了,安之,你剛才說的好戲是什麼?”
目光瞥過寄餘生,曲安之說:“你們不覺得蘭絮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嗎?”
“太軟了吧?我的心現在還麻著呢,我的天,她笑的我都暈了。”楚南楓西子捧心狀。
下一秒,兩道目光同時在他身上掃過,曲安之和寄餘生齊齊翻了個白眼。
“你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
“啥?”
“二!”寄餘生補充,不過隨即目光落到曲安之身上,“你什麼意思?什麼好戲?”
“你們覺得靳舟是個什麼樣的人?”
“漢子!”
“剛!”
寄餘生和楚南楓一前一後的回答。
一步一步扛著博遠走到今天,徹底立起來,任他們三個中的哪一個都沒有這個自信。
“這麼硬氣的人,和那麼軟的人,你們不覺得很有看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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