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
一道沉重的力量,在舒窈身邊襲來,豁然將女人的身體翻了過去,男人動作如常,修長如玉的大手沿著她婀娜的曲線一路向下……
舒窈徹底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抬手抵抗,卻被熟悉的重量桎梏,這樣的抵抗,在厲沉溪這裏,根本絲毫不起作用。
漫長的征程,在舒窈咬牙強撐下,最終,才結束了。
沉默,仍舊如死一般的沉默著。
雲雨之後,男人拾起了地上的西裝,回了他睡的主臥。
結婚兩年,舒窈和厲沉溪,一直都是分開睡的。
莫名的,舒窈的腦海中,浮現的是那日她從醫院歸來,將化驗單遞送他麵前,男人注視著上麵‘陽性’二字,隻漠然的扔下一句話,‘做掉!’
是她拿出了厲沉溪奶奶過世前的遺囑,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厲舒兩家聯姻,生下的孩子,作為他日厲氏未來的繼承人。
秉承這一信念,他才無奈娶了她,放棄了讓她打胎的想法。
翌日天明,舒窈下樓時,男人已經坐在了餐桌上,此時的他穿著正統的西裝革履,白色的襯衫,袖口挽起,拿著報紙翻看。
她的視線快速從男人身上略過,走過去,一個沒注意,竟直接和保姆撞上,滾燙的熱粥潑濺在手上!
“啊!”
難聽的聲音,如老式彈棉花時發出的刺耳噪音。
男人眉宇間的折痕驟然加深,她下意識噤了聲,跑去廚房,用冷水衝燙到的手指。
她本來就是個啞巴,不會說話的!
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就隻有像剛剛那樣,難聽,又刺耳!
用過了早餐,舒窈在保姆的陪同下,來到了市最大婦產醫院。
“寶寶很健康哦!還有兩個多月就是預產期了,這期間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醫生檢查結束,將檢查單據一一交到舒窈手中。
她微笑的點點頭,轉身向外,馬上出門的瞬間,聽到身後的醫生也撥通了電話,壓低聲道,“夫人,檢查過了,胎兒是健康的,沒有語言方麵的障礙……我懂得,您放心,孩子不會像舒窈那樣是個啞巴的……”
一字一句,都在舒窈耳畔縈回,是厲家人聯係了醫院,瞞著她為孩子做了基因鑒定!
所以,剛剛的例行檢查,才會如此繁瑣!
胸口傳來鈍生生的疼痛,她不得不伸手扶著走廊牆壁,痛徹心扉!
轉天的上午十點左右。
辦公室內,厲沉溪翻閱著待審閱的文件,突然頓住了動作。
秘書黃毅站在一側,急忙解釋,“按照慣例,每個季度給舒氏的紅利,這是財務部的報表和支票,請厲董批閱。”
給舒氏每個季度一筆紅利,是這場婚姻初始時的應允。
厲沉溪眸間浮現不耐,直接將那份文件連同支票合上,“舒家的事情,讓她自己送去!”
舒窈接到黃毅送過來的文件時,正在喝著保姆熬好的補湯。
雖然身體不舒服,但還是讓管家開車送自己回一趟舒家。
一是送支票,二也是到了月底。
每隔幾個月,她都有一次看望自己親生母親的權利,這也是當初舒家逼迫她同意嫁入厲家的條件之一。
到了舒家,樓下保姆不知去了哪裏,偌大的別墅,顯得空蕩蕩的。
“媽,我們可說好了的,等舒窈那個小賤貨把孩子一生下來,就馬上把她除掉!”
樓上臥房外,舒窈聽到了裏麵傳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