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二十年,大周朝百年國慶。
邀四方貴客,共襄盛舉。
大周上下,一派喜慶。但在這一片大祥和之中,似乎還有些暗流異湧。
比如,此時。
夜市寂靜,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隱約可見火把在暗夜中跳動交織,火光明處,駿馬奔騰,激起塵土三丈。
“前麵的人,速速停下。”
前方一個黑色影子,聽而不聞,仍然在瘋狂的逃跑,猶如暗夜裏極速前進的獵豹。夜行衣下隱約可見緊致又恰到好處的線條,劃出暗夜裏最美的軌跡。
眼見前方沒了路,追兵也逼上跟前,火光隱約照出黑色影子的輪廓,一張極為講究的麵具遮住了半邊臉,露出一雙眼睛,琉璃生波,眼尾處微微向上勾起,是難得一見的桃花眼。
此刻這雙眼正含著三分怒意,七分狡黠,與追來的人保持著一段距離,緊緊的抱著手中的包袱。
馬背上的人,神色冷峻,一襲勁裝於身,說不出的肅然。
“大膽賊女,還不束手就擒。”
女子盈盈一笑:“素聞太子殿下心懷天下,樂善好施。本姑娘不就是拿了點他的破銅爛鐵,用得著各位如此興師動眾嗎?”
“你若再信口癡黃,休怪我等刀劍無情。”趙弑語氣冷凝,手中長劍一出,追兵齊刷刷的箭羽對準了眼前的女子。
女子眉眼上挑,唇角微揚,絲毫沒有懼意。
“小氣鬼,還給你們便是。”
甩出包袱的同時,她飛身躍起,手腕翻轉,數根銀針簌簌飛出,飛針入肉,轉眼,數十個追兵沒了生氣,女子輕盈一躍,立於樹間,長發在夜風中鼓蕩。
趙弑拿到包袱,無心戀戰,冷冽出聲:“給我務必抓住她,不計代價。”
語畢,踏馬而去。
慕容記看著遠去的馬匹,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一雙素白的玉手拍了拍肚子上的不起眼隆起的地方。
哼。
本姑娘等了十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拿到的東西豈會輕易還給你們?
至於,這塊虎玉嘛,權當是你們對本姑娘造成的身心傷害的小小補償。
“咻”
“咻”
“咻”
箭雨鋪天蓋地的朝她而來,慕容記,冷冷一笑。
“雕蟲小技。”
隨手抽出腰間軟綢,素手一揮,衝在前麵的箭矢偏如失了方向紛紛急速往回掉落,驚得士兵呼聲一片。
慕容記就勢足尖一點,身形翻轉,手腕輕動,絲綢如靈蛇水舞般在空中獵獵作響,隨後,她一個回身,絲綢收緊,將箭矢吸在其中。
“去。”一聲嬌叱,箭雨紛飛,直直的飛向士兵,瞬間,鮮血淋漓。
慕容記眉頭蹙了蹙,在西陵隱忍了十五年,甘願背負著惡毒公主的名聲,就是為了來大周拿回玉石,回到二十一世紀,誰若是攔路,也休怪她不客氣,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傻傻呼呼,並不代表,她就毫無底線。
“殺了她,將軍說了,不計代價,快殺了她。”
慕容記不欲與他們再過多糾結,以免節外生技,在胸口掏出一顆小小的彈丸。
“親,你姑奶奶沒時間陪你們玩了,goodbye。“
“轟!“
煙塵彌漫,大霧迷蒙,士兵被這騰開的煙霧嗆得險些斃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