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番外相似度6(2 / 3)

試婚紗,照婚紗照,一起去挑選喜餅什麼的,如果是放在以前,這些繁瑣又麻煩的事我一定是不願意親自去做的,看見別人顛顛的上趕著去接手,心裏有時候還會說他們真夠給自己找麻煩之類的話,可是輪到自己,才知道做這樣的事情時,渾身都暖洋洋的,樂陶陶的感覺充斥著整顆心髒。

很快的,日子走到了婚禮的那一天。

婚禮的整個過程都很順暢,隻是在交換戒指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插曲。

我把戒指往端木楓的手上套的時候,緊張之下套錯了手指,套在了他的中指上,被主持婚禮的牧師連忙糾正,卻更加的手忙腳亂,把戒指從端木楓手上弄下來,又重新戴了一遍。

跟著牧師說新人可以接吻了。我麵紅耳赤的看著似笑非笑的端木楓,臉低低的壓下去。

端木楓卻是直接的湊近嘴唇,輕輕的咬住了我的唇瓣,給了我一個綿長溫柔的吻。

我的心怦怦亂跳,比起第一次在訓練中被同類的鮮血染紅自己的雙手時,還要心跳加速得多。

不知不覺我反手抱緊了端木楓。牧師在耳邊莊嚴中透著喜悅的宣布:這兩人從此結為夫妻。

在那幫穿越過來的哥們兒的起哄聲中,在和端木楓的親吻中,我想著,從今以後,我蘇九,就徹底的邁入了有家、有愛人的行列,再也不會孤孤單單的,終老了。

度蜜月度了兩個半月,自由自在的旅行,還是跟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一起,看到任何風景,都是美麗至極的。

如果不是因為意外發現我有了寶寶,或許蜜月還會繼續度下去。

從戛納回來後,端木楓就給我指定了嚴格到極點的飲食作息要求,讓我必須每天遵照著執行,絕對不允許有不遵從的情況出現。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要求自由自在的性子早就鬧翻了天,可現在我卻是心甘情願的想要被人管著,因為那代表我是有人愛,有人珍惜著的。

這一天,我在家午休呢,忽然手機響起來,針對不同的來電設置的鈴音提示我,打電話來的應該是白烈明。

有點意外,這丫當初我舉行婚禮的時候,非常鄭重其事的邀請他來參加,結果卻被告知有重要的事情,沒辦法過來,之後兩個多月也不主動聯係,今天還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接起來,我嗬嗬冷笑著說:“事忙完啦?”

“別廢話,開門吧。我在你家門外呢。你的下人不讓我進。”

我一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能是幹某一行太久了,在一些事情上麵難免會有一些很要命的直覺,雖然我們本身並不喜歡那種直覺的出現,因為一旦出現,往往代表著危險正在悄悄降臨。

用內部電話讓負責門口保衛工作的保安把白烈明放進來,等了幾分鍾,白烈明就被管家引進了大客廳。看見他的樣子,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保安不讓他進了。

是我是普通看門人的話,我也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以滿身鮮血的模樣,毫無顧忌的走進來。

太瘮人了。

白烈明捂著右胸口,呲牙咧嘴的看著我,“傻了啊?”

我的確有點傻,不過反應也算快,叫人去拿了醫藥箱,請了家庭醫生過來雖然端木楓是神醫中的神醫,但是看白烈明這副模樣,西醫見效應該更快點。

醫生很快就來了,把白烈明身上的傷口處理完,已經過去大半個鍾頭,整個過程白烈明一聲不吭,還是那副痞痞的樣子,吊兒郎當的,看著就想再給他一刀讓他痛快點。

他越這樣,我反而越擔心。

不是不了解白烈明,我們青梅竹馬的那十餘年,認真說來,其實是共同浴血奮戰的十餘年。他最擅長的雖然是鑒別老東西,但是為了更好的為老頭子效命,他自然也要學會殺手最基本的技能。我和他,雖然最後的職業不一樣,但是最開始時做過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一樣的。既是,用最隱秘的方式,讓目標一擊斃命。

如果不是老頭子覺得白烈明做殺手太屈才,或許白烈明會一直作為我們這個組織裏麵最強大,最具有天賦的殺手橫行殺手界,直至某天被誰取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白烈明那強悍到令人咋舌的心理承受能力。

就像現在這樣,越是危險的處境,他越能輕鬆的起來。

送走醫生後,我叮囑著下人們管住嘴巴,這件事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端木楓說,但是,那些不相幹的人最好要讓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樣一來,就算他們真的泄了密,做錯了事,等到時候要進行懲罰的時候,我也是有理有據的。

白烈明半躺在客房的床上,臉色雖然蒼白,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他這是在等我說話的意思。

以前廝混在一起,出了什麼問題,他倒是寡言少語,腦子裏卻是轉不停,讓我不斷的發問,不過是幫他理清楚一些想不透的事。

合作多年,自然了解他的習慣。也懶得計較,於是我問道:“怎麼回事?”

白烈明笑著,悠悠的回答道:“我做事一向幹淨利落,不會留有任何餘地。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是被以前被我弄死的人的親朋好友來尋仇的可能性;這次來動手的人不僅身手不凡,而且在用藥方麵更是個行家,我敢說,就算是老頭子親自出馬,也不一定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女人?!”

我有點驚訝。不是我瞧不起自己這個性別,實際上是真的有男女之別。尤其是在殺手這一行,力量、速度、爆發力,沒有一項是女性殺手可以淩駕在男性殺手之上的。或許是上天造物時就已經決定了兩種性別之間不可能逾越的差距,所以不管女殺手有多厲害,也打不過最厲害的男殺手。

基因決定一切。

白烈明笑著,點頭道:“我雖然看見的是張男人臉,但是你也知道,我在對鑒別男女這一方麵實在是很有一手的,當時我做了一次假死,那個人為了確認我的情況,走近了些,她身上雖然沒有任何特別的氣味,但是我能確定,她就是個女人,還是個,年紀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輕女人。”

白烈明沒有說大話,他鑒別古物很厲害以外,在鑒別女人方麵也同樣厲害。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確實可以僅憑某種感覺,就能百分之百確定,對方是男是女。

比X光都來得方便些。

相比於白烈明某種動物上的直覺而言,我的特長就顯得貧瘠多了,不過他能夠和我成為這一行裏最初那段時光中,最完美的搭檔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擅長辨明真假是非,我則是擅長聯想。抽絲剝繭不是我的強項,但是舉一反三,天馬行空卻是白烈明不及我的。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的想象是靠譜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白烈明將當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後,我腦子裏開始出現奇怪的想象。

“想到什麼了?”大概是看出我表情的不一樣,白烈明出聲問道。

“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撥通了端木楓的電話後,那邊傳來了熟悉的溫柔的聲音。

我直接切入了重點。

“方便說話嗎?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

“你說。”

“你能不能確定,姚芊依和姚芊雪都沒有來到這個世界?”

“姚芊依和姚芊雪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的,不過並不在這個國家,是在美國。姚芊雪現在是植物人,在我們找到姚芊依的時候,她依舊昏迷不醒;至於姚芊依,她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們世代為敵。聽你的語氣,是不是,她已經在你身邊出現了?”

“她傷了白烈明。”

“我立刻回來,等我。”

掛了電話,白烈明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說:“有眉目了。”

我們雖然曾經那麼久在刀尖上跳死亡之舞,但除了最初時候的緊張恐懼以外,現在彼此的心理已經足夠強大了。即使明知道往前一步就是死路,如果知道前麵就是敵人所在的地方,我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走過去的。?

逃避危險不是我們這群人的習慣,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有那樣的能力。畢竟,早在進入這條路的時候,老頭子就跟我們說過,這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中間不可能改道,不可能往回走,隻能一路向前。

所以啊,雖然我大概從對端木楓的身手了解姚芊依有多強大,我也是不會有多畏懼的。即便現在比以前惜命,多了那麼多需要在乎和掛牽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應該做膽怯的決定。

我和白烈明,都不是那樣的人。

端木楓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淩昊然和簡棠雲。慕容軒陪著莊美豔去做環球旅行了,臨時也趕不回來,當然,以淩昊然對我說的那個想法,他們回不回來都沒有多大關係。

當然,對於眼前這三個一起回來的男人來說,一個姚芊依,能量再大,也比不過他們中任何一個。論武力值,論對醫藥的研究深度,論財富深厚程度,論現在的權勢,姚芊依似乎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之所以以前不動姚芊依,不過是想著他們多多少少都欠了姚芊依一些東西,主動動手,似乎不符合謙謙君子的標準。所以都隱忍著。

現在這情況就不一樣了,姚芊依實在咽不下當年那口氣,也不知道打哪兒打聽到和我有關係的白烈明的存在,尋思著沒辦法對端木楓這群強人下手,就用這種曲線救國的方式,來出口惡氣。

也真虧她想得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瞎想的成果。

淩昊然笑眯眯的看著我,嘖嘖道:“嫂子,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啊。”

我咧嘴笑,不吭聲。很明顯,這三個人都不讚成我的設想,沒辦法,論對姚芊依的了解程度,我是遠遠不及這些和姚芊依一個時代的同誌們的,所以,本著凡事往最外的方麵去想的原則,我能夠想到的,也僅是這樣的地步。

端木楓過來摟了摟我的肩膀,給了我一點安慰,輕聲說:“應該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還你朋友一個公道。”

“不必了。”

說話的卻是像個小痞子一樣坐在那裏的白烈明,他嘴角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看了一圈,說:“事情我會自己搞定的。我來也不是為了尋求庇護,隻是因為那個女人來殺我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要把什麼慕容軒和端木楓碎屍萬段,我也就是過來給你們提個醒,順便呢,跟你們打個招呼,這件事,如果沒有惹到你們的防線,能不能先讓我自己解決。”

“你對姚芊依有興趣?”淩昊然挑著眉,挺驚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