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番外相似度4
我像隻喪家之犬狼狽不堪的回到的S市。
當我灰頭土臉的出現在白烈明麵前時,他非常吃驚。
是啊,這次是他認識我所見到的最落魄的時候,難免會驚訝到。
我在白烈明家的洗手間裏,麵對鏡子解開上衣,露出腰腹後,看見受傷部位繃帶到裏麵的衣服都染上了血跡。
看著真讓人惡心。
我大病了一場。高燒不退,傷口惡性發炎,切除爛掉壞死掉的肉的手術就做了四次。終於能從床上爬起來,自己走出房間去呼吸空氣曬曬太陽,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了。
我康複出院那天,白烈明送我一最便宜的破手機當賀禮,我接受了。
端木楓給我的蘋果手機已經被我扔進了牡丹江裏,就在我確認銀行賬戶上多出了一筆款,是來自端木楓的時候。他說錢給了我就算兩清,既然要兩清,那蘋果手機我也沒立場留著,索性扔了了事。
這兩個月裏,想來發生了很多事,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沒了手機就不會有人找到我,沒人找到我就不會有事發生。我樂得輕鬆自在。
出院那天晚上我和白烈明在家吃飯慶祝。吃飯時他問我,今後有什麼打算。我說沒想好。他說要不然還去之前我被捅的MB吧裏做事,還是做收銀。我一聽就覺得忒不靠譜了。那家MB吧的老板我是受傷之後才知道的,就是端木楓,我再去,不是自己找抽嗎?
算了,我要從此遠離不良場所做良好市民。
於是我第二天去找屬於良民的工作。找來找去,最後我應聘到一家連鎖型花店當勤雜小妹。每月1800的工資,和披薩店差不多,但工作是清閑,而且更像一個女孩子該幹的事。
白烈明知道我的新工作後,揶揄的說我,是不是打算從良做好人,找個男人結婚了。
我想了想,回答說是。
白烈明當場就笑傻了。他從來不信我說這方麵的話,但是他不知道,這次我很認真,因為我的確年紀不小了,心也累夠了,是該找個人定下來,以免還胡思亂想。
在花店認真工作了四個多月後,有一天晚上我負責關門,有個男人跑過來說想買一枝百合。他給了我一百塊買六塊錢的花,店裏的帳都盤點了沒餘錢,我實在找不開,就說最後一個客人有優惠,那話不用給錢。
那男人道了聲謝走了。第二天他又是最後一個來,也是隻要一支花,是白山茶。想收他錢時看見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意,才想起頭天晚上自己挖了一優惠的坑,今天某人等著我跳看我笑話。
我無所謂,當著那貨眼前跳了坑又沒收他錢。
結果第三第四第五天都這種情況,到了第六天,那臭小子又來了。這次他選了一大把四照花,全部遞給我讓我包好。四照花不便宜,我正心想這家夥真夠無恥的,估計我得用半個月工資來填坑了。沒想到花包好了我遞給他還沒說話,他又把花束還給我,同時給了我一千塊,說,送給女生的花一定要自己付錢的。
看著那一大把四照花我很快懂了那男人的意思。
四照花的花語是:請接受我的心。
以上就是我和我現任男朋友朱時雨相識的全過程。
朱時雨說他喜歡我的原因是因為在那次事件中,我的善良和信守承諾,以及不貪圖錢財的美好品德。他認為現如今不愛錢的女孩子太少了,所以他才會選擇我。
說真的我蠻意外,朱時雨不是那種眼瞎的男人,自身條件又不算差,怎麼就能憑那麼不靠譜的理由選擇我這樣一個醜八怪當女朋友呢?
這個答案知道我第一次跟他回家見他母親時才恍然大悟:他媽長得和我不相上下的醜。朱時雨是個孝順過頭的男人,他不想找比他老媽好看的媳婦來讓他老媽心理自卑,於是自發自願降低標準,人醜點沒關係,心地不錯也就可以了。
也是因為他如此為他媽考慮,我才答應和他交往試試。
因為一個心裏大部分空間都是自己老媽的人,是沒太多工夫來照顧女朋友的。我不需要他的照顧和愛,我隻是累過了頭,想暫時找個地方歇歇腳。
在我和朱時雨成為可以拉個小手的那種男女朋友一個月後,花點經理讓我把一大束馬蹄蓮送到嘉州花園酒店去。
到了酒店,酒店大堂經理讓我幫個忙,把花送到房間去布置一下,看花放在哪裏最合適。
這是很尋常的客戶要求,我沒多想,照辦了。如果我能預知我會在那個房間看到誰,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的。
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然後我在房間裏看見了大著肚子的莊美豔。
她陡然看見是我,也是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我條件反射的想把花扔掉直接閃人。說實話,我沒臉見她。就算現在看起來我雖然間接害她第一個孩子沒了,但並沒有妨礙到她如今懷上第二個孩子,但我還是覺得沒臉見她。
也許我其實一直心裏很愧疚於她,隻不過以前不去想,現在卻沒法避免了現實。
“姐,拜托你,別走!”她在我身後大聲喊。
我僵在門口,握門把的手心出了好多冷汗。
“我孩子沒事,那天多虧你幫我擋了那一刀,我和孩子都沒事的。”
“我醒了才知道你走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去了哪裏呢?你當時傷的那麼嚴重,醫生都說會有可能出現永久性腰肌損傷,你怎麼可以就那樣一聲不吭的離開呢?”
“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關機,後來再打,就停機了。他們在江裏找到你的手機,當時我還以為……還以為……”
我歎了口氣,放下握住門把的手,轉過身來看著淚眼朦朧的女人。
“以為我什麼?去投江嗎?”我笑,“我隻是在遊船上手滑了一下,手機就掉進了江裏,你亂擔心什麼。”
莊美豔也不擦眼淚,質問我:“那你為什麼不聯係我?”
“我又不記得你號碼。”我說實話。我的確沒在腦子裏記下她和另外一些人的電話,因為我知道我從滾出端木楓視線那一日開始,就不會再主動去聯係他們。
“那端木楓的呢?你也不記得了麼?”
我笑起來,“我腦子很笨,都不記得的。”
“我不相信。”
“真的呀。”我說。
“你那麼喜歡他,怎麼會記不住他的聯係方式?”
我啞然。這叫我怎麼答。
莊美豔扶著肚子慢慢走到我麵前,想來拉我的手。我急忙把花放在一旁,伸出手去。
她的手胖了一些,很柔軟,很溫暖。
“你瘦了好多。”她哽咽著說。
廢話,生了那樣一場病,簡直死去活來,能不瘦嗎?
“我減肥的成果。”我瞎掰。
“你不會再離開了吧?”她問。
我覺得肉麻死了,想說我會離開,可是因為被詢問的方式弄的滿心不自在。我說我不會。
莊美豔這個笨蛋女人因為我這句回答而開心的哭起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似乎不太會記仇的家夥,心想真是傻透了。
然後我小心翼翼給了她一個能讓她覺得更安心的擁抱,畢竟,我要小心著不碰到那個害我愧疚了好長一段時間,還在她肚子裏的小屁孩。
以前我是不怎麼相信緣分的,後來經過這些事後我信了。隻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會蠢到以為突然出現的兩個家夥是因為命運的安排。
坐我對麵的莊美豔不好意思的解釋:“是我給他們打的電話。”
看著莊美豔臉上那種一目了然的心情表現,我立刻意識到她在想什麼
她以為讓端木楓跟我一起吃個飯,就能冰釋前嫌,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或者她真想撮合我和那混蛋?
雖然說實話我跟他之間很難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還不至於不記得當初他讓我遵守的諾言是什麼。
“那個,我還有事,咱下次再聊。”
我擠出一個笑容給眼巴巴看著我的莊美豔,起身準備走,慕容軒說話了:“你現在走出這個門一步,我就讓白烈明身上少一塊。”
我瞪著慕容軒和端木楓,這次威脅戲碼再次上演,隻是逼我的人渣多了一個。
“慕容軒,你怎麼跟我姐說話的呢?”莊美豔生氣的說道。
慕容軒一臉討好的對她笑著柔聲說:“我不是擔心她走了又沒音信了嗎?乖啊,不要生氣哦,要不然生出的寶寶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