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遨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何時見許兮,慰我旁徨,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使我淪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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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又好冷,她這是怎麼啦?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她心狠手辣,與人明爭暗鬥。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每每午夜夢回,她都會被驚醒,而哪些死在她手裏的人,都回來找她報仇了!
床上的人猛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映入眼簾的是粉黃色的帳幔,淡淡的梨花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瑤瑤頭。珍妃怎麼可能讓她活著,自己這是出顯幻覺了吧!可是全身都不舒服頭暈暈的。
“小姐,小姐,您可算醒了。都快把奴婢急死了!夫人老爺也都是急的不行,謝天謝地您終於是醒了。”正感歎自己出了幻覺的殷長歌望著眼前的初夏,睜大了眼睛和嘴巴,她不是應該死了嘛?
“小姐?”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人,和她住了十六年的閨房是這樣真實的存在。殷長歌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心裏更是疑惑了,她真的是做了一個夢?還是她重生了?!
“小姐你這是?怎麼啦?”初夏看著眼前的小姐魂不守舍,一副驚訝不止的樣子,擔心的急忙開口詢問。
站在一旁的初夏看著自家小姐沒回答自己,反而一會疑惑一會激動,實在是想不明白。殷長歌看著初夏稚嫩的臉龐,沒有了在宮中的那份老成卻也是穩重。口中叫著自己小姐而不是娘娘,房間也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閨房。
“初夏,我沒事。就是頭暈暈的,我這是怎麼啦?”殷長歌迫不及待的開口,她很想按下內心的激動,可言語中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聲音卻是藏不住的,她要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
“小姐您病糊塗了嗎?”初夏用手摸了摸殷長歌的額頭,還是燒的厲害,不由的心疼的皺起了眉。殷長歌死死抓住被角,內心的激動卻是怎麼也安奈不下,她不相信哪些經曆過的事情是個夢,太真實了,愛的真痛的真悔的真。她重生了,她重生了!
思緒飄遠到她被人逼死之時。
“咳咳,咳。咳”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沒事吧?”一個穿著桃色宮女裝的宮女滿是驚慌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手輕柔在為那病中的女子順著背,眼中驚恐的表情與那手上安撫的動作卻是形成正比。
“咳咳,咳。賤人,你那是什麼表情?”床上咳嗽的女子不知那裏來的力氣,抬手就是一巴掌。小宮女連忙跪在一旁,頭低低的垂著,可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狠毒,貝齒也是咬的緊緊的。
“咳。怎麼,本宮打不得你了?”床上的女子用手撐著自己的身子,看得出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奴婢不敢,奴婢知錯,皇後娘娘饒命。”跪地上的宮女聽到床上女子的反問,立馬嗑起頭來求饒,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