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希望她能放棄孩子,對於這個血緣不明的孩子,蕭遠航真的沒有勇氣接受。
“孩子我是生定了,你接受不了,那就請你離開。”喬羽墨不客氣地說。
“羽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蕭遠航還有極力遊說。
而喬羽墨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說來說去,還是勸她放棄孩子。
他越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喬羽墨就越想生下孩子,她很想看看他,得知孩子是他的,那個表情是什麼樣子。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的脾氣,你很清楚,我決定的事,從來都不會改變。”喬羽墨冷冷地說。
“羽墨,如果你確定要生下孩子,那就生吧。他是你的孩子,我會像愛你一樣愛這個孩子。”蕭遠航冷靜下來。
“你在撒謊,你接受不了這個孩子,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你走吧!”喬羽墨不想跟他再說下去。
蕭遠航走後,喬羽墨走到路邊,剛伸手準備打車,意外看到顧海城的車開了過來。
“你去哪裏,我送你。”顧海城說道。
喬羽墨看他一眼,說:“不用了,我打車就好。”
“沒關係,反正也順路。”顧海城撒了一個非常不明智的謊言,他連她去哪兒都不知道,就說順路。
“你是路過,還是專程來找我?”喬羽墨問。
“我說路過,你相信嗎?”顧海城輕笑。
喬羽墨搖搖頭,他無緣無故跑過這裏,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啊,但還是上了顧海城的車。
“林子說,我們曾經很相愛,喬羽墨,你曾經很愛我,對嗎?”顧海城突然說道。
喬羽墨聽到他的話,隻覺鼻子微微發酸,是的,她曾經愛過他。
“林子還說什麼了?”喬羽墨故作鎮定地問。
“林子說,你訂婚那天我去搶新娘,你不跟我走,我出來以後出了車禍,醒來以後,選擇性失憶,忘記了你。”顧海城緩緩說道。
說完回過頭,看著喬羽墨,即使忘記了她,可是再見到她,還是被她的目光所吸引。
“是的,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發生車禍。”喬羽墨輕聲說。
顧海城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道:“羽墨,我今天來找你,是經過爺爺同意的。爺爺說,看到現在的我很心疼,他想成全我們,他希望我能幸福。”
“顧海城,你不覺得一切都太遲了嗎?我結婚了,而且我現在懷有身孕。”喬羽墨淡淡一笑。
顧海城苦笑,說:“他對你好嗎?”
“很好。”喬羽墨微笑道。
顧海城放開了她的手,說:“如果有事,需要幫忙,記得打我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隨叫隨到。”
“謝謝你,顧海城,我現在過的很好,我希望你能幸福。”
“嗯。”
“送我去找蕭遠航吧。”喬羽墨輕聲說。
“好。”顧海城應聲。
喬羽墨找到蕭遠航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頹廢的。
看見喬羽墨,他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裏,像往常一樣,將她抱起來,讓她在他的腿上坐下,輕輕摟著她,下巴貼著她的頭。
“羽墨,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呢?你明明知道我愛你,你為什麼總是一次一次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我不是聖人,我真的做不到,看見你跟顧海城糾纏不清,還能視若無睹。我愛你,我在乎你,所以我會介意,而且很介意,你明白嗎?”蕭遠航傷心地說。
這些天,他不來找喬羽墨,故意陪鄧婉如逛街,看電影,任由那些引人誤會的照片頻頻出現在報紙上。
可是他的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想她的小妻子。
“蕭遠航,我真的很想生下這個孩子,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是你的,你相信嗎?”喬羽墨認真地說。
蕭遠航點點頭,“你說是,我就相信。”
“我很難過,你懷疑我,懷疑我們的孩子。所以我故意氣你,說孩子是顧海城的。其實我跟顧海城,從來就沒有……”
“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你害我難過了這麼多天,看我怎麼收拾你。”蕭遠航伸出手嗬她癢癢,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蕭遠航,這個孩子是你的。”喬羽墨認真地說。
“我相信你。”蕭遠航笑道。
“老公………”喬羽墨扁嘴哭了,跟他嘔氣這麼多天,她心裏也不好過。
再次見到顧海城,就像歌裏唱的: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偶爾難免會惦記著他,就當他是個老朋友,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隻是心中不再有火花。
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心痛,也不再有愛的火花。
那些往事,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愛的,是那個叫蕭遠航的大壞蛋。
他愛她,愛的自私,小氣,不可理喻,他們僵馳著,他放不下她,她也是。
最後,她決定向他坦白,如果他相信她,這輩子她都會好好愛他和他們的孩子。
晚上,蕭遠航與喬羽墨一起出現在王子謙麵前,看到他們倆手牽手,那麼恩愛,王子謙總算放心了。
中途,喬羽墨去洗手間,王子謙說:“你不應該懷疑她,她那麼信任你,依賴你,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你怎麼可以懷疑她。”
“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不能接受,她堅持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可是後來,我想通了,不管孩子是誰的,如果她堅持生下來,我都會當自己的孩子般疼愛。愛她就應該愛她的一切,可是我錯了,她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蕭遠航自責地說。
“羽墨不是隨便的女孩,她敢愛敢恨,但是如果不愛了,她便會放下。她跟你在一起,就說明她已經放下了顧海城了,又怎會跟顧海城再發生什麼?”
王子謙的話,真的是一語驚喜夢中人,蕭遠航也是在這一刻,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喬羽墨。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愛她,就要愛她的一切,要相信她。我真的希望她能幸福,答應我,你會好好愛她。”王子謙不舍地看著喬羽墨,她正朝他們這邊走過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愛她,嗬護她。”蕭遠航保證道。
喬羽墨走了過來,笑道:“你們倆說什麼,這麼神秘,是不是說我壞話?”
“哪兒敢啊,我們誇你呢。說你溫柔,漂亮,文靜,乖巧。”王子謙笑道。
“我嚴重懷疑,你們在說我壞話。從來就沒人說我溫柔乖巧的,更別提文靜了。我小時候就很淘氣了,上樹,爬牆,什麼都幹過。”喬羽墨興奮地說。
“看出來了,羽墨同學,你是做媽媽的人了,以後要做好榜樣,免得你家寶寶跟你一樣。”王子謙半開玩笑地說。
“學長,我怎麼了,我這樣的多好,活潑開朗,人見人愛,花見花愛。女孩子不能太溫柔,會被人欺負的。”喬羽墨雙手叉腰,凶巴巴地說。
“是是是,你說的對。”兩個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子謙出國走的那天,喬羽墨哭的像個孩子,緊緊抱著王子謙,眼淚鼻涕全擦他身上了。
“蕭遠航,你就不能給她弄壞手絹嗎,你看我的衣服。”王子謙苦惱地說。
“不準洗,到國外以後,把衣服晾幹,收藏。”喬羽墨霸道地說。
“好,我留著,我不洗,把你做的記號好好收藏。”王子謙笑道。
“學長,記得常聯係。”
“會的,你生寶寶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王子謙叮囑道。
“一定會的,你記得給我寶寶準備一個超大號的紅包。”喬羽墨財迷般地笑。
“少不了你的。”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回來的路上,喬羽墨心裏很難受。
“蕭遠航,你不會離開我吧。”喬羽墨傷感地問。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蕭遠航知道她心裏難受,安慰道。
“你說話可一定要算話,我最討厭分別了,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喬羽墨帶著很重的鼻音說。
“嗯,我也不喜歡分別。”
回去以後,蕭遠航便和喬羽墨領了結婚證,他們從此以後,緊緊綁在了一起。
整個孕期,蕭遠航都扮演著絕世好爸爸的角色,陪著喬羽墨去醫院做產檢,買嬰兒用口。
幫喬羽墨洗澡,泡腳,還學會了腿部按摩,每天做各種營養美食給她補充。
米桂芝三天兩頭就往這邊跑,本想讓她回去住,可喬羽墨不願意回去,畢竟公寓離學校近。
好不容易挨到放寒假,喬羽墨挺著大肚子,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老公,我呼吸困難,上不來氣。”喬羽墨用力一腳,直接將蕭遠航踹到了地上。
“老婆,怎麼了,寶寶又鬧了嗎?”蕭遠航問。
“不知道,我好難受,胸口堵的慌。”喬羽墨大口大口喘著氣。
“你怎麼了,呼吸這麼急促?”蕭遠航緊張地問。
“我難受,不能呼吸。”喬羽墨說。
“走,我送你去醫院。”蕭遠航不敢耽擱,扶著喬羽墨便去了醫院。
檢查完,醫生建議立即做剖宮產手術,孩子有窒息的情況,再拖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老公,我怕,我想自己生,我不要做手術。”喬羽墨一心想順產,每天都會運動,鍛煉身體。
“羽墨,乖,別怕,有我在,我陪著你。”蕭遠航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做手術很痛很痛,我怕痛。”喬羽墨恐懼地說。
她曾經做過闌尾切除手術,痛的她死去活來啊,一想到,做剖宮產,割開的口子比闌尾切除的口子還大,她就害怕。
“別怕,羽墨,你一定要勇敢,再拖下去,我們的寶寶會有危險。我會一直陪著你,你別怕。”蕭遠航進手術室前,給米桂芝打了一個電話。
手術室裏,喬羽墨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醫生將她推過去,要她背上打了一針麻藥。
她瞪大眼睛,想看醫生怎麼做,手術刀閃出一道寒光,她害怕哭了起來。
“別哭,寶貝,別怕,一切都會過去的。”蕭遠航坐在喬羽墨的身邊,親吻著她的額頭,不斷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