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蕭遠航見她拿著他的手機,問道。
“你要跟顧敏見麵?”喬羽墨問。
“你知道了?是,我約了她見麵,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顧海城纏著你,不外乎是因為她。”蕭遠航說道。
“蕭遠航,對她客氣一點兒。”喬羽墨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蕭遠航將手機放進口袋,早餐也沒吃,就出去了。
喬羽墨吃了兩口,卻怎麼也吃不下去,便下樓了。
坐在樓下的小賣部門口,一支一支的吃著雪糕,卻一直沒有看見蕭遠航回來。
“再來一支。”喬羽墨喊道。
“小妹妹,你吃十多支了吧,不能再吃了,傷胃。”女店主笑道。
“再來一支,最後一支。”喬羽墨說道。
“哎。”
最後一支雪糕吃完的時候,蕭遠航終於回來了,臉色很難看。
“你回來了?”喬羽墨連忙站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裏,是在等我嗎?”蕭遠航問。
“沒有,嘴饞了,下樓吃幾支雪糕。”喬羽墨笑道。
“隻是吃了幾支嗎?”蕭遠航看到她腳麵邊一堆雪糕棍。
“嗯……”喬羽墨應了一聲,手按住了肚子,果真是吃多了雪糕不舒服。
“肚子疼了吧,幹嘛要這麼糟賤自己。”蕭遠航責備道,將喬羽墨打橫抱起,朝小區裏麵走去。
喬羽墨安靜地依在他的懷裏,明知這個懷抱不可以貪戀,此刻,卻很害怕失去。
顧海城已經不能依靠了,她隻有蕭遠航了,這段時間,蕭遠航對她怎麼樣,她很清楚。
他果真說到做到,沒有進犯她,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學習方麵遇到問題,他也會指導她。
“上床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生薑紅糖水喝,喝完就好了。”蕭遠航將喬羽墨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便去了廚房。
肚子一陣一陣地絞痛,喬羽墨痛的小臉蒼白。
沒多久,蕭遠航便端著煮好的紅糖水進了房,說:“快趁熱喝,喝了就好了。”
“蕭遠航,謝謝你。”喬羽墨感激地說。
“跟我客氣什麼。”蕭遠航扶著喬羽墨,將一碗紅糖水喂喬羽墨喝了下去。
生薑紅糖水喝了果然有效,喬羽墨感覺身子一下子暖和起來了,腹痛也緩解了。
“感覺怎麼樣,晚上還能回去嗎?”蕭遠航關心地問。
“我沒事兒,天色不早了,我去下洗手間,換了衣服,就出發,別讓蕭伯伯等久了。”喬羽墨說道。
喬羽墨從洗手間出來,苦著臉說:“蕭遠航,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東西。”
“好的,你要買什麼東西?”蕭遠航問。
“我親戚來了,你能不能下樓幫我買幾包衛生棉上來。”喬羽墨不好意思地說。
“你包裏沒有嗎?”蕭遠航問。
“上次來的時候,用完了,忘記買了。”喬羽墨小聲說道。
“知道了,我下樓去買。”蕭遠航黑著臉下了樓。
來到小區門口的超市,他深吸一口氣,直奔轉衛生用品區而去,看著琳琅滿目的品牌,他兩眼一摸黑。
剛才那個女店主走了過來,笑道:“先生,給女朋友買衛生用品啊,是要日用的,還是夜用的,是網麵的,還是棉柔的,還有加長的。”
蕭遠航傻了,板著臉,道:“我自己拿,你去忙吧。”
他黑著臉,將每個品種都拿了,應該有適合她的,要是多了,反正她每個月都要用。
走到收銀台買單的時候,有好幾個人在排隊,那女店主又過來了,說:“真體貼,這年頭,能幫女朋友買衛生用品的男人可不多。剛才看你抱她上樓,就知道你是好男人。”
蕭遠航不出聲,心裏卻在想,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兒了,太丟臉了。
一進門,蕭遠航將兩大袋衛生棉全扔到喬羽墨的頭上。
“哇,蕭遠航,你是去打劫了麼,這麼多。”喬羽墨驚訝地說。
“真金白銀買的,以後這種事情你自己想著點兒。”蕭遠航不高興地說。
“是不是太多了?”喬羽墨小聲說道。
“你敢嫌多,我就掐死你,要是敢浪費,我饒不了你。我一個大男人幫你買這種東西,你要惜福。”蕭遠航鬱悶地說。
“是是是,惜福,謝謝蕭大總裁。”喬羽墨拿起一包衛生棉進了洗手間。
折騰完,到蕭家的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蕭遠航下了車,紳士地過來給喬羽墨開車門。
一下車,他便牽著喬羽墨的手,拉著她往裏麵走。
喬羽墨掙紮著想抽開,他便握的更緊了,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手也疼了,她隻得放棄,剛進門,蕭夫人便帶著傭人迎了上來。
“羽墨,你可回來了,好想你。”蕭夫人笑道。
“蕭伯母,我也很想你呢。”喬羽墨笑。
蕭遠航看都沒看蕭夫人一眼,徑自往裏走。
走進客廳,蕭遠航便喊:“爸,我和羽墨一起回來了。”
“好些日子沒見到羽墨,怪想的。”蕭老爺子笑道,眼睛卻盯著蕭遠航與喬羽墨的手,他並沒有老眼昏花,看著他們倆手牽手,心裏很是開心。
“我也想蕭伯伯。”喬羽墨甜甜地說。
“真是好孩子,餓了吧,桂芝,開飯吧。”蕭老爺子喊道。
飯菜很快便上桌了,蕭夫人笑道:“羽墨,你可要多吃點兒。”
“是啊,你蕭伯母可是在廚房忙了一下午。”蕭老爺子笑道。
“辛苦蕭伯母了,還是您疼我。”喬羽墨說著坐到了蕭夫人身邊。
蕭夫人拉著喬羽墨的手,喜不自禁,光看著喬羽墨,心裏就已經很高興了。
蕭遠航並不喜歡喬羽墨與蕭夫人過於親近,吃飯的時候,他不停地往喬羽墨碗裏夾菜,她想跟蕭夫人說話的時候,他便說:“這麼多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嗎?食不言,寢不語。”
蕭夫人並不介意,蕭遠航這麼針對她,也不是一兩天了,早就習慣了。
“羽墨啊,你爸離開都有一年了,你爸雖然不在了,你還有蕭伯父。蕭伯父雖然不懂怎麼照顧人,但是真心對你好,你爸爸最大的心願,也就是你有個好的歸宿。等你們辦完婚事,一起回雲城,看看你爸爸吧。”蕭老爺子說。
喬羽墨鼻子酸酸地,一說到爸爸,她就淚眼汪汪了,生前爸爸是那麼地疼愛她。
蕭遠航取了紙巾,輕輕拭去喬羽墨眼角的淚,安慰道:“別哭了,還有我呢。”
吃完飯,蕭遠航陪著蕭老爺子在客廳喝茶,喬羽墨隨蕭夫人進屋說悄悄話去了。
沒多久,蕭遠航便來敲門,說很晚了,要帶喬羽墨回去。
蕭夫人依依不舍地將喬羽墨送出門口,看著她上車,車開走了,她還站在門口。
“桂芝,你姐姐在天有靈,看到羽墨這麼乖巧懂事,會很欣慰的。”蕭老爺子拍拍蕭夫人的肩。
“是啊,老爺子,我不是對遠航有成見,我總怕他辜負羽墨。”蕭夫人歎氣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有我在,我不會讓他亂來的。他結婚了,顧家那丫頭也該死心了。”蕭老爺子說道。
“但願吧,今天有人看見遠航跟顧敏見麵了。”蕭夫人低聲說。
“沒事兒,婚期將至,遠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顧家,我們能躲還是躲遠點兒吧。”
坐在副駕駛位,喬羽墨沒多久便睡著了,蕭遠航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喬羽墨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蕭遠航把她抱上來的嗎?
她緩緩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客廳的燈還亮著,走出房間,見蕭遠航坐在陽台抽煙。
“你醒了?”蕭遠航見她出來,說了一句。
“嗯。”喬羽墨應了一聲。
“怎麼光著腳,地上涼,快穿鞋。”蕭遠航責備道。
“床邊沒看見拖鞋,你抱我上來的?”喬羽墨問。
“哦,我忘記給你拿拖鞋了,快穿鞋。”
喬羽墨走到鞋櫃,穿上拖鞋便往洗手間走,蕭遠航冷不丁說了一句:“你褲子弄髒了。”
“啊……”喬羽墨一怔,尷尬地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等喬羽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床單已經換過了,弄髒的床單直接被蕭遠航扔進了垃圾袋。
“你怎麼把床單扔了,放水裏泡一泡,能洗幹淨的。”喬羽墨說完將床單拿去洗手間,用水泡上了。
“你累了,就早點睡吧,明天再洗。”蕭遠航說道。
“嗯。”喬羽墨真的累了,腰酸背痛,小肚子一陣一陣的疼著。
痛經的孩子傷不起啊,小肚子越來越疼,喬羽墨痛的發出呻吟。
“羽墨,你怎麼了?”蕭遠航走到房間門口問。
“我好冷,肚子疼。”喬羽墨說道。
蕭遠航連忙進廚房煮了一碗生薑紅糖水,端進來喂喬羽墨喝了。
她全身直發抖,依著蕭遠航,索取那一點點溫熱,蕭遠航拉過被子,將她緊緊包了起來。
“我肚子還是疼。”喬羽墨小聲說。
蕭遠航伸了手,放在她的小腹,輕輕地揉著,她額頭上有點點汗珠。
喬羽墨折騰一夜,喝了紅糖水,出了汗以後,好些了,總算睡著了。
蕭遠航去洗手間,看著盆裏泡著的褲子和床單,一盆血水,看著怪嚇人的。
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喬羽墨揉揉眼睛,想起自己還沒換衛生棉,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低頭,發現自己的PP被保鮮膜包起來了,這是誰幹的?
仔細一想,這屋裏,除了她,還有蕭遠航,有沒有搞錯,怕她弄髒床單,就用保鮮膜把她包起來嗎?真虧他想的出來。
喬羽墨穿上拖鞋,來到客廳,並沒有見到蕭遠航,卻在陽台看到她昨天弄髒的褲子和床單,洗的幹幹淨淨晾在那裏了。
蕭遠航,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居然除了會做飯,還會洗衣服,隻是那麼髒,你是怎麼洗的?
喬羽墨進洗手間,洗臉刷牙,收拾妥當,出來的時候,蕭遠航也回來了。
“你醒了,我買了紅棗糕和黑米粥。”蕭遠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