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你跟我去廚房看看,需要些什麼,我們一起去買。”蕭夫人說道。
“好。”
喬羽墨跟著蕭夫人去廚房轉了轉,食譜上的東西,幾乎都沒有,得出去買。
蕭夫人開著車出去了,沒有讓司機送,她想跟喬羽墨單獨聊會兒。
“羽墨,他身體不行,你知道嗎?”蕭夫人問。
“我……”喬羽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怎麼覺得這是報應呢,他害我不能做母親,現在他遭到報應了。”蕭夫人冷笑。
“您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對我嗎?”喬羽墨問。
“你是他未婚妻,不折磨你,折磨誰。而且,你們喬家都沒人了,他這樣對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蕭夫人平靜地說。
“是我,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喬羽墨小聲說。
“什麼?”蕭夫人猛踩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如果不能恢複,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喬羽墨害怕地說。
“你可真大膽啊,看你柔柔弱弱的,什麼都敢幹啊。”蕭夫人驚訝地說。
“您是在誇獎我嗎?”喬羽墨怔怔地問。
“唉,現在我想幫你,都不知道怎麼幫了。但願他能盡快好起來,否則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蕭夫人歎氣道。
“等開學以後,我就去住校。”喬羽墨認真地說。
蕭夫人看她一眼,緩緩啟動車子,說:“住校,他就找不到你嗎?他吃的那些國外進口的壯陽藥,那些藥是有負作用的,精神壓抑,他可是什麼都幹的出來。”
“您別嚇我。”喬羽墨越聽越害怕,特別是蕭遠航昨天晚上喝醉了回來,把她綁起來的事,想想都害怕。
“你也別太擔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什麼病都能治。”蕭夫人見喬羽墨緊張害怕了,安慰道。
“嗯,希望他快點兒好。”喬羽墨由衷地說,她是真的盼著蕭遠航快點好起來,否則,她死定了。
喬羽墨和蕭夫人去了同仁堂,食譜上有些東西店裏沒有,要調貨,等了一下午,天黑的時候,總算是把東西都湊齊了。
吃晚飯的時候,蕭遠航在房裏吃的,沒有出來。
喬羽墨雖然很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去找蕭遠航了。
“遠航,你在裏麵嗎?”喬羽墨敲了敲門。
“進來吧。”蕭遠航答。
喬羽墨推門進去,見他正在喝藥,一碗黑呼呼不知道什麼東西,一看就知道很苦。
“把門關上。”蕭遠航說。
喬羽墨有片刻遲疑,但還是乖乖去關門了。
“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我喝了太多酒,沒嚇著你吧。”蕭遠航平靜地說。
“我……沒……沒事兒,你怎麼不喝藥,藥得趁熱喝才有效。”喬羽墨說道。
蕭遠航笑望著她,說:“看見我變成這樣,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怎麼皺眉頭了。”
喬羽墨錯愕地看著他,她能不皺眉頭嗎?
他如果不能好起來,他沒好日子過,她也休想好過啊。
“都怪我太衝動了,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蕭遠航,對不起,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喬羽墨試探性地問,其實她更想說:你能放過我嗎?
“不能,除非你跟我結婚。我實話告訴你,我隻有跟你上床的時候,是正常的,跟別人女人,就不行了。喬羽墨,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身體隻忠於你一個人了?”蕭遠航質問道。
“我沒有,我…………”
“好了,不必說了,我明白,也許真如你所說,我該去看心理醫生。”蕭遠航淡淡地說,眼神望著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休息去了。”
喬羽墨回到房間,卻發現她的房間已經變成了書房,床也不見了,那盆蝴蝶蘭卻還在那裏。
蕭遠航跟了過來,伸出手輕輕撫摸喬羽墨的長發,說:“怎麼樣,全是書,你應該會喜歡。”
喬羽墨一怔,的確很多書,而且全是新書,一股墨香味,問題是這麼多書,她什麼時候能看完,而且她也不喜歡看書。
“我不喜歡看書,你把我的房間變成了書房,我睡哪裏?”喬羽墨問。
“我的房間,爸爸也同意了,我們早晚要結婚,而且我們在雲城的時候,就已經…………”
“打住,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喬羽墨打斷他的話,這是蕭伯伯的意思嗎?
趁她不在,把她的房間改成書房,然後讓她跟蕭遠航同居?
蕭老爺子心疼她沒錯,可是更關心自己的兒子,喬羽墨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蕭遠航跟蕭老爺子說了什麼?
蕭遠航微微一笑,並不逼她,說:“以後你可以在這裏看書學習,我在這兒辦公,陪著你。”
喬羽墨板臉,很不開心,說:“我討厭這些書。”
她走到書架前,生氣地將架子上擺的書全都推到地上,當她看見書的封麵時,驚呆了,“怎麼會這樣,這些書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想扔就扔吧,那邊還有很多。”蕭遠航說道。
喬羽墨走到書架後麵,那裏擺了好幾箱子書,全是她的書,她的書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的書為什麼會在這裏?”喬羽墨激動地問。
“是我出錢幫你出的書,賣不出去的,就全在這裏了。”蕭遠航平靜地說。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喬羽墨氣地全身發抖。
蕭遠航桌前坐下,看了看地上的書,說:“你走了以後,管家告訴我鄧婉如從樓上摔下來,不是你推的,是她想推你,自己沒站穩。管家還說,鄧婉如給錢讓你離開我。”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了,隻要給我錢,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喬羽墨賭氣道。
“鄧婉如並沒有兌現,你沒有收到她的錢,你一個人在外麵,怎麼生活。我把首都都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你。”
蕭遠航點燃一支煙,接著說:“我後來想,你會不會去了麗江。我去麗江,看到了你,你靜靜地坐在小店裏,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撫平心靈的傷痕。所以沒有打擾你,隻是默默地關注你,還趁你出去上貨的時候,進你的店裏,破解了你的電腦密碼,也因此知道你在寫小說。”
“然後你就冒充出版社,出版我的書,難怪會給我那麼高的稿酬,我還以為是我寫的好,原來都是你的背後操作,我討厭你。”喬羽墨本以為她能自力更生,寫小說養活自己,當她看到滿屋子書,才知道自己寫的書根本沒有賣出去。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氣憤蕭遠航多管閑事,也恨他告訴她這殘酷的現實。
蕭遠航走到喬羽墨麵前,拉著她的手說:“我也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一點兒,如果直接給錢你,你肯定不會接受。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法子,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誰知道,你在麗江呆了快半年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我這才聯係上你姑姑,讓她把你騙到了首都。羽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你真心的,我是真的想要照顧你。”
喬羽墨用力掙脫他的手,說:“我求你為我做這些事了嗎?我說過要你照顧我嗎?我爸爸死的不明不白,你管過嗎?我被鄧婉如冤枉的時候你相信我嗎?誰稀罕嫁給你,誰稀罕要你們的照顧。我謝謝你為我考慮的這麼周到,但是我不需要,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蕭遠航連忙說。
“不許跟著,我想自己一個人透透氣。”喬羽墨背上包,氣呼呼地跑了出去。
喬羽墨一個人在路上飛奔,初夏的風,吹在臉上,很柔,風裏還夾雜著花的清香。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在路邊,找了個花壇坐了下來。
她真的覺得好可悲,她的親姑姑,她都聯係不上,蕭遠航卻能聯係上姑姑,還利用姑姑把她騙到首都。
“蕭遠航,你混蛋。”喬羽墨跑出蕭家很遠以後,才敢這麼大聲的咒罵。
罵了還不解氣,看著花壇裏的花,她邪惡地伸出小爪子,將花全都摘了下來,扔在地上,用力踩。
“羽墨寶貝,誰惹你生氣了,瞧瞧這些花,都被你糟賤成這樣兒了。”顧海城嘻笑著說。
喬羽墨一抬頭,看見顧海城,一身簡單輕便的休閑裝,但仍遮不住他的氣宇軒昂。
她不客氣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從這路過,看見蹂躪花朵,忍不住過來看一眼,沒想到是你。”顧海城笑著在她身邊坐下。
“姐今天心情不爽,少惹我。”喬羽墨橫橫地說。
“還挺橫啊,蕭遠航惹你不高興了?”顧海城問。
“你怎麼知道?”喬羽墨驚訝地看著他。
“聽到你罵他了,你不爽,應該當著他的麵罵,背地裏罵算什麼英雄好漢。”顧海城刺激道。
喬羽墨頭一偏,“哼”了一聲,說:“我本來就不是英雄。”
“走,本少爺帶你開心去。”顧海城將喬羽墨拉了起來,帶上車。
“好,你要是不能讓我開心,我就把你閹割了。”喬羽墨威脅道。
“你是想閹割蕭遠航吧,他怎麼你了?”顧海城打探道。
“蕭遠航那個混蛋,把我的房間改成了書房,讓我今晚跟他住一間房,做他的春秋大夢,混蛋,去死。”喬羽墨忍不住一通亂罵。
“羽墨寶貝,溫柔一點兒,女孩子家,怎麼能罵髒話。”顧海城伸出手,輕撫她的臉。
“把你的爪子拿開。”喬羽墨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嘶,疼!”顧海城叫一聲。
“提醒過你,不要惹我,我心情不爽。”喬羽墨說道。
“知道了,本少爺再也不敢了。”顧海城乖乖投降。
“哼,今天就饒了你,再敢對姑奶奶動手動腳,你給我放小心點兒。”喬羽墨鬆開手。
顧海城看了她一眼,好有個性的小妮子,看來她今天是真的生氣了。
車開了很久,來到一棟別墅門前,牆上爬滿了野薔薇。
“這是什麼地方?”喬羽墨問。
“我家,敢不敢跟我進去。”顧海城問。
“去就去,怕你不成。”喬羽墨跟著顧海城走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