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這些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眼前這條蟲子個頭很小,甚至有些可愛,我根本沒把它跟死亡蠕蟲聯係起來。在看到這條蟲子的攻擊方式後,我不禁吃了一驚,難道這隻是傳說中的死亡蠕蟲?
“如果真的是,情況可有點不妙啊。”錢固源說道。
“怎麼不妙了!這多好啊,吳爺你說咱把它抓回去能賣多少錢?”關貝勒的思維總是跟錢掛鉤的。
“別,這東西太危險,咱還是別碰它了。真要研究的話,先記下這裏的坐標,等下次帶夠裝備再來。”我端起獵槍,遠遠的把蟲子打爛。蟲子的碎塊自己迅速腐蝕分解,竟把沙地腐蝕出一個小坑。
“嘖嘖”關貝勒搖搖頭,沒想到這小東西這麼厲害。
“提高警惕,等天一亮咱就離開這裏。”我囑咐關貝勒一句,自己又去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不舒服,天蒙蒙亮就開始下雨了。戈壁裏的雨是很珍貴,但誰也不想在睡夢中被淋醒不是?我們罵罵咧咧的收集了一些雨水,然後冒雨前進。這場雨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對於長年幹旱的戈壁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雨水很快就滲進地麵,太陽重新占據了整個天空。四周是一望無盡的砂礫,風化成千奇百態的巨石和零星的灌木點綴其中。這種景色看一個小時,那叫荒涼壯美,連續看上幾天就會讓人絕望。我們開始懷念都市生活,最主要的還是懷念可樂、啤酒、冰激淩。關貝勒和錢固源一路上吵吵鬧鬧倒也不寂寞,戶外求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自己保持樂觀心態。我們衝著大路的方向,忍受戈壁的暴虐,喁喁前行。
又是中午,我們找了個背陰的地方休息。關貝勒還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回到北京要吃點什麼,錢固源就像他強烈推薦洋蔥胡蘿卜。關貝勒不耐煩的話:“我老祖宗用了幾十萬年才爬到了食物鏈的頂端,不是讓我吃蔬菜的!”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懂得養生。你看老夫,年近古稀,跟你們年輕人在這戈壁之上,也沒拖後腿吧?”
“您是不拖後腿,我們輪流守夜的時候,您可是在呼呼大睡啊!”
“要不今晚我來守夜?”
“得了吧……”關貝勒話沒說完就一下子竄了起來,他坐的地方的沙子竟在蠕蠕而動!
我一把扯過獵槍向哪裏瞄準……“吳爺小心!”
我猛回頭,身後不遠出的沙子像噴泉一樣飛起,揚了我一頭一臉,等我睜眼看時,一條像水缸那麼粗的巨大蠕蟲正咆哮著從地下探出它暗紅色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