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倒是真想得開,看來以前是小看你們了。”李琛走出來說道。
“多大點兒事!不就抓幾個盜墓賊嘛,老子貪官、奸商、黑幫頭子不知道抓了多少個!”
“你就使勁囂張吧,到時候跟他們幹起來,可別慫了。”鄭凱不失時機的跟關貝勒較勁。
“誰慫誰是孫子!”
“都準備好了嗎?”燭陰走過來問道。
“準備好了!”我們齊聲回答。
“這次你們要以國家地理雜誌記者的身份秘密潛入蒙古,所需的證件、護照、現金、裝備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到了巴彥淖爾後自己找向導,通過甘其毛都口岸進入蒙古後想辦法搞到武器槍支。另外……”燭陰轉臉對我和關貝勒說:“你們的朋友已經先行一步去追蹤他們了,由他擔任你們這個行動組的指揮,你們與他取得聯係後,根據他的指示,策應他的行動。”
“我們的朋友?你是說……陸銘?”
“沒錯,就是刑天。”
兩個多月不聯係,都快把這小子忘了。伏羲說這次行動全部由新人來完成,陸銘雖然已經進了搜集部,但的確是不折不扣的新人。
“這感情好,好久不見陸爺,還真挺想他了。”關貝勒說道。
“你們這位陸爺是誰?”馮攀問道。
“就是你們那個手上十幾條人命還在我們球廳擦桌子的老班長。”
鄭凱四人一起豎起中指。我們嘻嘻哈哈,剛才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氣氛煙消雲散,現在倒像是我們一起去自駕遊。廢話不多說,我們拎起自己的裝備,鑽進為我們準備的兩輛北京吉普2500,挺進巴彥淖爾。
鄭凱、馮攀、李琛三人一輛車在前麵帶路,納蘭言喻、關貝勒和我一輛車在後麵跟著。旅途是枯燥的,一望無盡的戈壁似乎永遠走不到頭。車窗外麵是一片黑暗,我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隻是趕著導航機械的前進。納蘭言喻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研究著這次任務的情報。關貝勒始終閑不住,先用對講機跟鄭凱相互攻訐了一番,有用衛星電話聯係到陸銘。
“給你三次機會猜猜我是誰!”
“關貝勒?”
“我靠,你不用一下就猜中吧!”
“真的是你!我就說嘛,神跡裏麵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無聊。吳鉤跟你一起嗎?我看資料裏麵被綁架的……”
“一起呢一起呢!陸爺,你那怎麼樣了?找到那群狗日的沒有?”關貝勒趕緊把話題岔開。
“找蛋!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我開了幾百公裏的車,一個人都沒遇上。咱們就直奔他們交易的坐標吧,想在這茫茫戈壁上找你難度太大了!”
“你是負責人,你怎麼指揮我們怎麼幹啊!”
“行了,不羅嗦了,省點電吧。你們抓緊跟上,注意輪流休息,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yes sir!”關貝勒掛了電話。
提到琴卿,我心裏又是一緊,伏羲在交代任務的時候,壓根沒有提關於人質的事,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有情報,或許他根本就不關心,但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她現在在哪?被盜墓賊一路劫持到蒙古了嗎?盜墓賊逃脫後會不會已經把她放了?放了固然最好,可這樣我就見不到她了……我心亂如麻。
我們輪流開車,早上六點,趕到了巴彥淖爾。巴彥淖爾是內蒙古自治區西部的一個新興城市,位於舉世聞名的河套平原和烏拉特草原上,是中國恐龍的故鄉,被譽為“塞上江南,黃河明珠,北方新城,西部熱土”。 我們在當地找了一個精通漢語的蒙古向導,名叫巴圖布赫,蒙古語中是堅韌剛強的意思。小夥子人很精神,臉膛黝黑,孔武有力。而且性情豪爽,非常對我們的脾氣。
在巴圖布赫的極力推薦下,我們來到一家小餐館吃了一頓有著濃鬱蒙古風味和膻氣味的早餐。炒米拌上奶皮子,一盆手把羊肉,一塊塊的奶豆腐,再來上杯奶茶。饒是我們百煉成鋼的胃口也膩的難受。
吃完早飯,我們一行七人來到甘其毛都口岸,我們出示了相關證件準予通過,巴圖布赫倒是有自己的門路可以過關。
口岸兩側,同樣的戈壁,我們卻有著不一樣的心情。踏上人家的國土,一切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關貝勒還在興奮呢:“哈哈哈,老子也算是出國了!”我們紛紛發動車輛,遠離那個麵朝戈壁張開雙手抽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