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最高檔卻也最低調的酒店裏,此時此刻頂層的vip套房外,一排六名衣著統一、神情戒備的安保人員正安靜地守在大門之前。
所有進入的人員,不論身份,都必須經過嚴謹的核查,然後才會被放行。
有不明所以的保潔人員路過,見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嚇得縮著肩膀逃到電梯裏麵。等下了樓來遇到同部門的夥伴,悄咪咪將其拉到一邊,把自己看到的劈裏啪啦說了出來。
同事聽完看了看周圍,神神秘秘地說:“你剛才不在,我也是聽其他同事說的。說裏麵住的那位是咱們市首富的孫媳婦兒,今天就在咱們這兒辦酒席,可沒想到,居然有人想把新娘劫走!還好被人及時發現,把那人帶走了,新娘也算有驚無險。”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婚禮還能正常舉行嗎?”膽小的那位保潔問。
“誰知道呢,你看現在外麵多了那麼多保鏢。不過,倒也沒聽說要取消。我估摸著,還是有可能繼續的吧?”
“哦~ 原來是這樣。那被帶走的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這個呀……”
兩人又繼續嘀嘀咕咕地聊了下去。
而此刻,被帶走的那個男人已經被修理完畢,整張臉腫的都快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偌大的儲貨間裏,周焱站在一片空曠的角落,甩了甩手腕,不屑地看著癱倒在地的人,以及護在他身前的女子。
“鄭梓南,如果不是程雪,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收起你齷齪的心思,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鄭梓南渾身痛得說不出話來,但他眼底卻依舊帶著幾分不甘。他張了張口,可身邊的程雪卻搶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眼底噙著淚水,即恨又痛的示意他不要再說。
然後,她抬頭對周焱道:“謝謝你給肯我麵子,這個人情以後我一定還你。”
周焱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伸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新郎上衣,利落地穿完之後,冷聲說:“管好你的男人。”
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而圍繞在周圍的黑衣保鏢們也立刻跟上他的腳步,依次而有序地離開。
程雪終於鬆了口氣,終於可以看看鄭梓南的傷勢。
然而,鄭梓南卻趁機甩開她的手,似乎用盡全力向那離開的身影喊道:“我不會放棄的!”
程雪嚇得倒吸口氣,連忙手忙腳亂地再次捂住他的嘴巴,衝周焱說:“他胡說八道,別聽他的!我、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一定!”
停下的腳步再次響起,周焱去而複返,程雪嚇得再次如同護崽的母雞似的,將鄭梓南護在身後。
周焱停在他們麵前,嗤笑一聲,說:“如果你想讓邢若知道,你才是真正害死她姐姐的凶手,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
“我沒有!我沒有!”鄭梓南口齒不清地否認,一雙布滿血絲的眼底浸滿恐懼。
周焱冷靜地笑,說:“是,你隻是自私地想將她囚禁一輩子,沒有自由,永遠當你的玩具!”
鄭梓南眼底閃過震驚,卻依舊矢口否認:“我沒有!你胡說,你胡說八道!”
周焱隻沉默的笑,再沒多說什麼,以一個絕對勝利者的姿態,瀟灑地離開了這間酒店最大的儲貨間。
而在他的身後,依舊回蕩著鄭梓南歇斯底裏的:“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
vip套房內,新娘專用的化妝間裏,邢若終於慢慢合上手中粉藍色的日記本。
眼淚早已弄花了她的妝容,她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知道如果姐姐看到她此刻的模樣,心情會是怎樣。
她沒有想到鄭梓南會想將她劫走,更沒有想過,會收到丁海勳寄來的包裹,更更沒有想到的是,包裹裏會是姐姐的遺物以及丁海勳的道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