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汐還沒吃飯嗎?”
秦厭承聲音幹啞的問道,一提起她,他的心都是痛的,像被人用刀子割,刀刀不見血,卻又痛在骨子裏。
唐仲低著頭,“是啊,不管說什麼話都沒用,醫生都說了,不能再不吃飯了,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那我去看看,你把那幾個男人處理掉,我沒來得及弄。”秦厭承淡漠的說道。
聞言,唐仲明白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裏來的了,也明白了他話裏暗藏的意思,他應道:“是。”
秦厭承正要上樓時,他忽而轉眸問道:“我身上有那種氣味嗎?”
“有。”
唐仲低著頭說道。
秦厭承淡淡的說道:“準備好衣服。”
“是。”
唐仲應道。
隨後,秦厭承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他不想有其他一點味道被年汐聞到。
……
他進去敲門後,有一瞬間是不敢的,很怕。
秦厭承手裏拿著小米粥和一些藥走進去,年汐就坐在床上,身後靠著柔軟的靠枕,雙眸空洞呆滯,就好像她隻是一句軀殼一樣。
他走上前,坐在她身邊,抱住她在懷,“乖,汐汐,喝點粥。”
年汐沒有應他,隻是呆滯,秦厭承舀了一勺喂在她唇邊,年汐隻是感到一陣反胃。
驀地,她嘔吐了出來,但因為沒吃什麼東西,也是一灘液體。
秦厭承看著心疼的厲害,他給她擦著,心疼又急切的說道:“年汐,你說話,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那天是誰過去打你的?”
那幾個小混混嘴硬的很,當然他也沒那麼多耐心去問,有些被他打死了。
他隻想報仇泄憤,不想管那麼多了。
更何況,早晚都能查出幕後策劃的真凶。
“……”
年汐隻是一片沉寂,她胃裏就像是在翻滾,難受的厲害,也吃不下一點東西,渾身的疼痛讓她恨不能去死。
那天的事情,刀美妤和魏姝的臉,以及那屈辱的姿勢,就好像刻在她心上、腦子裏一樣,忘也忘不掉。
“汐汐,我求你說話好不好?”秦厭承真的怕了,他抱緊她,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年汐的存在,他的聲音都在顫抖、緊張、害怕。
“……”
年汐盡力的想開口,想讓秦厭承沒那麼自責,但是卻發現她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秦厭承清理好後,又給她倒了杯水,妥協一樣的說道:“你不想說話就不說吧,喝點水。”
年汐雖然沒回答,但她喝了,把一整杯的喝完了。
這才讓秦厭承有了點信心,“那你在喝點粥好不好?我喂你。”
秦厭承喂著她,年汐一口一口都喝著。
他深看著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秦厭承笑的跟孩子似的。
這讓年汐很心酸,她控製不住的留下淚,順著她臉頰滑落……
年汐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在那天她拚盡了所有的力氣,而現在就好像虛脫了,怎麼補都補不回來。
秦厭承給她擦著眼淚。
年汐傷勢很重,她完飯又吃了藥後,便睡著了。
秦厭承在她身邊呆了很久才下樓,唐仲立刻就迎了上去,“先生,夫人怎麼樣?傷勢好了點吧,要不要小廚房再換著花樣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