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倫兩師徒先後遁走,並沒引起看台上任何波瀾,現在還有誰關心他們呀,都在想方設法和鄭恩明套近呼呢,眾丹師爭先恐後想擠到鄭恩明身邊,將江麗,妞妞三人冷落到一邊,妞妞可不管這些,她興致缺缺的在看台上四下打量,想找到哥哥的身影,江麗輕輕拍拍妞妞小腦瓜,笑道:“妞妞,中興學院好大的,站在這裏是找不到你哥哥的,我帶你去學院其它地方找吧。”“是嗎,麗姐還有莫愁姐,那我們趕緊走吧,咦,林凡哥哥來了,林凡哥哥,你看到我哥哥了麼?”妞妞高興應了一聲,急不可待拉著江麗,招呼莫愁一聲,往台下走,沒走上幾步,碰到林凡急衝衝跑了上來,妞妞眼一亮,便拉著林凡的衣袖追問,這林凡在張耀明剛進學院時熱心勸說張耀明,得以結識翁一帆,進而和倆人成為好友,還時常去蘭韻商行找張耀明請教丹藥學識,因此妞妞也認識他,林凡見是妞妞,忙笑道:“哦,是霞明妹子呀,耀明方才去鬥氣較技場了,我在路在碰到的,等下我就帶你去。我先去和鄭院長說一下。”林凡說著,伸長脖子在人群裏搜索鄭恩明,妞妞急於去找哥哥,忙讓名叫莫愁的絕色少女將鄭恩明強拉出人群。
“霞明,你找鄭爺爺有什麼事?”鄭恩明用古怪的眼神掃了身旁依舊是一臉冰冷的莫愁一眼,總覺這修為絕頂的絕色少女有些不對頭,但他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搖搖頭,彎腰笑著問妞妞,妞妞一指林凡,道:“鄭爺爺,是林凡哥哥找你有事,林凡哥哥你趕緊說吧,妞妞想快點去找哥哥呢。”“鄭院長,我叫林凡,丹級中級班學員,我剛剛從鬥氣較技場過來,那王氏兄弟拚得太凶,我怕出事,所以來。。”“林凡,這種事找評判呀,找我做甚?”鄭恩明皺著眉頭,打斷了林凡的話,不耐道,說這話時,鄭恩明顯露出上位者氣勢,迫得林凡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後退兩步,強壓抑住心中恐懼,結結巴巴道:“不,不是那個樣子的,鄭院長,我剛才看到耀明往鬥氣較技場那過去了,我怕。。”“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耀明卷入那王氏兄弟衝突吃虧吧,林凡,你做得不錯,耀明沒白交你這朋友,我這就過去看看。抱歉各位,恩明失陪一會兒。”鄭恩明馬上反應過來,不由有些擔心,接過話頭道,朝一幹丹師道了聲歉,便領著妞妞三女下了看台,符昊也跟了上來,林凡所說的王氏兄弟中的王伯當可是他華陽學院的,若是出什麼事的話,他符昊是有責任的,鄒剛和邵平也尾隨其後,和同樣怕張耀明吃虧的鄭恩明邵平他們不同,鄒剛完全想看熱鬧的,他暗自好笑:“真是瞎操心,年青一輩有誰敵得過張耀明?就是天下頂尖高手能和這妖孽打成平手的也沒幾人,不過,等下看看恩明吃驚的表情,肯定很好玩。嘿嘿。”
他們這一走,眾丹師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無計,最後大家一合計,得了大家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幫上那張耀明,得了人家的好處,總得出點力吧,其實這些說是要幫忙,其實是想結識一下這個將極品丹藥當寵物幹糧的敗家少年,想從他手裏獲得好處罷了。於是呼,呼拉拉一群丹師也湧下看台,追趕鄭恩明他們去了,若大的看台上,隻留下三四個工作人員和那些正為師尊離去猶自在發呆的各丹師弟子,讓看台下賣力表演的幾個丹師大失所望,他們本來指望通過這次較技獲取高階丹師的青萊,繼而投入其門下,那可是名利雙收的美事呀,這下全沒戲了,失望之下,一個剛晉升一品下階丹師心神失守,發生了炸爐,現場一片混亂。
跟人跡廖廖的丹藥較技場不同,鬥氣較技場可是人聲鼎沸,極為熱鬧,數萬兩院學員圍坐於一個方圓上百米的巨大高台四周,為台上較技的王氏兄弟搖旗呐喊,和其它選手對陣的點到為止炯異的是,這兩堂兄弟出手可是火藥味十足,如同死生大敵全力出手,盡出殺招,狠招,兩人又同為火係鬥氣,鬥技出時,台上各色火焰四處飛濺,極為炫目,加上鬥技對撞產生的巨大爆裂聲,讓數萬學員如置身戰場,十分刺激,紛紛站起身為兩人呐喊助威,對兩人顯出與其年齡不相符的高超修為和頑強的戰鬥意識感到折服,那王伯當不過二十八歲卻有九星鬥師的修為,不愧是大宛一流世家的天才子弟,不過,讓這些學員更驚佩的是那王伯新,其年紀比其堂兄王伯當還小上三歲,竟然是二星大鬥師修為,這可以說是大宛千年來年齡最小的大鬥師級別的修行者,最讓人佩服的是,這王伯新可是不是家族嫡係成員,而是旁係子弟是得不到家族那麼多的資源栽培的,按常理王伯新早就將那王伯當擊敗,這修為大等級差別之間的實力對比天差地遠,但王伯新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如貓玩老鼠一樣戲耍對方,他壓抑得太久了,這些年積壓的陰鬱之氣需要發泄,此刻王伯新神情輕鬆了許多,不複方才的暴虐和衝動,麵對渾身焦黑,神情萎頓,勉強站立的王伯當,他背著雙手,嘴角一抹嘲弄的笑意,淡然笑道:“大堂哥,你還有力氣麼?若沒力氣,還是自己下台認輸,不然被我打下去,就不好看了。”
此時的王伯當羞愧欲死,恨不得立時死去,好過這無邊的羞辱,他此次參加較技,本來想趁羞辱這個同自己爭女人的堂弟,好從精神上壓垮這個情敵,對擊敗王伯新他有十足把握,雖然他修行天份不及王伯新,但他比王伯新大了三歲,加之獲取的家族修煉資源遠多過王伯新,二十八歲就是九鬥星鬥師,離大鬥師就差臨門一腳了,而王伯新聽說不過五星鬥師而已,因此他為了能在較技碰到王伯新,他還買通了安排賽事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在比賽人員名單上動手腳,結果如他所願,他在比賽高潮觀戰人數最多時碰到王伯新,但他沒想到的是王伯新的修為竟到了二星大鬥師遠勝過他,等他發現這點時,已無法後退,隻好咬牙硬拚了,但任憑他拚盡全力,還不顧觀戰眾人恥笑連用防禦法器和暴元丹,仍不是王伯新的對手,被他如 貓戲鼠般玩弄,身上的防禦法器被打暴,服用暴元丹暴漲的鬥氣沒幾下就被消耗殆盡,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狼狽之極,這該死的堂弟的修為怎麼暴增這麼多,難道爺爺說得是真的,這個堂弟交了好運,搭上隱門子弟關係,據說這隱門子弟便是新加入他們那個狗屁帝都三賢的老四天英侯張耀明,隻是有這個可能嗎,老子不信,若是真的,這狗娘養的早就將亞菲搶走了。。,那他又是如何將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呢?。
王伯當正胡思亂想時,王伯新嘲弄的語言讓他怒不可遏,暫時將疑問拋之腦後,指著王伯新咬牙切齒道:“你這狗娘養的,有種你就殺了老子,老子今天就不認輸。就不下台,你待怎的。”他自認為是王家下代家主,堂弟不敢拿他怎麼樣,因此耍起無賴來,這家夥的無恥行徑,引起台下眾學員一致鄙夷,場外噓聲,罵聲一片,就連收了他好處處處坦護他的評判,也是十分為難的用眼神示意王伯當,要他主動下台認輸,那王伯當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對台下的罵聲充耳不聞,隻是麵帶冷笑的看著王伯新,王伯新見狀,麵露譏諷之色,隨後臉一黑,右上揚,呼的一聲,血紅的火焰竄出手心,作出使用大招的樣子,並厲聲喝斥:“那好,大堂哥,那就別怪堂弟出手無情了。”話沒說完,隻見王伯當嚇得哧溜一聲,竄到台下,扶著台壁,指著王伯新大罵:“王伯新,你好大膽,敢對下代家主下手。”“大堂哥,你也太膽小了,我不過是嚇嚇你罷了,至於嚇得跟老鼠一樣亂竄嗎?切,拿四弟的話來話,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虧家族拿你當寶一樣。”台上,王伯新隨手一甩,手中火焰消失不見,看著台下王伯當嘲諷道,隨後,朝評判一拱手,不待其宣布他勝利,便跳下擂台,看都不再看王伯當一眼,轉身就走,觀戰眾學員發出震天的哄笑聲,各種對王伯當的譏諷彙成巨大的聲浪,衝進王伯當的耳裏,讓他羞憤欲死,他雙眼朝緩步離開的王伯新背影吐出怨毒之光,心中對這個讓他丟盡臉麵的堂弟恨之入骨,眼見王伯新施施然離開,他心一橫,拿出神兵,一捏神兵成形,指向王伯新後背,在眾人的驚呼當中,紅光耀眼,無數火刃撲向王伯新,王伯新聽到眾人驚呼,心知不妙,想加速奔離,但為時太晚,紅光及身,砰的一聲,他身上的人級防禦法器破碎,隨即熱浪襲身,一陣灼痛,他便失去知覺。
事發突然,觀戰眾學員沒反應過來,王伯新便被神兵重創倒地昏迷,離得最近的是仍在台上的評判,那評判見王伯當出手暗算王伯新,極為震驚,同時心中後悔不迭,為何要收王伯新的好處,這下事鬧大了,自己也無法脫身,這該死的王伯當,坑死老子了。那評判心中念頭亂轉,淩空躍起,撲向王伯新,想將他拿下,卻不想眼前雕形幻影突現,勁風淩厲,一個巨大的雕爪迎麵抓來,那評判心大駭,空中一個翻滾側轉躲開,身形踉蹌落地,那雕形幻也隨之消失,顯然對方也沒打算傷他,那評判驚魂稍定,指著出現在麵前的一個宛如病夫的黃臉中年漢子,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中興撒野,阻攔我拿下背後傷人的奸徒。”“老子陳金標,現為王家護衛,你說話客氣些,什麼奸徒,那是我王家少主,我王家內部事務,你們這些外人就不要插手了。”那黃臉中年漢子,身材瘦小,說話卻極蠻橫,他指著正朝倒地昏迷的王伯新走向聽王伯當麵無表情道,這時,另一個王家護衛打扮的中年漢子走上前,和那黃臉中年漢子並排而立,他看看怒極想動的判評一眼,笑道:“你這評判,好不曉事,我們王家的事是你能摻合的麼,再說,你有這個能力麼,你不過是三星鬥王,我們老大卻是煉體洗髓大成,這麼點距離,隻怕沒等你鬥技成形,就被我們老大一招滅了吧,這事你別管,安撫那些沒腦子的學員是正勁。”這後來的護衛身形肥胖,笑容可掬,隻是說出的話同樣霸道,並指著數萬群起洶湧,大聲叫罵的學員向評判下指令,這便是世家豪門的作派,那評判氣得渾身哆嗦,卻不再敢有什麼舉動,那胖護衛所說不虛,這家夥還真有可能是煉體洗髓大成的高手,自己可不是對手,算了,我還是去找鄭院長吧,於是評判一言不發,轉身就走,那兩護衛也不阻攔,卻是轉過身,笑吟吟的看著快走到王伯新跟前的王伯當,那王伯當紅著眼,走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伯新跟前,蹲下身子,看著血肉模糊的人體,瘋狂大笑起來:“你這狗娘養的,修為高又怎樣,還不照樣被老子玩死,就你這樣還敢跟老子搶女人,去死吧。亞菲是我的了”大笑間,他站起身,在數萬學員的叫罵聲中,勁風起處,一腳朝王伯新踢出,他這一腳可是全力施為,打算將王伯新踢死,他心裏明白,從今以後,他名聲盡毀,在眾人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付出如此代價,不殺了這個讓自己名聲掃地的堂弟,如何對得起自己,眼看王伯新要死於非命,一些急公好義搶上前想救援王伯新的學員離得尚遠,見此不由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