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明又氣又急,他和鄒剛煉丹失敗從丹房出來,便覺情況不對,一屋子人都屏聲靜氣聽著張耀明為義女講解,他馬上明白定是蔡招娣弄出的事,讓他保護張耀明的苦心付之東流,但事以至此,再怎麼說蔡招娣也是無用,鄭恩明瞪著蔡招娣一時無語。張耀明見狀,也知道有些不對,指著鄒剛手中的殘方小心翼翼問鄭恩明:“咳,咳,那個,師尊,聽師姐說,這是你留給我的作業,有什麼不對麼?”“恩明,閑話少說,跟我再次去丹房試煉一次。”沒等鄭恩明說話,那鄒剛一揚手中補全了的殘方,大有深意的看了張耀明一眼,拉著鄭恩明就走,在轉身的同時,暗暗給了自己大弟子顧泰龍一個眼色,顧泰龍心領神會,馬上走到張耀明身邊,拿出方才聽鄭恩明講解筆記向張耀明請教,張耀明接過筆記一看,滿腹的疑慮打消不少,筆記所寫都是自己教授給鄭恩明的東西,既然鄭恩明將它公之於眾,自己也沒必要擔心什麼了,就是有什麼也可以推到鄭恩明身上,自己沒什麼麻煩,張耀明當下心情大定,便跟顧泰龍他們仔細講解,為了讓在場弟子,學徒聽得明白,他還架起一張桌子當黑板,用一支黑油筆在上麵書寫,當場推演一些丹藥理論,張耀明之所以如此盡心,其實是為了完成他當年對廖凱的承諾,將廖愷的心血傳承下去,他的一番講解讓顧泰龍,蔡招娣等親傳弟子聽得如癡如醉,就是那些丹藥水平還很低微的記名弟子,學徒也是受益良多,個個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少年,不過這裏麵不包括陳善才,他此刻是羞怒不已,剛才還在大眾廣庭將人家貶得一文不值,而現在卻發現人家才學比他高出百倍,包括幾名親傳弟子都在聽張耀明講義,這讓他情何已堪,張耀明說得每一句話,都象在打他陳善才的臉,每每看到那些弟子,學徒的掃過他的嘲諷眼神,都讓他有掩麵而逃的衝動,太丟臉了,這個死張耀明如此才學,竟從來不露聲色,定是想算計我,此番讓他成功了,讓老子在這麼人麵前丟臉,張耀明,老子跟你勢不兩立。。滿臉通紅的陳善才正咬牙切齒呢,忽聞通往丹室小門裏傳來鄒剛興奮的喊聲:“成了,成了,固神丹練成了,這可是上古丹方呀,今天總算圓我的心願了,恩明,此番真是要謝你了,若非你收了個天才弟子,老夫恐怕今生都無法了卻心願。”“咳,咳,那個,駝子,別激動,別激動,耀明興許是碰巧弄出來的。”隨即響起的鄭恩明的聲音讓在聽張耀明講義的一幹弟子,學徒齊齊翻了個白眼,娘的,你鄭恩明也算是大師級人物,說個假話都不會,丹藥之術有碰巧能弄得好嗎?若是如此,我們這麼一群人早就將這個殘方碰巧弄出來了,我們師尊至於到處求爹爹拜奶奶的嗎。
“恩明,老夫又不想搶你弟子,你用得著這樣藏著掖著麼,哼,不跟你這小子一般見識了,老夫向張耀明求教去。”推門而出的鄒剛一臉怒氣,不理會跟在身後的尷尬不已的鄭恩明,快步走到站在充當黑板側翻架起桌子麵前的張耀明,先是給他深深行了一禮,慌得張耀明連聲不敢,忙上前攙扶,鄒剛架開張耀明手,臉帶羞愧堅持行完一禮道:“耀明,老夫有眼無珠,錯將金玉當磚瓦,老夫向你認錯,今天若非你,這固神丹我是無法煉出的,耀明你看一下,這便是那固神丹了,你那補全的草藥份量極為準確,老夫初煉此丹便有七成八的純度。”鄒剛說著話,將一顆猶自冒著熱氣的藍色丹藥遞給張耀明,張耀明接過看了看,還給鄒剛,眉頭微皺:“鄒師伯,你加入的冰淩花不是在山穀極陰處采的吧,雖說年份足,但不在極陰處生長,多少夾帶風係元素,以至影響到丹藥純度,不過極陰處生長的冰淩花極為少見,我想用一分三的水靈草和零點六分五的綠矽混合物替換冰淩花,我想丹藥純度或許會更高些,另外也降低此丹藥成本。”“好,就按你說得幹,恩明,你去丹室按耀明所說練製,招娣你去給你義父打下手,我有些問題想請教耀明。”鄒剛聞聽二話不說,當即應聲好,轉身強要正低聲訓斥蔡招娣的鄭恩明去丹室製丹,顯然老家夥不想鄭恩明在眼前礙事。
鄭恩明拿這個死黨沒辦法,隻好看了張耀明一眼,帶著撅著嘴的蔡招娣進了丹室,眼見父女兩身消失在丹室小門,鄒剛便迫不急待問起張耀明來曆,但張耀明一口咬定是自己出身於極偏僻的小山村,並將秦觀瀾推出來抵擋,問了半天沒結果,鄒剛無奈將話題轉向丹藥,張耀明這才鬆口氣和他攀談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鄒剛心中的驚駭增加與時間流逝成正比,在短短不至兩個鍾的談話時間,張耀明解決了他數十個丹藥上的疑難問題,這些疑難問題便是華青陽也無法給解答,同時,他斷定鄭恩明方才那些理論都是出自張耀明之手,心中越來越不相信張耀明什麼出身小山村的說法,十之八九這小家夥是那神秘的隱門子弟,恩明老弟運氣可真好,竟然收了個如此妖孽的弟子,看來我不能老窩在這個小地方,有時間出去轉轉,雖說象張耀明這種妖孽少年難得一見,但天分好的孩子說不定能撈到一兩個。鄒剛正琢磨呢,鄭恩明興高采烈的帶著蔡招娣跑了出來:“成了,成了,耀明,固神丹成了,這次純度八成四,八成四呀。”“八成四?低了些,本來應該會有九成左右的,看來大劫難後,技藝倒退的不止是煉金職業,這丹藥職業也是倒退不少,難怪廖凱要我幫助丹師協會了”張耀明口中向鄭恩明道賀,但眼神流露出不以為然之意,雖說隻是一刹那,卻被拿著丹藥察看的鄒剛準確捕捉,心中更是驚駭:“這八成四的純度居然還不滿意,難不成這少年煉製的丹藥純度能至九成以上,這大有可能。。娘的,這是哪裏鑽出的妖孽呀。”“咳,咳咳,駝子,駝子,借一步說話。”鄭恩明咳了幾聲,將鄒剛從沉思中驚出,隨即不容分說,強拉著鄒剛走到內室一個角落裏,看了看一片沸騰的眾弟子,小聲對一頭霧水的鄒剛道:“駝子,你現在知道我丹藥學識大漲的原由了吧,我之所以厚著臉皮將耀明所教的東西占為已有,就是不想讓他過早的暴露,耀明年紀太小了,我怕護不住他,我想等他有了自保之力再說,駝子,你得幫我一把。”“恩明,你說得是,你這弟子太妖孽,若是被公之於眾,你我加上符昊也是無法保證你這弟子的安全,等下我會交待弟子學徒讓他們不要亂說,你放心,我所收弟子學徒人品沒得說,加之我這裏極偏僻,不易走漏消息,你弟子之事不會暴露的。”鄒剛聞聽深以為然,他轉頭看了看正和自己幾個親弟子說話的張耀明,低聲向鄭恩明保證。
###第368章 天然茶園
鄭恩明這才鬆了口氣,兩人正說話時,一個責罵聲引起兩人注意,“陳善才,我孔亮今天算是認清你了,原來你是個妒賢嫉能的小人,張公子如此高才,竟被你說成廢才,是何居心,老子瞎了眼,竟和你稱兄道弟,我呸。”由於聲音很大,眾弟子愕然,俱將目光循聲投去,卻見一個記名弟子指著滿臉通紅的陳善才大罵,旁邊一些弟子學徒也用夷鄙的目光看著陳善才,紛紛出語指責,他們這些人方才在大廳聽陳善才大罵張耀明不學無術,靠拍馬之術才得鄭恩明青睞,當時這些人還真信了幾分,沒想張耀明驚才絕豔,將他們盡數征服,想起陳善才方所說,這些人都是氣憤不已,同他們的師尊鄒剛一樣,這些記名弟子,學徒大都性子剛直,難容不平之事,當下就有人加入責罵陳善才的隊伍,並有人向鄒剛,鄭恩明稟報此事,兩人聞聽皆大怒,鄒剛一麵鐵青指著嚇得跪在地上求饒的陳善才對鄭恩明道:“恩明老弟,我早跟你說此子心術不正,不能收門下,你不聽,說什麼念在和他老祖多年交情的麵子上給他一個機會,現在你看到啦,此人性子卑劣之極,如何能入我丹門。哼,我輩修行之人,天資好壞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緊的是品性一定要端正,這樣的害群之馬,越早清除越好。”“師尊,請饒我這一回,我實不知耀明師兄之能,心中不忿他如此年少便為師尊親傳弟子,才會背後中傷於他,萬請師尊再給我一次機會。”嚇得滿頭大汗的陳善才看著羞怒交加的鄭恩明,連聲求饒,鄭恩明聞聽怒極而笑:“嘿,嘿,陳善才,事情至此你還敢狡辨,你會不知道耀明之能?你當我是傻瓜嗎?你在學院四處打聽耀明之事,幾乎人人皆知,那些人會沒對你說耀明之能?還有當日踐習符昊院長詢問耀明幫助他院四級師藥之事,你在場會沒聽到?想不到你的品性壞到這個地步,渙之老弟這是做什麼孽,家族出了你這種後輩,也罷,陳善才你走吧,從今後你不再是我記名弟子,你以後也不得在外人麵前說我是你師尊,不然休怪我無情,哼”鄭恩明真是氣壞了,他娘的,這臉丟大發了,雖說是記名弟子,但傳出去他鄭恩明一樣被好友笑話羞躁的,因此說完黑著臉轉過身不再管跪在地上的陳善才,陳善才明白再無挽回餘地,於是站起身朝張耀明投過一記怨毒之極的眼光,轉身離去。這一眼,讓張耀明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有病是吧,我又沒遭惹你,你記恨我幹什麼。
“小師弟,誰讓你這麼出色了,那陳善才心眼極小,不恨你恨誰。”見張耀明神情有異,蔡招娣湊到他跟前笑著調侃,張耀明聞聽苦笑連連,鄭恩明卻是斥喝義女幾句,轉頭對鄒剛歎息道:“鄒駝子,你不知道,這陳善才叔太祖陳渙之與我是生死之交,當他壽盡時,知道陳家沒落以成定局,便想讓我收陳善才為弟子,培養他成為丹師,以重振陳家,那時我便知這陳善才心術不正,但不忍違被渙之臨終囑托,就收了他為記名弟子,想考驗他一段時間,若他能改正,再收為親傳弟子也不遲,可是。駝子,還是你會收弟子,個個品性剛正。”“恩明,你無須愧疚,你給過這小子機會,是他自己不好好把握,又怨得誰來。好了好了,別傷感了。什麼?你還羨慕我,你的運氣夠好了,弄了個如此妖孽的小弟子,老子那些弟子捆在一起都遠遠不及的。”鄒剛見鄭恩明提及過世老友,一臉傷感,便出言安慰,隻是老家夥提及張耀明,卻是妒忌不已。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張耀明詳盡為鄒剛和一幹弟子學徒講解他結合廖凱,古元,還前世一些生物化學知識所創立的新丹藥理論,聽得這些丹藥狂人們如癡如醉,以至於在張耀明他們結束換學離開後的幾天裏,鄒剛和他的弟子學徒們談話無一不是張耀明這套理論。“師尊,那張耀明到底是何來曆,竟能開創丹藥新論,他的新論比我們平日所學不知高明多少,這幾天我按他的理論煉丹,不管是成丹率還是純度都有不少的增加。”仍舊是在內室,顧泰龍極為感慨的對緊盯著手中筆記的鄒剛道,作為鄒剛的親傳大弟子,性子跟鄒剛極象,在學術上從不忌諱師門學識不如人家之說,鄒剛放下手中筆記,沉吟了一會兒,對顧泰龍和另外幾個弟子神情凝重道:“泰龍,春彥,你們聽好了,不管這張耀明來曆如何,你們都不能在外麵宣揚此事,就是這丹藥新論也不說出去,若有人問之,你們就推到一個無名前輩好了,這點你們務必和那些記名弟子和學徒說清楚,我不想一位絕世天才毀於世俗各勢力之手,切記切記。我現在理解恩明為何要厚著臉皮說這新論是自己所創了,若非如此如何保得住張耀明,這張耀明年不及弱冠卻在丹藥有如此成就,日後他能走到哪一步讓人難以想象,我們一定要保住這位丹藥奇葩。”鄒剛的話,顧泰龍和幾個師弟深以為然,紛紛點頭稱是,他們這幾天丹藥之學大為長進,全緣於張耀明這幾天的講解,他對張耀明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自然對師尊所說毫無疑問。
師徒幾人正討論時,一臉倦容的李抗進來了,他這幾天被折騰的夠嗆,那薛懷禮因鬥氣反噬受傷而閉關療傷,作為好友李抗當仁不讓成為護法者,本來這不過是樁小事,誰知薛懷禮療傷期間,鬥氣運轉出岔,提前引動走火坐僵,神魂混亂,在房間裏胡亂擊打,李抗破門而入費了好大勁將他製住,又按張耀明所說給他放掉一些血,才算將薛懷禮救回,接著又運鬥想將他混亂的鬥氣理順,本來這事極難,好在李抗鬥氣修為也有鬥王階段,又很了解自己好友的功法,拚盡全力總算將他的鬥氣理順,眼見薛懷禮初步穩定下來,李抗不敢怠慢讓自己弟子看護好他,自己便急急來找張耀明,不想張耀明他已經離開,無奈之下隻好來見鄒剛。
“阿抗,出什麼事了,怎麼如此狼狽,懷禮呢?咦,懷禮受傷了麼,不對,這是走火坐僵,阿抗,你老糊塗了是吧,出了這樣的事,為何不早通知我。”鄒剛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衣冠不整,一臉疲備的李抗,他視李抗,薛懷禮如手足,從來沒當他們是護衛自己保鏢,當下大聲責問,問話同時,神識下意識掃過自己府第,發現薛懷禮神情委頓時,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由大驚,連聲質問李抗,李抗苦笑一聲,將事情原由說出,鄒剛聞聽驚得將手中水杯甩了出去,什麼,那張耀明煉體修為至少是蘊髒大成,還有龍形幻影,也就說他殺了一條巨龍,這怎麼可能,那張耀明可是二十歲都沒有的少年,不是幾百歲的老怪物,鄒剛與幾個弟子一臉不信,但李抗再三保證自己並沒說謊,這下師自徒幾個嘴巴張得大大得,頭腦嗡嗡作響,這小子難道是天神轉世麼,丹藥水平冠絕當世,煉體修為也進入天下前五,半晌,鄒剛才回過神,用力將自己嘴合上,恨恨道:“好個鄭恩明,張耀明有如此超絕武力,還用得著我們保護麼,定是怕外人搶他寶貝弟子,才故意糊弄我,哼,秋二月便是華陽,中興兩院三年一次的較技盛會,那時會有很多丹師到場,老子定要當場揭露這家夥的險惡用心。”“剛哥,從張耀明跟我說得話來看,鄭院長也不知他的修為的,再說我也答應張耀明不泄露他的真實修,你這樣會讓我失信的。”李抗忙出言勸阻,顧泰龍也道;“師尊,我看鄭師叔神情不似作偽,若鄭師叔知道耀明師弟的真實修為,斷不會將他所授學識據為已有。”“不錯,泰龍,你說得對,恩明一生光明磊落,決不會做出占據別人成果之事,他肯定不知道自己這妖孽弟子的修為,不然不會如此,嘿嘿,我很想看到恩明得知自己這妖孽弟子真實修為是怎樣的表情,到時候,我。不對,這張耀明不單是煉體修為絕頂,鬥氣修為也遠超尋常鬥氣修行者。”鄒剛深知死黨性情,馬上便釋然,不過調侃兩句,想起些什麼,不禁大聲驚呼,眾人聞聽有點不相信,天下哪會有這樣的妖孽,丹藥學識舉世無雙不說,煉體修為也是天下絕頂高手,現在說他鬥氣修為也很高,這哪有可能,鬥氣修行較之煉體修行,走捷徑的機會要小得多,若不是碰世上罕有的幾種天材地寶,就隻能老老實實靠苦修一點一點積攢鬥氣,想一步登天,不好意思,那隻有眼下留行的鬥氣話本裏才有的事,鄒剛二弟子申家旺就對師尊的說法持反對意見:“師尊,這不可能吧,世上哪有在鬥氣和煉體方麵都到絕頂的人,何況這張耀明連二十歲都沒有,就是他在娘肚子裏修行也不行呀。”“家旺,你的說法放在一般人身上,絕對是鐵律,但對這妖孽一樣的張耀明就不行,我來問你,能感知鬥宗體內鬥氣波動要有什麼修為?”“不錯,師尊說得對,那張耀明鬥氣至少是高階鬥皇,不然就是站在懷禮叔身邊也是無法感知他體內鬥氣波動的,還有這神奇少年居然知道如何救治走火坐僵,自古以來,鬥氣修煉者一旦出現走火坐僵跡就無法挽救。師尊,這要是傳出去,我想張耀明會永無寧日。”顧泰龍也明白過來,出言讚同師尊說法,當說到此事後果時,不由臉帶驚恐之色,李抗和其它弟子也是一臉驚怕,他們就是屁股也能想到天下修行者得知走火坐僵可能被治會怎樣的瘋狂,鄒剛手一擺,神識一掃四周,見無旁人,便極嚴厲的交待:“今天這事,絕不許外傳,不然不但耀明後果難料,就是我們也會有大麻煩。”眾人明白事情嚴重性,均當點應允。
就在鄒剛他們處理張耀明留下的麻煩時,張耀明和蕭疏影卻站在距廢人穀,不,現在叫長春穀百餘哩的一個盆地,看著一望無際低矮的茶樹林,笑得合不攏嘴,哇,又要發財了。“耀明,瞧你那是什麼樣子,笑得好惡心,口水都流出來了,你連商行都不回先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這些矮樹麼?這些矮樹是什麼藥草?”張耀明腦海裏正飛舞著無數金幣時,卻被一陣大力晃醒,抹去嘴邊口水,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嬌嗔的蕭疏影,訕訕的幹笑兩聲,道:“小影,這些矮樹叫茶,樹葉可製成一種飲品,對人體很有益,嘿,蘭蘭知道肯定會樂死,這些可都是錢哪,這裏方圓四百裏都長滿這種茶樹,你說這次我們還不賺死。”“耀明,你現在也變成財迷了,真是的,還老說蘭蘭財迷,錢夠用就行,家裏堆滿金幣有什麼用?”蕭疏影見張耀明兩眼放光的財迷樣,輕輕打了他的一下,嗔道,張耀明不好意思摸摸頭,上世的執念啊,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是張耀明上世不管如何努力也是無法達成的願望,這世卻是舉手之勞,念及舊事,嗟歎不已,張耀明的感慨,蕭疏影並沒注意,而是拉著愛郎的手,指著眼前景致大聲讚歎:“耀明,這裏風景真好,又清幽,我們以後沒事的時候就來這裏住兩天好不好?”張耀明聞聽定睛觀看,可不是嗎,無邊的茶樹林如碧波萬傾的湖水一樣在濕潤的風中波浪起伏,一縷縷飽含水汽的雲霧在茶樹林間四處繚繞,清脆悅耳的鳥鳴聲連連在耳邊響起,令人清神氣爽,放眼四望雪白如銀的流泉飛瀑在蒼翠欲滴的盆地四周絕壁間隱約可見,難得的美景呀,自己方才被飛舞的金幣迷住了眼,再好看的景致也是看不見的,“娘的,差點掉錢眼裏去了。”暗罵一句,前世的執念,今生想來格外可笑,現如今他用得著費心思追求錢財麼,眼前如花美人在旁,活潑可愛的小妹身前嬉戲,他張耀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雖說兩名心愛之人先後離開自己,但他堅信在不久的將的來她們會回到他身邊的。思量中,腦海中砰的一聲作響,識海先是一陣滾熱而後一片清涼彌漫開來,極是舒暢,身體風雷隱動,丹田內的鬥氣團一陣憂動,五顆藍色星星邊上,一顆藍色星星隱約成形,六星鬥尊!張耀明在破除前世執念後,修為不知不覺升了一小層,若是被別的同級修行者知道定會羨慕死,要知到修行如逆水行舟,越到後麵越是艱難,到了鬥尊級別晉升一小級,花個百八十年的都是小事,最難的是若是悟性不夠有可能一輩子就卡在一個階層再也無法晉升也是大有人在,如張耀明這般一年不到就晉升一級,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但張耀明對此並不在意,他伸手攬住蕭疏影纖腰,一同欣賞起眼前美景來,這時,兩人身前的茶樹一陣搖晃,一道白影內出,朝張耀明撲來,“醜醜”張耀明叫了一聲,正要伸手去接,不想一個小小的身形電內而出,一伸手將醜醜搶先抓在手中,“醜醜,你這壞東西,還敢亂跑不理人家,哼。”隨著身子輕巧落在張耀明身旁,妞妞皺著鼻子,指著手裏吱吱亂叫的醜醜大聲教訓,無視醜醜的求救目光,張耀明憐愛的拭去妞妞頭的汗珠,笑道:“妞妞,這裏好玩麼。”“這裏當然好玩,小樹林躲貓貓正好,味道又很好聞,哥哥,嫂子,下次帶小蝶一起來好不好。”妞妞格格的笑著,抱住張耀明的手臂撒嬌,寶貝妹妹的要求,張耀明自然滿口答應,蕭疏影拿出手帕蹲下身子小心的給妞妞擦拭沾衣服上的水珠,低聲埋怨:“妞妞,看你弄得一身濕,要是著涼生病了怎麼辦?”“嫂子,我身體棒得很,不會生病的,哥哥都說我壯得象我豬呢!”妞妞一麵逗弄醜醜,一麵笑嘻嘻道,蕭疏影抬頭白了張耀明一眼:“耀明,哪有用豬來打趣妹妹的,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的哥哥。”張耀明摸摸妞妞小腦瓜,嘿嘿幹笑兩聲,沒言語,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這些茶樹上,他努力回憶前世地球上的製茶工藝,前世他在一個茶園幹過幾天保安,對這製茶工藝多少知道一些,琢磨一陣子後,他用神念摘取了數百萬公斤嫩茶放入儲物戒,隨後便帶著兩女離開這個天然的巨大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