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坐在石墩上,擼起衣袖,露出纏滿布條的手臂,她抿著嘴,秀眉微皺,小心的將布條一圈圈的解下,露出裏麵傷痕累累的肌膚,她扭身從旁邊的長凳上拿起傷藥小心的塗抹在手臂上,手上。對著這些傷痕,謝笑並沒有露出痛苦表情,在她看來這肉體上的痛苦遠比不上相思之苦。一直以來,她便被眾多追求者圍繞,但她對他們沒有什麼感覺,有時她自已認為她這輩子不會喜歡男孩子的。但她怎麼都沒料到,愛情會在某一天突然降臨,而且來的是如此之倉促,以至於讓她措手不及,就在那次的會餐上,愛情之火毫不講理讓她將一縷情絲投到他身上,但他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每每念此,她的心總是痛得厲害。塗完藥後,她用一根帶子將長發紮了起來,伸手從長凳上拿起那對彩晶鋼耳墜,看耳墜在火晶石光芒下閃耀著璀燦的光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側過頭,將耳墜輕輕夾在耳垂上,站起身走到窗子邊上的鏡子邊,看著鏡子的帶著耳墜的美麗影象,心中想起當日張耀明幫她佩帶這耳墜的情形,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傷感。
而這一切,被門外她娘藍英看在眼裏,她剛才從夢中醒來,聽到練功房裏的動靜,便起身過來察看,發現是女兒,看見女兒手上傷痕累累,心痛之極,又見她照著鏡子中臉上的表情,回想起這一個月來女兒的表現,她斷定女兒有了心上人了。但她沒作聲,而是悄然回到臥房,將睡得正香的謝浪打醒,謝浪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打著哈欠,很是不滿的問老婆:“我說英妹,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睡,你就知道睡,笑笑還在練功呢。浪哥,我懷疑笑笑心裏有人了。”藍英瞪了丈夫一眼,有些憂慮道。謝浪很不為然的說:“笑笑刻苦用功還不好,真是瞎操。英妹你說什麼,笑笑心裏有人了?”隨著語氣變化,他臉上的不以為然,迅速變為驚愕。不過他馬上否定了藍英的看法:“不會吧,笑笑十六歲還差二個月呢,怎麼會。”“你呀,整天就知道辦公務,女兒心事一點不關心。女孩子這些事比男孩子早。不跟你說了,我明天問笑笑去。”“英妹,笑笑那裏你問不出什麼的,她打自小脾氣硬,她不想說的事,怎麼都不會說的。”“浪哥,你說得不錯,笑笑是不會說的,對了,她耳朵上那對叫什麼耳墜的,很漂亮的,我上次問她哪來的,她不肯說,我明天去問婷婷那饞嘴丫頭,她肯定知道的。這個送她耳墜的人肯定是笑笑意中人。
就在兩口子為女兒之事操心不已的時候。在遙遠的新月國皇都皇家學院裏,有另一位美女在想著不知身在何處的張耀明,那便是謝大小姐謝娜,她此刻坐在窗邊的桌邊,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手中的筆無意識的在紙上亂寫亂畫,她心裏亂糟糟的:“這死木頭,現在也不知在幹什麼,不知有沒想我,真是的,上個月黎家人來傳木頭的口信,還把人高興的要死,誰知道是要人家不要將那碎玉的事說出去,這是什麼破事嘛,一點都不浪漫,虧人家這麼想著他。”想得火大的謝大小姐,手中的筆重重的在紙上寫著死木頭,爛木頭之類的話。
突然,窗外一陣喧嘩驚擾了謝娜,她不由皺著眉頭,從窗口探頭出去朝樓下張望,在明亮的月光下,一群男生簇擁著一個英俊青年,抱著鮮花手撥弄著斜挎在身上的土拉爾(異界的一種四弦樂器)正朝她的窗口唱情歌,搞得好多學員圍觀,還有許多女孩子紛紛窗口探出頭觀看,這讓謝娜火冒三丈,伸手從桌下端過洗腳水,從窗口潑了下去。弄得下麵人群一陣驚叫,歌聲戛然而止。謝娜可不管那麼多,砰的一聲將窗戶拉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悶氣。這時,三個漂亮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衝了進來,見謝娜生氣的樣子,其中一個高個子漂高女孩子笑道:“喲,誰又惹我們謝大美人生氣,我來看看,呀,又是求愛者,這次是高級鬥氣五班的施洋,好英俊的男孩,我說小娜,這施洋可不比你家王亮哥哥差呢,家中是巨富不說,才剛二十一歲就是晉升到鬥師呢(此處省略一千字)……,喂,喂謝娜 ,你有沒有聽我在說。”那高個子美女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嘴裏便嘮叨個沒完,隻是謝娜此時又神遊天外:“要是樓下是木頭就好了,說不定人家……”另一個在喝水的漂亮女孩,見謝娜沒回聲,並且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便有些奇怪,便悄悄走到她身邊,看了看桌上寫滿字的紙,發現紙上寫滿了死木頭,爛木頭之類的字,她看看還在出神的謝娜,轉頭給正要去推謝娜的高個子女孩作了個不要的手勢,而後,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打開門,叫了聲:“木頭,你來找謝娜嗎?”謝娜聞聽,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衝到門口張望,嘴中嚷著:“木頭再哪,……哎呀,鄭敏,你這死丫頭,叫你騙我,叫你騙我。”她沒到門口,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那木頭怎可能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