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風拂麵,林間昏暗的小道上,張耀明正輕快的走著,耳旁傳來林間小鳥陣陣悅耳的鳴叫,路旁星星點點的野花向他眨著眼,張耀明覺得十分愜意,第一次感覺到穿越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眼前這林間小路蜿蜒向上通往山頂祠堂和位置稍下的教習所。這條路,張耀明己大半年沒走了,景物依然如舊,人卻……無聲笑笑繼續上路,走不多時,見前麵有一人影晃動,張耀明凝神一看,是一個挾著裝滿衣物的木盆,提著木桶的婦女,咦,好像是謝嬸,急忙爭走幾步上前,“謝嬸,你好早啊”說著話張耀明去拿她挾著的木盆。
那婦女回過頭,可不是謝嬸麼,她鬆開手臂讓張耀明拿著木盆,開口笑道:“原來是木頭啊,這麼早是去教習所吧。”“是的,謝嬸,怎麼你一個人,秀姐呢”張耀明道。“唉,昨晚抹了一夜淚珠,早上才睡下,沒叫她。”“怎麼了”“你大春哥,外出幹活幾天未歸,秀兒心裏掛念,所以……”張耀明一聽,不禁默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走不多時,眼前一亮,一個冒著熱氣似槍頭截麵的棱形深潭,出現在眼前,這便是有名的神槍潭了,相傳是無敵戰神謝覺明用神他那六階上乘的神槍紮出來的。此潭大約千餘畝,深不見底,終年熱水翻湧,是口難得的熱水潭且水質清洌甘甜,是謝家堡主要的飲用水來源之一。其四周古木森森,使神槍潭益顯幽深。此時尚早,潭邊還沒人洗衣汲水,隻聞潭水朝一旁缺口流下山發出的汩汩聲。謝嬸接過張耀明手中的木盆道:“謝謝你木頭,一路聽我這老婆子,絮叨這麼久。人老話多,討人厭哪”說完,挾著木盆,向潭邊走去。張耀明無言以對,隻好默然繼續向山頂走去。
“果然是無限風光在頂峰呀!”張耀明站在麵積廣闊的謝家祠堂祭場邊緣駐足遠眺,小半個謝家堡盡收眼底,條條黑色石板路如蜘蛛網一樣將一處處依山就勢的民居串連在一起,堡中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極是賞心悅目,目光越過此時看上去呈一條灰色長腰帶的城牆,無邊的鬆林沼澤,和煙波浩眇的秋月湖夾著連綿起伏蒼翠欲滴的騰茂大森林,如同一幅巨大的立體油畫卷一一展現在張耀明眼前,再遠眺天際雲生處,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向湛藍無垠的蒼穹攏罩下的人世間噴射出無數的光與熱。張耀明用貪婪的眼神看著這原本熟悉的一切,迎著天風,沐浴著晨光,心中一片空明。
正當張耀明神遊天際之時,忽聽腦後一陣風響,一隻手朝他疾伸過來,有人偷襲!不假思索的張耀明頭一側,讓過伸過來的手,伸出左手扣住伸來之手,一矮身右手肘向後捶擊,待擊中身後之人後,右手握成拳上揚定可將來人打個滿臉桃花開,但張耀明一扣住來人之手,就覺不妙,那手白晰滑膩柔若無骨,是女人之手!而且毫無勁道,並無偷襲之意,同時,身後傳來“木頭,你敢……”極熟悉的嬌媚女音。“壞了,是娜姐!”張耀明不由大驚,想收回攻勢,但手腳遠比頭腦反應要快,張耀明僅僅來得收回上揚的右拳,右肘後捶隻是收回了一部分力道,右肘所觸及一片柔軟。張耀明收拳轉過身後退倆步,隻見眼前一麗人,柳眉杏眼,櫻嘴桃腮,身著白色上衣,外罩蔥綠帶水獺毛邊的夾襖,下身是月白底五彩花褲。實為少見的人間佳麗,參照腦中映像,那不是謝娜是誰。此時的謝大小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手撫頗具規模的胸脯,怒視著張耀明,“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我怎麼這麼倒黴呀,還碰了那女煞星的胸乳,這下死定了。”張耀明心裏一陣哀嚎,沒奈何,叫了聲娜姐,就乖乖將頭伸過去,讓她揪耳出氣。本來謝娜被襲胸,雖是張耀明無心但也是極為羞惱,正要發大小姐脾氣,見張耀明如此做態,不由“撲哧”一聲笑道:“木頭,算你識相,姐這次就饒你一次,還不過來,替我提箱子。”張耀明一聽大喜過望,今天這女煞星轉性了?怎麼這麼好說話了,忙不迭得走上前,提起謝娜掉在地上的藤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