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金郡城海岸上擠滿了人,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真是莫名其妙了,人山人海的海岸上黑壓壓一片全是清一色男人,上至年過六旬的老頭兒,下至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幾乎全城的成年男子都聚集在這個地方,把整個海岸長廊都塞滿了,怎麼就不見一個女人呢?
“轟轟隆隆——”
煙火接連不斷地在夜空爆散,把整道海岸長廊照射得如同白天一般通明,男人們群情洶湧,不時發出讚歎,吵雜聲和煙火聲混合在一起,場麵火熱,gao潮迭起。
興致勃勃的柳雲飛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使出了渾身解數才能向著海岸慢慢靠近,區大勇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跟在後麵,問柳雲飛:“小師弟,你們金郡城隻有男人嗎,女人都到哪裏去了?”
柳雲飛怔了怔,邊向前擠邊回頭對區大勇露出色色的淫笑,說:“八師兄,師弟還以為你不好女色呢!怎麼才剛下山就想起女人來了?”
“胡扯!”
區大勇臉一紅,當下就給嬉皮笑臉的柳雲飛狠狠地敲了一個響頭,頓了頓,又看著周邊的男人們,一本正經地說:“你看看岸邊這些清一色的男人,個個眉飛色舞,拋下自家生意聚集到這海岸長廊之上,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柳雲飛委屈地撓撓腦袋,邊走邊說:“金郡城裏的商賈每天都沉迷於生意金錢,今日難得有興致來到這碼頭遊玩,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八師兄,你也不用太過緊張了,放鬆一點,也許前麵有些好玩的事情正等著我們呢!走,走,我們走快一點,別讓這些人占了好位置。”
區大勇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柳雲飛一說完就已經擠進了前麵的人群之中,他搖了搖頭,也隻好跟著柳雲飛走去了。
“哇——好漂亮的船啊!”
幾經辛苦,終於,柳雲飛來到了碼頭的最前麵,抬頭一看,不禁大聲讚歎。
在碼頭邊上橫靠著一艘大船,船又高又大,比一般的運貨船大上三四倍有餘。
大船靠近岸邊的船壁有數十個漿洞,漿洞邊整整齊齊掛著一條條長達三四丈的船漿,高高的船舷周圍掛滿了無數五光十色的彩燈、花球和花絹,在十幾丈高的船桅主幹上還纏著一盞盞五光十色的彩燈,桅杆最上麵飄動著一副巨大的旗幟,旗幟上麵繡著花邊,掛著彩燈,上麵寫著“春香花舟”四個大字,在微風之中徐徐飄蕩,好是氣派。
隨著“春色花舟”的旗幟往下看,靠岸的船舷右側打開了一道舷門,舷門用嬌豔的鮮花修飾,五彩繽紛,左右兩邊分別站著七八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
姑娘們穿著花枝招展,粉白黛綠,風嬌水媚,齊肩襦衣裏酥胸半露,一隻隻白皙皙的脫兔活蹦亂跳,飄袂短裙下露出一條條細長的玉腿,皮膚光滑玉潤,春色撩人,不禁讓人遐想翩聯。
姣麗蠱媚的姑娘們一顰一笑,不斷對船下的男人們拋弄媚眼,賣弄風騷,讓那些色迷迷的男人熱血沸騰,時而發出野獸般的叫聲。
一名老鴇站在了姑娘們的身邊,老鴇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左右,頭上係著一朵大紅花,丹鳳眼角下有一顆小痣,穿著華麗的秀衣,身段豐盈,春風得意。
從船上放下來的長長的舷梯站滿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這些男人陸陸續續地上船,老鴇都對他們卑卑恭恭,百般阿諛。
上了船的男人們個個都心花怒放,牽著一兩個美人的手向船艙走去,一雙雙眼睛直盯著美人們胸前那對半露酥容的乳‘房。
原來所謂的春色花舟是妓院啊?!
血氣方剛的柳雲飛愣住了,漲紅著臉,急忙轉身離開,卻撞上了趕上來的區大勇。
“八,八師兄,你,你來了?”他急了起來,連說話也成了結巴。
區大勇怔了怔,說:“什麼我來了?我不是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嗎?”
說著,他一抬頭,臉頰發燙,“啪”的一聲就拍了一下柳雲飛的腦袋,罵道:“原來你這小子那麼情急就是為了這煙花之地!虧你剛才還說我想女人,原來是你人小鬼大,色心起了啊!”
“沒,沒有······”
柳雲飛聞言,臉上的紅暈又一次加深,他想跟區大勇解釋,沒想到話都還沒說出口,在區大勇身後的人群就突然一下子壓了上來,這兩師兄弟躲避不及,結果被人群生生地擠上了舷梯。
哎呀,這區大勇和柳雲飛被迫上了花船,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荒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