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錯,不錯!”青玄聞言,嘖嘖讚歎。他振臂一呼,對場下的小元等人說:“你們是我無極門將來的棟梁之才。一個月後在昆侖寺舉行群英論道大典,這次的大典意義非凡,不但關係到我無極門的名聲,還關係到武界正道的存亡。所以,你們要認真對待,在僅有的一個月時間裏盡量提升自己的修為,好讓我們無極門在正道上多出一分力量!”
青玄振振有詞,聲音洪亮有力,眾人立刻豎起背梁,齊聲呼應。
接著,青玄又瞥了一眼身後那兩個依然紋絲不動的黑白陰司,臉色稍稍有些難看。他朗聲說:“自青士會開始,本座便到了北方昆侖寺與其餘三派的掌門商量群英論道大典諸多事宜。可沒想到我不在無極門的短短三天內,竟然發生了有別派內應混入我無極門的事。這件事情的經過本座剛剛從戚象座那裏得知了一二。”說著,他轉過身去,又向黑白陰司拱手說:“既然羅睺閣的兩位執法長老碰巧在場,不如請兩位長老給我們交代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好嗎?”
青玄說的正是秦天成。殿內一陣低聲西語,小元更是迫不及待,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投向了黑白陰司。
然而,黑白陰司仍是紋絲不動,場下的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過了一會兒,白陰司終於漫不經心地睜開了眼睛。他那雙眼深邃,陰森,還透出陣陣寒氣,小元隻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膽戰心驚。白陰司瞥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盯著青玄,冷笑一聲,說:“嗬嗬嗬,青玄小侄,我們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的。”他說話的速度很慢,而且聲音嘶啞低沉,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背後涼颼颼。
青玄畢竟是君門掌門,在眾人麵前白陰司倚老賣老,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裏,叫他怎能不惱火呢?這不,他臉色一變,立刻負手轉身,連看都不看白陰司一眼就冷冷地說:“既然二老也是為了此事而來便好。那就請二老向我們交代交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嘿嘿嘿——青玄小侄,好大的掌門架子啊!”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黑陰司聞言,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尖銳刺耳,就像刀子劃過玻璃一樣,讓人雞皮疙瘩頓起。
他緩緩睜開那雙發出寒光的冷眼,說:“當年你師傅執掌無極門的時候也未曾在老夫二人麵前擺出過如此張狂的姿態,沒想到你這小娃青出於藍勝於藍哈?”
黑陰司話裏有話,擺明就衝青玄而來,青玄自然饒他不得。他勃然變色,一聲冷哼,轉身就對黑白陰司斥道:“哼!本座見你二人乃我無極門三代元老才有幾分敬重,不想你們二人倚老賣老,妄自尊大!此前,在處理解師弟的事情上我已警告過二位不要恣意妄為,認真調查清楚事情的原由之後交給君門來處理,可是你們······”說著,他怒不可遏,一掌就擊碎了身邊的桌子,說:“這次秦天成的事件你們又重蹈覆轍,竟然連我這掌門都還沒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向秦天成下了殺無赦的命令?你倆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裏!”青玄平日間雖然不苟言笑,但也不曾有過什麼脾氣,今日他大發雷霆,當下就把場下的七名無極門弟子嚇得魂不附體,就連無極四象也伈伈睍睍,望而卻步。
然而,黑白陰司卻沒吃他這一套。黑陰司麵不改色,緩緩站了起來,反倒問:“嘿嘿嘿——青玄小侄,你可還記得解長風那叛徒啊?”
聽到黑陰司說起解長風,小元暗暗一怔。黑陰司繼續說:“解長風當年與孤獨一脈的孤獨凝月結為夫妻,而孤獨一脈則與西域魔族有密切的關係,這已是眾所周知,鐵一般的事實。身為無極門羅睺閣的執法長老難道沒權殺一個密謀顛覆武界正道的孽徒嗎?”
什麼?我爹和娘跟西域魔族有關係?他們背叛了武界正道?在此之前,小元還不知道解長風和孤獨凝月的事,如今聽黑陰司說來,他暗暗吃了驚,心裏立刻就形成了許許多多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