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歸籠罩,但炳川一直未能鎖定金武,心中也是大呼邪門。
金武雙目被那神識激得金芒頻閃,祭出禦空雙頭梭,帶著隋如玉隨後跟上。
眼見便要進入那西納爾都原始森林,迎麵又飛來一個築基期修士,與炳川一般的模樣穿著。
那人接住炳川和金武二人,也是露出陰笑說道:“炳海前來迎接哥哥和二位客人,寨中已經備好食寢,請入寨吧。”
言罷,與炳川細不可察的交流了一個眼神,便要到金武二人後方尾隨前行。
金武怎能讓這炳海繞到自己後方,稍稍用力捏了隋如玉的小手一下,然後便鬆開了她。
隋如玉冷哼一聲,子母劍脫手而出,化為九數,將炳川困在劍陣中,自己則禦使綢紗浮空,指揮劍陣。
炳川的神識,一直戒備著明顯是更為強大的金武,卻是忽略了隋如玉,被那子母劍陣套了個正著。
金武知道那劍陣隻能困住炳川少許時刻。
早已準備多時的破風錐,砰的一聲紮向了炳海。
此時的破風錐,注入了金武築基頂期的強大風係法力,帶著一道殘影飛出。
金武自身也沒有稍等片刻,幾乎隨著破風錐一同撲上,中途又暗自放出了連環鎖圈。
那炳海也是久經殺戮的修士,見異變突起,也按下心中驚慌,祭出一方烏黑大盾防在身前。
誰知那破風錐,壓根就不是為了刺擊炳海,飛到炳海近前時,便轟的一聲,居然自爆了。
原來金武為了第一時間斬殺炳海,已提前將陰雷之力埋入了破風錐,犧牲掉了自己的第一件法器。
炳海雖有戒備,但也沒想到這黑臉修士,能夠拚命拚到這份兒上,連法器都不要了。
隻見炳海麵前仿佛亮起了一個慘白顏色的小太陽,將四周瞬間照亮,其中蘊含的陰雷之力完全爆發出來。
炳海祭出的烏黑大盾,卻救了他一命,雖然被那爆炸轟的周身法力一凝、白芒刺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並未被破風錐爆炸的碎片所擊傷。
但是這法力凝滯的瞬間,卻決定了炳海的生死。
金武犧牲掉破風錐,要的就是這個瞬間。
隻見四個鎖圈閃現在炳海身周,哢的一聲將其鎖住,金武那猶如夜梟般的身影,已在炳海頭頂現身。
鱄雷拳劍圍著炳海脖頸輕靈的一繞,一顆鬥大的腦袋便翻滾著掉了下去,那無頭的脖腔中,血柱噴起一丈多高。
炳海最終的記憶,便是一個金色妖瞳的死神,將自己帶入了一片漆黑的萬丈深淵
此時的炳川,見親弟被如此斬殺,恨得眼角都睜的撕裂了,又祭出一隻血色判官筆,與那烏黑色的判官筆一同將子母劍陣活生生的打散。
與此同時,金武身形不穩的輕輕一晃,卻不是法力不支,而是靈獸袋中的小猴兒再次暴走,強烈要求出來。
這緊要關頭,金武可不敢走神絲毫,若是心神中被小猴兒這麼鬧,自己也得跟炳海下場一般。
想到此處,金武毫不猶豫的放出了小猴兒。
這當口,可不能讓這小猴兒擾亂自己。
誰知那小猴兒一出來,就撲到了炳海噴血的脖頸上。
居然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鮮血,猶如地獄惡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炳川脫困後,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心底裏泛起了一絲恐懼,但是失去親弟的他,仇恨的怒火更盛。
炳川將一紅一黑兩支判官筆尾部對接,化作一根雙頭短槍,在手中極速旋轉起來
眨眼間,炳川手中凝成一個黑紅雙色的太極圖,帶著辟穀期修士的靈壓和濃濃的血腥,悄無聲息的砸向金武。
被炳川神識鎖定的金武,已是避無可避。
施展輔助性法術“風怒”,瞬間劈出十餘道陰雷,狠狠擊中那紅黑太極圖。
那太極圖遭受連續的雷擊,光色微微一暗,微微一頓,卻依然砸向金武。
金武剛要祭出八卦斬破雷,做最後抵擋,便見眼前閃現一個婀娜身影。
正是隋如玉帶著殘破的子母劍陣擋在了他身前。
金武連抱開她的時間都沒有,就聽見“吱”“啊”兩聲慘叫,隋如玉便被擊飛出去。
正麵抗衡炳川的金武,當然知道那紅黑太極圖的威力,隋如玉焉有命在?
金武仰天一聲狂吼,眼底泛出妖異紅色,金芒再次布滿了雙目。
此時的金武,仿佛已將靈魂賣給了死神,徹底變成了一具殺戮的機器。
隻見他眼中金芒爆閃,照亮了周遭的黑暗,順著神識來處發動了刺神之擊。
然後化身在八卦斬破雷中,一道霹靂閃過,居然初步領悟了禦器雷遁之術,瞬間出現在炳川身旁。
炳川見他氣勢如此駭人,剛想暫避鋒芒,突然感覺腦海中紮針般的一下劇痛,已被圍在八麵先天八卦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