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女王權杖騎士在側(2 / 3)

尉容問,"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是。"蔓生應道,"現在他是錦悅的負責人,公司總經理。隻是因為年紀還小,父親和董事會的幾位董事為了考察他,所以對外都隻稱是經理。"

"還有誰。"尉容幽幽問,"除了這三位董事之外。"

"還有一位。"蔓生秀眉一蹙道,"是馮啟振。"

"很棘手?"尉容問。

"他是我母親的弟弟,是我的舅舅。"提起小舅馮啟振,讓她眉頭更是緊皺,"因為很多原因,我們和他之間沒有往來了。隻是因為外公家當年也有籌資進錦悅,所以股份還一直保留著。"

尉容聽過後道,"既然還留著股份,那麼他也是董事之一,你去找他商談公事,這是理所當然。"

"另外三位董事,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裏?"尉容又問。

蔓生搖頭,"我不知道。"

隨即,尉容下了指示,"小泉,去查一查。還有,小真,準備好邀請函,記住,是正式的書函。"

……

當一桌子的菜肴擺在麵前的時候,蔓生才不得不驚歎,那種白玉似的瓷盤,就連一盤普通的時令鮮蔬都瞧著鮮活起來。

"林小姐,您請坐。"方以真微笑呼喊,蔓生朝她笑笑,"你也坐吧。"

"您用餐的時候,我們是不隨坐的。"方以真委婉告知。

蔓生隻能就座,可在自家的公寓裏,突然感覺陌生。

對麵的他,卻是開口道,"從現在開始,外人麵前,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林氏錦悅的大小姐,時時刻刻。"

一場考驗已經開始拉開序幕,她正襟端坐開始用餐。

……

等用過晚餐,這三人收拾了全部的道別離去。

那位方秘書竟然還道了一聲,"容少,林小姐,兩位晚安。"

所以,他們是要一起在一個房間裏睡覺。

"不早了,我們也該洗澡睡覺,明天你還有的忙。"尉容笑著問道,"要我抱你去洗?"

"你先洗吧。"蔓生道,"我還要去換床單。還有被套。"

尉容卻道,"幫我把衣服脫了。"

蔓生僵了下,遲疑中還是走了過去,他修長的腿擺出空位,示意她走到他麵前。蔓生低頭,終是來到他身前。

"解開吧。"他低聲說。

蔓生的手默默伸起,探到他的領子處,為他解開紐扣。忽然想起不過是間隔了一天,昨日是他強行解開她的領子,可今日又是他強行讓她為自己解。

男人的襯衣扣子,很細的一顆,蔓生的手動作著,發現自己有一絲顫抖。

那過程緩慢,又明顯想要快速一些,蔓生愈著急,愈是難以完成。

隨著紐扣分解後,露出一道漂亮的曲線。是他結實的肌膚,和臉上一樣光潔有致。蔓生無法對視他的眼睛,隻能盯著他的衣襟處瞧,等到將那一排襯衣扣全部解開,她的手急忙收回。

然而他卻一把抓住她,蔓生一驚,猛一抬眸對上他深邃微笑的眼睛。

"蔓生,"尉容喊,他喃喃說,"你總要習慣的。"

蔓生這才驚覺,"我知道。"

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龐,將她勾向自己落下一吻,"這樣才乖。"

……

臥室裏蔓生整理床單被套,抬頭看向櫃上母親的骨灰盒。公寓外的夜空,早已經深不見底,身後是他的聲音傳來,"不早了,換完快點洗澡。"

"好。"蔓生又是應聲。

尉容經過臥室門口,他看見她背對著自己,也看見了她剛才在瞧的位置,那是她母親的骨灰盒。

當蔓生洗過澡後,一瞧時間已經近十一點。

其實剛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今天晚上到底是要怎麼度過?

這真是個蠢問題,正如他所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怎樣?

蔓生想著,來到客廳裏,可是走近一瞧,卻發現他平躺在沙發上,整個人慵懶的陷在其中,他一動不動,呼吸卻是均勻。

浴袍裹著身體,他的雙腿修長疊著,白玉一般的手還握著一本書,剛才他就在看,現在還在他的手裏。隻是此刻,書籍被放在他的胸膛上。他清雅至極的容顏變得這樣寧靜。

睡著了?

突然,當她探頭去瞧的時候,那道幽幽的男聲響起,"拿一床被子給我。"

蔓生嚇了一跳!

"沒聽見?"他又是說。

蔓生來不及問,應了一聲就去抱來一床被子給他。

尉容又是命令,"現在進去,關門睡覺。"

他是要睡沙發?

"我今天沒有心情對你做那種事,所以你現在乖乖的回房間睡覺。當然,如果你有這方麵的欲望,那我可以滿足你。"他長密的睫毛在燈光下落下陰影,映在他的眼瞼,他動著薄唇說。

蔓生哪裏會再停留,立刻轉身回房間然後關門。

外邊沒有動靜。蔓生更覺得茫然,隻是抬頭,又望向櫃子上方。

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燈火。

媽,天這麼黑,你找得到回家的路麼?

……

深夜裏公寓的燈全都熄滅了,在那黑暗中,尉容睜開眼睛。

借著後方落地窗外的月光,依稀之間瞧見那書籍裏夾了一張紙條。

是女人所寫的字跡,兩行聊天記錄。

第一行是一人:蔓生,兒童節快到了,說吧,你的兒童節心願是什麼?若水竟然說,她要去埃及當豔後,那不是我的心願嗎?

那大概是課堂上的小紙條,怕被老師發現所以寫的扭扭歪歪。

隻是這之後,還有一行字。

清秀的,簡潔的,如風一般的淡。

她寫--希望一生年少,麵對愛情渴望直至終老。

……

"容少,您的衣服,襯衣,外套。"次日一早,那三人又是到來,宗泉送來筆挺的衣服。

尉容立身一一穿戴。

蔓生已經穿好衣服,她在後方不遠的距離看著他。這樣的畫麵。倒是有些熟悉,以前住在南湘居的時候,偶爾溫尚霖歸來,隔天早晨就會有人為他送上更換的衣服。隻不過,此刻是在她的公寓裏,就變得格外古怪。

待尉容穿戴好,他出聲問,"小真,讓你去取的東西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