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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他脫下了大衣外的囚犯背心,把它和地圖冊一起放入了包內。然而,這沙漠的路並不像走岸路那麼容易,是很難走的,尤其在被掩沒了公路後他要在公路上走去更是困難,因此他每走一段路總要抬頭看一下太陽的位置以調整確定自已所要走的路的方向,以免偏離方向,因而他行進的速度就大受影響了,不過走了大約半個鍾頭吧,公路出現了,他走得也就輕鬆了許多,他隻要照著這條公路一直往南走去就行了,於是再過了半個鍾頭,他似乎走了比剛才多一倍的路程。
現在已經是五點多,太陽終於閉上眼睛躲進沙漠的地平線下,不過太陽還是亮著它的餘輝,這天和地還未完全暗下來,可是這時的他卻有點急了,因為如果天黑前他再不走出這沙漠的話,他今晚可能就出不了這沙漠,那後果就嚴重了。此時,似乎是一種求生的欲望在燃燒著他的心,盡管他已經走得精疲力竭了,但他還是鼓足了勁,加快了步伐,向這沙漠作最後的衝刺。他同沙漠拚了,他作著最後掙紮,他同沙漠進行著最後的殊死的搏鬥……
然而,正像是“天有不測之風雲”一樣,他這時卻時來運轉,碰上了救星,因為在他前麵大約百幾米遠的公路上停著一輛車子,見到這車子,他眼睛頓時一亮,幾乎是跑了上去。這是一輛卸垃圾的車子,剛卸完車,見有人來敲他的車門想搭個便車,司機就開了門讓他坐上了駕駛室副司機的那個位置上。由於他是啞巴,不能說話,在車上,他拿出紙和筆寫了“我要到羅布莊去”七個字,司機一看就答應了,其實這車正是開往羅布莊的。途中,司機沒有多問他什麼,因為在這個地方像他這種從沙漠區走出來的過路人要搭個便車司機是司空見慣了的,這沒有什麼好奇怪,司機覺得很平常。不過,此時的他心裏卻很激動,因為他感到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擺脫了死亡,生命又屬於他了。
是啊,想想下午發生的那一幕慘劇,再回憶起剛才他往這裏走,似乎是在沙漠中探險的可怕的情景,他幾乎要掉眼淚了,他原以為自己所估算的走到羅布莊的裏程和時間不會錯,但不知為什麼,他走了一個多鍾頭的路,除了見到一條公路外,一點人煙的跡象都看不到,什麼也沒有,他仍處於大沙漠中,他走啊走,覺得很吃力很累,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累贅,他口渴了,喉嚨冒煙了,他喝礦泉水,又口渴了,喉嚨又冒煙,他又喝礦泉水,這樣反複了幾次,要不是後來他的那個求生的欲望抓住了他,他恐怕真的要倒在這沙漠上了。好了,他把帶來的兩瓶礦泉水都喝光了,於是他認為自己走不出這沙漠了,生命也快完了,他的心處於一種極度的悲傷中。他丟掉了空瓶子,甚至還想把那支手槍拋掉,以減輕身上的負擔,但他仔細一想,搖了搖頭,又把手槍緊緊地藏在棉大衣的內口袋裏。這沙漠是多麼的可怕啊!他不知道前頭的路還有多遠,他很喪氣,但他萬萬想不到會意外地碰上了這輛車,而這司機又是個心善的人,答應帶他到羅布莊,他才又感到自己從另外的一個世界回來了。
他終於拋棄了死亡,找到了生命。天不該絕他,也不會絕他。他衝出了黑暗,衝出了死亡,接下,他就會在生命的世界中遨遊和飛翔了,他就盡情地去遨遊和飛翔吧。光明屬於他。
車子在公路上開了二十幾分鍾,他們便見到了山。又過了十幾分鍾,他見到了燈光,看到了羅布莊,這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大自然已進入了夜晚。司機在車站的一個路口停了車,他向司機點了幾下頭表示感謝後下了車便走自己的路。他消失在這個城市裏去了。
第二天清晨,S地看守所開出了一輛警車,這車是去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去尋找一輛昨晚應該到達他們看守所而未到達的押送犯人的囚車。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去尋找昨天下午走在阿爾幹與羅布莊之間的,在沙漠上遇上大沙暴翻了車被卷入那個石窟中的那輛囚車麼?是的,這警車正是去尋找那輛囚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