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紅蓮要做的應該是要想辦法滅族。”玉清緩緩道“這次任務不簡單,風月閣應該不會隻派出她一個人。”
“滅族!”陌子桑驚訝道“豈不是太殘忍?”
“對敵人溫柔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玉清回道。
“可是,一個家族不可能全是惡人,錯殺無辜就不好了。”陌子桑急道,她當初就是被皇上滅族,那種痛,她何嚐不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也不過是因為上麵的人是惡人罷了,底下的人也不過替上麵的人做事罷了,何罪隻有?”
殺惡人就好了,為什麼要錯殺這麼多無辜的人。
“若是一個人殺人,總是借助他的手,而他底下的人就是他的手,若是用命令就想解脫罪惡這個名字,更是不可能。”玉清冷著一雙眸子“總有人會犧牲。”
陌子桑歎了口氣,命運總是這麼不公平。
風月閣要殺這麼多人,在她看來,有些人不是很惡,甚至可以算得正義,但依然死了。
她以前一直不懂,為什麼要殺好人?
玉清說:若殺人是罪,若殺人是為了救人呢?若殺人是為了救更多的人呢?
永遠也不會有答案,因為絕對的正義根本不存在。
在玉清看來,就算底下的人並不是惡,但是愚忠何嚐不是一種錯。
“那主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在她看來,對蕭淵的影響一向是覺得野心勃勃,奸詐,看似輕浮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沉靜迅猛而發的力量。
“你這話到像小孩子問的話。”玉清看了她一眼“好人也罷,壞人也罷,不過是世人衡量人的東西。”
“好人壞人,在我看來沒有絕對。”玉清不再解釋,興許是絕非她不會理解。
“我們現在就去找師傅?乘馬車還是禦劍。”陌子桑知道玉清會禦劍,自然想沾沾光,還有就是可以抱他……那個時候他應該不會叫她滾了。
還記得玉清說他是她的仆人,但是現在看來,玉清在風月閣的地位並不低,要不然也不會對她這麼凶,不像仆人,到像是師傅的感覺。
“乘馬車,禦劍太過顯眼。”
陌子桑一雙美麗的眼睛眨了眨,意思就是能與玉清同乘一輛馬車?看著平靜的玉清,她的心卻早已泛起漣漪。
可是到了下午,玉清牽著兩匹馬,她的心仿佛被一盆涼水澆滅。
玉清道:“想了想,還是一人一匹馬快些。”
陌子桑瞬間就懵了,能快多少?
半晚,紅蓮身穿紅衣,猶如江湖劍客般別著長劍和竹笛。
那把名為血祭的竹笛是她不離身的,幻術是她最擅長的。
“呦!姑娘請,請問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看見迎麵走來一位紅衣女子,麵目妖嬈,身材纖細,隻是麵如冰霜,隻見那腰間別著的劍,便知事江湖中人,憑借身上上好的錦衫,便知……是個有錢人,頓時喜笑顏開。
“住店,要頂樓的。”紅蓮冷冷回答道,這座名為南錦的酒樓在錦州中心,彙集各種江湖人士和達官顯貴,住在高處,不過是為了看清樓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