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琪也意識到自己是在自討沒趣,但是目光就想追隨著陌子桑,她的一顰一笑在他眼裏都格外動人。
是在追著過去的影子,還是真的對這個小姑娘有感覺呢?閻琪說不清,但他覺得這個人不僅是名字與陌子桑有聯係,整個人的氣質都與陌子桑相似。
閻琪不想回到過去,但回憶卻總是追著他,他不敢想,陌子桑已經去世了,他不願相信。
陌子清就坐在閻戰邊,隨著閻戰的情緒笑著,也許隻有在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時,陌子清才有女人的柔情似水。
宴會還在繼續,歌舞仍在表演,陌子清覺得帳子裏悶得不行,與閻戰耳語幾句,便讓素水和陌子桑陪她出去走走。
“桑兒覺得這圍場如何啊?”陌子清踱著步,不緊不慢地問。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是新鮮,覺得甚好。”陌子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為什麼忽然與她聊起了天,反正準沒好事。
陌子清抬眼看了看她,“隻是當年我還沒資格坐在那,坐在他旁邊的是與你同名的人,對,就是我姐姐。”
陌子清不語,但明顯感覺陌子清越來越能直言不諱地在她麵前展現她對自己,對當年陌子桑的厭惡和瞧不起,甚至覺得陌子清可憐至極。
“你當初為什麼進宮?”陌子清語調沒變,語氣卻重了很多。
陌子桑也絲毫不慌亂,用著當初的理由,“回皇後娘娘的話,為了效忠娘娘。”
“效忠?為了效忠你取這樣的名字?為了效忠你害死我的孩子,還差點害死我?”陌子清的情緒有了變化,她在幹什麼?跟一個小宮女急眼?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當時取名字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給自己惹了這麼多麻煩,現在自己也很是後悔。”
陌子桑有點佩服自己現在居然能說瞎話眼皮都不眨一下,“皇後娘娘,當初剛進宮什麼規矩也不懂,從小受人冷眼多,也冷眼看人慣了,但在娘娘身邊多受娘娘垂愛,自己也很受感觸,現在也溫和了很多。”
“娘娘,當初一事實非奴婢所為,奴婢與阿來本就無交情,知道他也是那天打翻茶水。”
“奴婢那天聽娘娘講過去的事,有些受驚,所以那天身子有些不適,才回去休息了一段時間,沒想到發生那樣的事,是奴婢的錯,還請娘娘恕罪。”
說這些時陌子桑有些心虛,畢竟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如今為了保全自己把阿來哥哥撇得一幹二淨,陌子桑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冷漠,越來越懂得圓滑。想起曾經自己身邊那些看似謙卑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她推入穀底。
陌子清聽完這些,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雖半信半疑,但她說的話毫無破綻,陌子清也找不出針對的理由。陌子清是什麼地位,她不過區區一宮女,犯不上和她計較。
“你隻是為了效忠我?”陌子清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接著問,語氣依舊平淡,仿佛隻是不經意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