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桑抬起頭,看著那陌子清離去的背影,那眼神冰冷猙獰的如同地獄裏的修羅。
不,她現在就要這個女人死,哪怕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要她死,要她死。
陌子桑整個腦袋都回蕩著這個聲音。
要她死。
手裏的瓷碗裏正盛著一碗暗色的液體,液體上麵還時不時的冒著熱氣。
陌子桑的嘴角向上揚,一張小臉上卻毫無笑意,甚至是猙獰的。
白色的粉末慢慢的倒入液體裏,絲絲的融化進裏消失不見,陌子桑又拿出一包墨藍色的粉末也到了進去,一時之間便上麵都不剩了。
拿起那銀勺子輕輕的攪動著液體。
她要她死,要她死,要她死。
陌子桑捏著勺子的手一點一點用力,發出吱吱的聲音,瘋狂的恨意在瘋狂的癲癇著。
“阿來,還不快走。”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陌子桑端著瓷碗驀然抬頭,正好與阿來的眼神相對,隨後看見阿來被兩個小太監拉走了。
陌子桑眼神一凜,端著碗往主屋走去。
現在的她已經顧不及不了任何東西,她隻想殺了那個女人,殺了那個女人。
還有那個男人。
陌子清看著陌子桑,美麗的臉上有一絲不悅:“怎麼去了這麼久。”
陌子桑端著藥走到陌子清麵前,臉上清清冷冷,眼眸裏更是冷冽雙唇緊緊抿著,因為她怕一開口她就會控製不住她自己,她怕她會直接撲上去,一口一口的將這個女人咬死,將她的肉吃下去,將她的骨頭絞碎,將她的經脈扯斷,最後,將她的血液吸得一滴不剩。
一個婢女走過來,將一支銀簪放進液體裏。
陌子桑的雙眸微微眯起,那個人說過,將這兩種藥粉放在一起就會變成一種無色無味,更加檢驗不出來的毒藥,雖然不是烈性的毒藥,但毒性將會在兩個小時之後發作,得不到解藥就會活活痛苦而死。
這藥也是她當年覺得好玩從那人家裏偷來的,上回去落雲宮的時候順手就拿回來了,那地方依舊是她藏的老地方,那麼,就不會出錯了。
婢女拿出簪子,將藥遞到陌子清的麵前,陌子清端著瓷碗不緊不慢的將它喝了下去。
陌子桑眼眸裏的光又開始肆意的衝撞,現在,她要留在這裏看這個女人猙獰的表情,看著個女人在生死邊緣掙紮,還有那個男人痛苦的神情。
兩個時辰,她再等兩個時辰,就能——
陌子桑站在門邊,看著陌子清喝完藥在榻上躺下,半低垂著的臉蒼白而冷冽。
時間慢悠悠的將近過了一個半時辰,但每一刻對於陌子桑都是痛苦而近似於亢奮的等待,以至於完全沒有看見阿來的出現。
“跟我來。”阿來低聲的在陌子桑的耳邊說到,幸虧陌子桑是在外間,外間現下完全沒有往來的人。
陌子桑看了一眼阿來,盡量將平靜的說到:“阿來哥哥,有什麼事情我們晚上再說。”視線透過那隔模板看向裏麵,似乎真的能看見裏麵陌子清即將到來的痛苦神情。
阿來微微皺了皺眉,拉起陌子桑的手往一條沒有人煙的小道上走。
陌子桑一驚,壓低聲=聲音急忙阻止到:“阿來哥哥,你幹什麼,我還有事情。”
阿來不語,一直拉著陌子桑來到一處想到隱秘的竹園。
“阿來哥哥,你——”。
阿來看著陌子桑,神情嚴肅的問道:“你那時候在小屋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