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堂，就看見一個有些臃腫的男子坐在正中間，看見老鴇和陌子桑進來，笑道：“媽媽，你可讓我好等啊”。
老鴇堆著一臉的笑，客套了幾句，又拍了會兒馬屁，見李尚書將視線直直的落在陌子桑的身上，這才將陌子桑推到李尚書麵前：“大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娃，你看怎麼樣？”。
陌子桑微微低著頭，不讓她那雙眼睛暴露在男人麵前，沒有辦法，這樣的掩飾她不會，畢竟，她那顆死去的心無法再重生。
李尚書的眼珠在陌子桑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咋了咋嘴說到：“嗯，不錯，本官見過各色各樣的女人，這麼清清淡淡的小孩倒還沒遇上過”。
老鴇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過來意思，藏在背後的手輕輕的推了推陌子桑，笑道：“大人好眼光，我們這娃可是真的很清淡，要是大人喜歡，就讓子桑留下來給您泡泡茶，賞賞月，要是大人滿意的話還請大人在名冊上多寫個名字才好”。
“那是自然，這麼好的小孩怎麼能埋沒呢，就算媽媽舍得，本官也於心不忍啊，小妹妹，你說是不是啊？”李尚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摟陌子桑的細腰。
陌子桑的雙眸在瞬間泛起冷意，抬起頭，直勾勾的看向李尚書。
正在興頭上的李尚書不禁被狠狠嚇了一跳，有些不悅的說到：“你這是什麼眼神？”。
老鴇一驚，剛要解釋，陌子桑冷冷的開口：“碰了我，你會後悔”。
“笑話，就你一個妓女我還碰不起。”李尚書怒斥道。
陌子桑的雙眼微微眯起，如狼一般的盯著李尚書，一字一字的說到：“如果我成了皇帝的女人呢！我要不要告訴皇上，他要了大人穿過的破鞋”。
李尚書一時之間愣在那裏，這樣的眼神他從來沒有遇上過，就跟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啪——
忽然，老鴇扯過陌子桑，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過大的力道讓她一下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個小孩一般見識。”老鴇連忙安撫道。
李尚書回過神，抬起腳狠狠的踹在陌子桑的肚子上，踢了一腳覺得不解氣，又加了好幾腳。
陌子桑躺在地上，猶如破布娃娃一樣一動不動，任由被男人發泄，平靜而冰冷的視線落在男人的那張臉上，記憶變得有些不真實。
這個李尚書她以前是見過的，是她爹爹的下屬，那時候這個男人總是笑嗬嗬的提著一大堆東西來府裏看自己，好像恨不能將什麼東西都塞給她才好。
那時候她還想，這個叔叔是個好人。
原來，也是騙人的。
有些蒼白的臉上一下子神情冷了下去，李尚書拖著一個肥胖的身體終於累了，坐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起茶來。
陌子桑忍著一身的疼痛，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上塵土的衣服，走到李尚書的麵前，平靜的說到：“我們可以交易。”
李尚書端著茶杯的手一停頓，鄙夷的打量著陌子桑：“就你一個出來賣的還妄想跟本官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