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在陸熏然和遲封寒要找地方打架的時候,一開始還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江小雅卻突然發出了聲音,這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呢的注意力。
遲封寒和陸熏然一人一邊占據了病床的兩邊,所以蔣煜函就隻能站在遲封寒的身後看著江小雅。
其實她並沒有完全地清醒,她的眼睫毛在微微地顫動,眼珠子已經開始在眼皮之下轉動,她的手指也已經開始做出細微的抖動,就好像是從手到腳地在獲取這具軀體的控製權一樣。
“小雅,你醒了麼?”遲封寒有些焦急地看著江小雅的狀況,等待著她醒過來的那一刻。
陸熏然握住了江小雅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眉頭緊皺。
蔣煜函看到這兩個人對著江小雅都露出了那麼擔心的神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倒是慶幸這個時候他們沒有在外麵打架,否則也不知道明天的報紙頭條將會變成什麼樣的新聞標題。
就算再怎麼擔心江小雅,再怎麼為江小雅的事情感到氣憤,這兩個男人也不能像是小孩一樣,說打架就打架吧。
還好剛才江小雅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話,就這麼吸引了他們的視線。
“小雅……”陸熏然輕輕地呼喚著江小雅的名字,看著她的睫毛微顫,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江小雅感覺自己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便看到了病房裏明晃晃的燈光,以及那三張明顯十分擔心的臉。
她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興許是麻醉劑的作用還沒有從身上完全退卻。
“你感覺怎麼樣?”蔣煜函站在遲封寒的身後,問道。
江小雅看著蔣煜函,微微地笑了一下,雖然有些微弱,但總歸還是笑著說道:“我沒什麼事情,你不要擔心。”
蔣煜函這才露出了放心的神情,站直了身子。
陸熏然握著江小雅的手握地更緊,就好像是怕她真的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一樣,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是我的錯!對不起!”
陸熏然緊張而心急地認著錯,說話時感覺他的聲音都在微微地顫抖,那種由心底而上湧的恐懼感是控製不住的,陸熏然覺得現在自己的手都還在微微地顫抖,不管他再怎樣盡力地控製,都沒有什麼用。
江小雅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隻要能夠看到陸熏然,她就覺得很高興了。總歸,在她醒來的那一刻,他還是守在自己身邊的。
知道自己出事了之後,他也還是會這樣地焦急,就好像很多年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陸熏然,你少在這裏演戲?!”然而,遲封寒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陸熏然,之前,他找到公司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他和秘書打情罵俏的那一幕,遲封寒可忘不了。
蔣煜函聞言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她不知道遲封寒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江小雅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而陸熏然則更加不知道遲封寒在說什麼。
“遲封寒!你今天不是說要去我家吃飯的麼?時間差不多了,既然小雅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吧!”蔣煜函一看苗頭不對,就想帶著遲封寒離開。
現在江小雅才剛醒過來,她才不想讓遲封寒說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影響了江小雅的心情。
她死命地拉著遲封寒,想要把遲封寒從病房裏拉走。
江小雅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相信了蔣煜函的話,以為遲封寒真的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狀況所以這才不肯離開,於是她便笑著說道:“遲封寒,你可以明天再來看我,有熏然在,你不需要擔心的。”
遲封寒還想說什麼,蔣煜函趕緊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她才剛醒,你別刺激她,有什麼事情等她的身體好了差不多之後再說。”
蔣煜函一邊這樣警告著遲封寒,一邊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對著江小雅和陸熏然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遲封寒雖然不甘心,但是也知道蔣煜函的確是為了江小雅好。最後他一把甩開蔣煜函的手,冷哼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江小雅的病房。
“他發生什麼事情了?”江小雅有些好奇地問陸熏然,難不成是在她昏迷的時候陸熏然和遲封寒之間又發生了什麼衝突不成?
陸熏然搖搖頭,笑著說道:“他就是這樣的,脾氣來地快去地也快,你不也是知道的麼?可能是最近公司裏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心情難免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