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監控的角度問題,所以陸炘程先前看的並不是十分清楚,等到親眼見到了陸炘遙之後,才發現原來她正被黎智安反綁在椅子上,為了防止她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逃脫,黎智安給她係了一個很緊的結。
“陸先生,我沒想到會是你進來。”黎智安請陸炘程在一旁坐下,她的手上還握著一把槍,看似十分隨意,但她眼底的冷意還是讓之前已經見慣了各種變態殺人犯的陸炘程都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可陸炘遙還是隨意地坐在那邊,就好像現在被綁在那裏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你想要見誰?祝以寧麼?”陸炘程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拉開椅子坐下,雙腿交疊,就為了給黎智安一種他一點都不在乎的感覺。
“我以為下麵的那些警察會直接衝進來,不過現在看來,祝以寧應該很好地阻止了他們,這也算是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讓我能夠問出來那三個孩子的下落。”黎智安把手中的槍收起來別在腰間,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小刀,眼角餘光微微地瞥了一下陸炘遙。
她的手指修長而潔白,這樣的一雙手在陸炘程的印象裏就和陸炘遙的一樣,那本該是拿手術刀的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握著殺人的刀。
“陸炘遙,你我都沒有太多的時間了,還是先告訴我那三個孩子在哪裏吧。”其實黎智安已經和陸炘遙僵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那些警察到來之前,她就已經擒住了陸炘遙把她綁在了這裏。
可是她卻沒有找到那幾個孩子的下落。
“黎智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幾個孩子現在不在我這裏,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大概這輩子你們都不可能再見到那三個孩子了。”陸炘遙的目光刻意地避開了陸炘程,隻是看著黎智安,有些瘋狂地笑出聲。
“陸炘遙,陸梓浩是陸景泰的孩子,你這麼做,對得起死去的他麼?”陸炘程知道黎智安拿陸炘遙沒有任何的辦法,想要找到那些孩子到底在哪裏,還是需要他出麵。
如今的陸炘遙最為擅長的就是攻心為上,隻有他才足夠了解這個妹妹,或許還能夠在這一場心理戰中獲得勝利。
那三個孩子已經失蹤了一周的時間,誰都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黎智安把陸炘遙困在這裏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不管陸炘遙還有沒有同夥,三個孩子的生命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別跟我提景泰哥哥,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沒有資格去提他的名字!”一聽到“陸景泰”這三個字,陸炘遙的情緒波動果然開始變大了起來,一開始她麵對黎智安的時候還是那麼地鎮定,可是此刻她的拳頭卻緊緊地捏了起來,就好像隨時都會跳起來傷人一般。
“陸炘遙,我現在跟你談的是陸梓浩這個孩子!”陸炘程站起來,走到陸炘遙的麵前,俯身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
他看到她的目光明顯地閃了一下,一開始還十分狠厲的眼神突然間柔弱了一下,那是屬於真正的陸炘遙的眼神,陸炘程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能夠徹底喚回屬於真正的陸炘遙的人格的機會。
“你知道你自己殺了簡北亭麼?”陸炘程向後退了一步,冷冷地看著陸炘遙,目光中帶著逼問。
在聽到“簡北亭”這個名字的時候,陸炘遙的眼神很明顯有要閃躲的衝動,她的表情十分地詭異,一半是後悔一半又是暢快。
在掙紮了幾秒鍾的時間之後,陸炘遙忽然再一次大笑了起來,說:“你們誰都不知道吧,我不光殺了簡北亭,我還殺了那個叫童昕的女人!”
陸炘遙的笑聲宛如夜晚中淒厲的夜梟一般,即便現在的陽光很暖,可是不管是陸炘程還是黎智安聽起來都覺得不寒而栗。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個殺手的笑聲,隻能說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陸炘程,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怕你傷心,在美國的時候,我就找機會連祝以寧一起殺了!”陸炘遙的眼神中帶著徹底的瘋狂,她的雙手雖然被反綁在椅背上,但是她在不斷地掙紮,就算粗糲的繩索磨破了她的手腕也無所謂,這個女人就好像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痛覺一般。
“黎智安,我本來覺得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因為你能夠殺了森蚺。”在對著陸炘程說了半天之後,陸炘遙又對著黎智安打開了話匣子。
在陸炘程沒有到來的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裏,這兩個女人的對話屈指可數,可是陸炘程出現之後,連陸炘遙的話都帶著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