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陸熏然靜靜地聽著戴維說話。
“如果你為了她好,就不要再接近她,至少在你處理完陸家的事情之前。”戴維雙手叉腰,非常認真地和陸熏然強調這些事情。
戴維雖說才來到江城沒有幾天,但是如今江城這個所謂上流圈子裏的事情他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
陸家嫡係和旁係內鬥,從上一代一直延續到了這一代,鬥了幾十年都還沒有分出勝負。
“這件事情早上我也已經跟戴維先生說得跟清楚了,我和江小雅之間要如何相處,就不勞戴維先生費心了。”陸熏然看戴維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來,既然已經聽他說了這麼幾句也算是對得起他了,便再強調一次他與江小雅之間的關係,然後不等戴維回答轉身開了車門就坐了進去。
戴維疾步走到陸熏然的車邊,趴在他的車窗上,笑著說:“陸先生,有一句話我可一定要告訴你,如果你膽敢讓小雅傷心的話,我立刻就帶著她回英國去。”
陸熏然表麵自然是不肯示弱的,把戴維的手推開,然後搖上了車窗,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他雖然看著挺平靜,但其實內心早就恨不得再把戴維這個小子拉過來揍一頓,尤其是每一次聽到戴維說出“小雅”兩個字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心愛了很多年的東西就要被別人搶走的感覺。
這讓他確實地感覺到了危機,也讓他想要更快地解決陸炘程的問題,於是他便想著答應彭姍姍的話。
戴維看著陸熏然的車駛離,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伸著懶腰朝著自己的房子走去。
雖說路燈昏暗了一些,可今晚的月色的確是好。
就在這同樣的月色下,陸炘程拎著酒瓶一搖一晃地從自己的車子上下來。代駕從他的車子上下來,本來還想扶著他怕他摔了,結果陸炘程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推開了他,但是還算好心地又從錢包裏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當做是小費。
代駕看這位陸家少爺出手那麼闊綽,現在還醉成這個樣子,頓時起了壞心眼,惡向膽邊生,瞄著陸炘程手裏的錢包就想上手搶一把,看這錢包裏的現金,也夠他隨意揮霍一陣子的了。
陸炘程此時醉眼朦朧的,當然不知道這個代駕想幹什麼。
就在代駕覺得自己即將成功的時候,從旁邊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一個上勾拳就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趁著他還不了手的時候,一把扭過他的手腕背在了他的身後,讓他動彈不得。
“膽子這麼大,在這個地方也敢搶劫?”祝以寧原本隻是來找陸炘程查一下給呂寒彙款的賬戶信息,結果就撞到了這麼離奇的一幕。
看來這位陸家少爺也就是鍵盤上的功夫,碰上個打家劫舍的,還真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怎麼說這個小區的保安每個月拿這麼多的工資,這服務也是一流的,從監視器裏看到有人敢打劫陸家少爺,立刻就派了人過來支援。結果就看到那個大膽匪徒已經被一個看著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製服了,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這位小姐……”保安趕緊走到祝以寧的身邊。
祝以寧一把把這個代駕扔到了保安的手裏,說:“你們這兒的安保還需要加強啊,今兒個要不是有我,看你們明天怎麼跟陸家的這位少爺交代!”
“是是是,多謝小姐。”保安自然也知道祝以寧說的是真話,恨不得千恩萬謝,趕緊壓著人走了。
陸炘程倒是醉地什麼都不知道,站在原地搖搖晃晃地看著就要摔倒。祝以寧趕緊衝過去扶住了他,把他手裏的酒杯搶過來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這又沒發生什麼大事,這陸家少爺何必這麼想不開喝成這個樣子呢?
陸炘程還以為來扶自己的又是那個代價,一邊搖搖晃晃地走路,一邊推著自己身邊的人,嫌棄地說:“我不是給了你小費了嘛!為什麼還不走?!”
祝以寧其實也是一臉的嫌棄,然而她當初畢竟是做國際刑警的,雖然現在不是了,但是骨子裏的那一股正義感還是在的,就是這一股倒黴催的正義感,讓祝以寧堅持著把那位不想要人扶的陸家少爺扶到了家門口。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祝以寧的確是有求於人,所以趁著陸炘程酒醉賣給他一個人情,這樣以後找他幫忙也方便一些。
“陸炘程,你家密碼多少?!”祝以寧看著門口的密碼鎖,實在是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