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姐,如果你的腦子還正常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和你現在還沒有訂婚。”陸熏然闔上麵前簽完了名的文件,然後又翻開了另一份文件。
彭姍姍被陸熏然這麼堵了一句之後竟然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心裏又開始憋著一口氣,但是她認識了陸熏然這麼多年,幾乎每一次見麵都是她單方麵被陸熏然氣飽,所以她現在多多少少也練出來了一些忍耐力。
她說:“陸總,是你父親上門和我父親談這門婚事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陸熏然還想坐穩勳德集團總裁這個位置的話,就不要惹這位彭家的大小姐。
“如果我的父親沒有向我錯誤傳達意思的話,在你父親還在考慮的時候,你就在一邊勸著你父親答應我父親的建議。”陸熏然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腦子的運轉更是沒有停,他一邊飛快著處理著集團的事物,一邊還能跟彭姍姍談判,這種一心二用的能力也是很厲害了。
彭姍姍又被陸熏然說得語塞,因為陸謹言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你要是想繼續保有你如今在彭氏集團的地位,就別想著在我這裏得到什麼真感情。”陸熏然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在簽完了手上的這一份文件之後,終於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氣地有些雙眼發紅的彭姍姍,然後說:“我的話應該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他們之間,原本就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陸熏然要利用彭家的權勢來穩定自己在陸家和勳德集團的地位,而彭姍姍要借助陸熏然這個人穩定她自己在彭氏集團的地位,這的確是雙贏的合作。
如果硬要比較的話,原本就是彭姍姍更需要借助陸熏然的力量,畢竟,如果她和陸熏然成為對手,那麼最後會敗落的很明顯隻有彭姍姍一人而已,之前勳德集團和彭氏集團相爭的那個競標案就是最好的例子。
“陸熏然,你到現在心裏都還想著江小雅那個賤人!”彭姍姍看陸熏然的話說得那麼絕,終於還是不想再裝下去,撕開了自己的偽裝,走到陸熏然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俯下身去看終於肯抬頭看他的陸熏然,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江家兩姐妹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的呢?”
陸熏然也幹脆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看著彭姍姍的眼神裏滿是譏諷,回敬道:“你要是沒有辦法從江小欣的手裏守住你們彭家的產業,那就是你沒用,犯得著連人家的妹妹都一起人身攻擊麼?”
江小欣嫁給彭振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她的手已經漸漸伸向了彭氏集團,前一次彭姍姍競標失敗,差點就被江小欣抓到了把柄,彭姍姍對於江家兩姐妹的恨可以說是出自很多原因了。
陸熏然對江小雅的一味保護讓彭姍姍隻有冷笑的份,她說:“在來的路上,我剛收到幾個朋友發給我的消息,聽說江小雅又找到了一個新歡還是個個性張揚的富家公子,今天已經帶著他去接孩子放學了,我倒要看看,你眼中的清純佳人,到底是個什麼清純的樣子。”
說完這句話之後,彭姍姍回身從沙發上拎了自己的包之後,便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
留下陸熏然坐在那裏發呆,就連眼前的集團文件也入不了他的眼。
沒想到這消息竟然能夠傳得那麼快。
突然間,他覺得心裏沒由來地一陣煩躁,雙手握拳在桌麵上捶了好幾下,可除了把自己的雙手捶地發紅之外得不到其他任何的效果,他的整個人都很暴躁。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暴躁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楊幼安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陸熏然也覺得有些嚇了一跳。他有些忐忑地走到陸熏然的麵前,將手裏的文件放到了他麵前的桌子上,然後畢恭畢敬地說:“董事長吩咐了這份文件要第一時間請總裁過目。”
“什麼事?”陸熏然一邊問著一邊翻開了文件,然後就看到了第一張紙上大大的那幾個字。
他“唰”地一下又把文件闔上了。
“總裁,這份是關於您和彭姍姍小姐訂婚典禮的策劃……”楊幼安一看陸熏然的反應,就知道他對於這場訂婚典禮有多麼地排斥。
“我知道,我有眼睛會看。”不光是看到這幾個字,現在就連聽到“訂婚典禮”這四個字都能輕易地讓陸熏然覺得窩火,看著楊幼安有些為難的表情,陸熏然自然也不會為難他,把文件重新交回了他的手上,然後說:“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