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位呂小姐也死地不冤了,能讓陸少爺那麼上心,看來還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
彭姍姍點著煙,看著陸炘程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更加起了調笑他的興致。
陸炘程是什麼樣的人,彭姍姍很清楚。若論無情,陸家人裏除了陸炘遙之外就當屬陸炘程,對呂寒,陸炘程絕對不會有什麼男女之情,不過那女人畢竟懷過陸炘程的孩子,所以對這位陸家少爺來說,或許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愧疚和無奈。
“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到時候如果讓我知道你和這些事情有關聯,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陸炘程對彭姍姍的玩笑沒有一點興趣,直到這個時候彭家的這個大小姐還能夠拿人命來開玩笑,這也是陸炘程萬萬沒有想到的。
彭姍姍聞言一愣,顯然沒想到陸炘程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彭家大小姐應該有的盛氣淩人的樣子,她掐滅了手中的煙,淡淡地說了一句:“隨時奉陪。”
陸炘程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
這樣一來,他算是徹底看清了這個女人,永遠都隻會站在陸熏然的那一邊。
他原本以為有些時候陸家人的確算得上是冷血無情,可到了今天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陸家人更漠視生命的存在。
走出彭氏集團大樓的時候,陸炘程下意識拿手遮擋了一下外麵刺眼的陽光,他相信,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罪惡最後都終將大白於這一片陽光之下。
他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可就在他打開駕駛室的門剛坐進去要發動車子的時候,突然有人拉開了他副駕駛座位的門,然後長腿一邁,毫不客氣地就坐了進來。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就在不久前,呂寒就曾經這樣坐到他的麵前跟他說了一番廢話。
“陸少爺你好,就呂寒小姐的案件,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來人一頭幹練的短發染成了淺亞麻色,皮膚白皙,穿著一件牛仔刺繡外套,裏麵隨意地搭了一件白色的T恤,穿著牛仔的長褲,腳上一雙白色的球鞋。
若不是她拿出來的證件,陸炘程真懷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隻是一個才上高中的女學生。
“陸少爺,這麼突然出現好像是有點冒昧,要是有打擾的地方還請您多多見諒,我叫祝以寧。”
祝以寧拿著自己從前國際刑警的證件招搖撞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這次真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很不買賬的人。
“祝小姐,請你下車。”陸炘程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國際刑警閑聊,更何況,呂寒的案件跟國際刑警又有什麼關係。
“陸先生,不要這麼冷血嘛,就回答一兩個問題就好啦,要不然,我就天天去你家門口蹲守,要是遇見了鄰居我就隻好說這裏可能住了一個殺人嫌疑犯……”祝以寧笑嘻嘻地給陸炘程陳述她有可能做出來的事情,國際刑警的證件在她的手指間翻飛,被她當成了玩具。
“祝小姐,有話就說。”陸炘程雙手扶著方向盤,要很努力地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去打這個女人的衝動。
陸家的男人自小就被教導了絕對不能打女人,但是像現在這樣的特殊情況,陸炘程也不是不可以破壞家訓。
也不知道這個國際刑警小姐為什麼就那麼聒噪,難道這麼聒噪的人也能夠成為國際刑警麼?
“呂小姐死的時候,你在哪裏?”祝以寧從包裏掏出一個黑色封皮的小本本,甚至還拿出了一支筆,有模有樣地開始做記錄,搞得好像真的是在問詢陸炘程一樣。
“我在家裏睡覺。”陸炘程白了祝以寧一眼,覺得她問出來的問題實在是很弱智。
“有沒有人可以證明?”祝以寧頭也沒抬,低頭做著記錄。
“沒有,不過你可以查看電梯裏的監控,看看我大半夜有沒有出去過!”陸炘程回答地很快,他對於祝以寧問出這種有沒有人可以證明的問題表示更加地無語,這孩子一定是偵探片看多了,連套路都是一模一樣的。
“哦那這意思也就是說,陸少爺現在是單身了?”祝以寧抬起頭對著陸炘程眨了眨眼睛,笑得眉眼彎彎。
“我似乎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跟案件沒有什麼關係的問題。”陸炘程眉頭一皺,心裏暗暗腹誹這到底是哪裏來的瘋丫頭,難道這就是國際刑警的水平和職業素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