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雲胡美眸一挑,笑著做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怎麼?”穆清歌問道。
“算起來我也同顧王爺認識好幾年了吧,別的不說,至少比程姑娘要久一些,可這般親熱的叫別人夫君名字的行徑,我可著實做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關係呢。”
雲胡語氣懇切,頓了一下,繼續道:“程姑娘,我瞧著你也還未出閣,這未出閣的女子就更要懂得避嫌,這般沒臉沒皮的叫,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影響你的清譽,也就是姐姐好心才提醒你幾句,這要是換了旁的人,哪兒能苦口婆心的給你說這些。”
雲胡說的掏心掏肺,一派為了程玥著想的樣子,話語中卻不著痕跡的將程玥罵了一通,偏偏程玥還挑不出任何毛病,隻能憋屈的將這口氣堵在喉嚨裏,強顏歡笑道:“姐姐說的是,確實是我欠考慮了。”
雲胡點點頭,接著又嗔怪的看著穆清歌道:“你也是,怎麼不提醒提醒人家,就由著她這般亂來。”
知道雲胡這是在為自己出氣,穆清歌感激的看過去一眼,忍俊不禁道:“是是是,你說的在理,現在該說的也已經說了,相信程姑娘一定會改過來的。”
“那是自然。”雲胡點了點頭,“你以為程姑娘跟那種上趕著往顧王爺身上貼的女子一樣嘛。”
說罷,比程玥還要親厚的笑著道:“對吧,程姑娘。”
她從小是什麼樣的環境長大的,周旋於各種事情中,論起心思玲瓏和虛與委蛇來隻強不弱,隻要不涉及到洛兒,她就不知道什麼是怕字。
程玥這時臉色已經有些繃不住了,她使勁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姑娘說的是。”
“我叫雲胡,住的院子離這裏不遠,下次你若是再閑的話不如過來找我說說話,省得做出個湯來顧王爺又不接受,浪費了你的美意不說,還浪費了那些湯藥。”雲胡說道。
“其實我過來也並非是單純為了送湯。”程玥心知自己不能一直被對方帶著跑,於是趕緊辯解道。
“哦?”穆清歌抬起眼簾。
“姐姐你也知道白公子身上的毒一直是由我在診治,可我這不過因為有事出去一趟回來後就變成了姐姐你在診治了,我這個做事向來喜歡有始有終,所以這兩日我也同白公子交涉過了,最後他覺得可能還是由我來繼續診治會好一些呢。”程玥彎起唇角說道。
“是嗎?”穆清歌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從見到程玥回到城主府的那一刻她便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並不意外。
反正她初期的藥浴已經完成,白洛月不想繼續她來醫治也無所謂,隻要先前的交易依舊作數,她還樂的有人替她出力呢。
“自然是,難道我還會騙姐姐不成。”程玥說著,忽然低下頭有些歉疚道:“姐姐不會怪我橫插一腳吧。”
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在穆清歌同雲胡都沒有看到的時候,兀的露出一抹冷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