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鶯兒滿目瘡痍的看著自己腿下的血,她動了動嘴唇,卻終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許久,她才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望著門外恨恨道:“穆清歌,你憑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邊,穆清歌拉著顧子衿一路走到了花園,不大開心的坐在亭子裏,她忍不住道:“虎毒尚且不食子,鶯兒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子衿笑了笑,從容淡然的坐到她旁邊,“終歸是人家自己的事,你不必太生氣。”
“可我就是心裏堵的慌。”穆清歌歎了口氣,“她同那個有婦之夫廝混,有了身孕後對方卻因怕自己的娘子而不能娶她,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單純的六兒身上。”
穆清歌說著,伸手揉了揉眉心,“我說她為什麼要來那賞梅非禮一出,原來是肚子快要遮不住了急於找到下家,她大概是想著那樣快速的逼六兒抬自己過門,待以後生產了再找個早產的理由蒙騙過去。”
“如此一來,倒是幸虧她昨日拒絕六兒娶她了。”顧子衿說道。
“這事說起來六兒還得感謝你。”穆清歌目光閃了閃,語氣不悅道:“昨日她見了你之後便打起了小算盤,莫約是想著墮了胎就可以來勾引你了吧,我倒是沒想到今日跟著她能發現這樣一個大秘密。”
“清清這是在吃醋?”顧子衿忽然彎起唇角湊過去,語調上揚。
“我沒有。”穆清歌別過頭,否認的一本正經。
“真沒有?”顧子衿湊的更近了。
“真沒有。”穆清歌依舊斬釘截鐵,做出了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架勢來。
“唉,害我白歡喜一場,我以為清清也能為我吃吃醋的。”顧子衿失落的歎了口氣。
穆清歌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故作憂傷的樣子,默了默,肯切的開口道:“子衿啊,你這般套話的招數實在是太爛了些。”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使用這種方法就被一眼看穿了,顧子衿略微有些不自然,一張俊臉微紅,抿著唇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伸手揉了揉穆清歌的頭發,“是清清聰明。”
被這樣一說,穆清歌反而不好意思了,“並非是我聰明,是……”
“是你倆不顧外人端是恩愛無雙的樣子太叫人想打死泄憤了。”
穆清歌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一個嬌媚的聲音打斷了,穆清歌看過去,見雲胡一身紅衣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
“瞎說什麼呢,倒是你,今日終於舍得露麵了?”穆清歌笑著打趣道。
“這不是洛兒的身體剛好嘛。”雲胡邊說邊走著坐了過去,“好在雅禾怕你查出來是真的給洛兒解了蠱,否則就完了。”
“那洛兒現在是完全沒什麼事了?”穆清歌全切道,一回鳳臨城,雲胡便在院子裏全心全意的照顧洛兒,雖都住在城主府,卻很少能見一麵。
不過好在鳳臨城什麼都不多,唯獨藥多可以,是以她期間送了無數補藥過去。